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 圍城
司馬鏡懸命親軍圍城三日,連只小鳥都不準飛進去。
司馬鏡懸得意的想:這次我看你們怎麼辦!
再等兩天他就命人搬些柴禾堆在城外,直接火燒清曲城。
到那個時候他們要是再不出來,就等著一起葬身火海吧。
司馬鏡懸用手指輕輕梳理著孟子期的長發,看著她滿頭的雪白,司馬鏡懸眼中閃過一抹痛色。
「子期等我把他們統統都解決完了就班師回朝。到時候我天天給你染髮。不過子期你千萬別擔心,現在的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
鄭岐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司馬鏡懸對著毫無生氣的孟子期在自言自語。
鄭岐心裡直搖頭,爺,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清醒過來啊!
司馬鏡懸把手收了回來,沉著臉問:「什麼事?」
鄭岐這才回過神來:「爺,咱們已經等了三天了,難道還要再繼續等下去么?」
「不必,之前吩咐的事情可以準備準備了。」
司馬鏡懸撈起孟子期的一縷白髮放在手裡把玩著,臉上扯出一抹邪氣的笑容。
鄭岐想了想,說:「還有,判官那邊我們已經失去聯繫了,屬下想會不會是他們已經暴露了。」
也許他們已經真的去閻羅殿那兒報道了。
「嗯。知道了。」司馬鏡懸不咸不淡地答應著。
不過就是折損幾個手下而已,他還沒有把這個放在心上。
司馬鏡懸那無所謂的態度還是輕輕地刺了鄭岐一下。
爺,我們都是跟隨你多年的人吶!可是他們哪怕死了,爺也根本就無動於衷。
或許,還是他自己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吧。
想想也是了,除了孟子期爺還會把什麼人放在心上呢。
這時候有人急匆匆地進來:「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鄭岐連忙呵斥道:「什麼不好了,把話說清楚!」
那人咽了咽口水,平復著情緒:「皇上事情是這樣的,今早上有燕軍從城樓上拋了一個小包袱下來,被有巡邏的人看見了。他怕有詐,所以將包袱帶了回來。」
「我們壯著膽子把包袱打開,發現裡面全部都是人的……」
「人的什麼?」鄭岐追問。
「人頭。」把那個人都嚇了一跳,冷汗直冒。
久經沙場的人自然是不怕死人的,可是驟然打開一個包袱,裡面放著好幾個血淋淋的人頭,這誰看了心裡不害怕啊。
鄭岐心下一沉,猛地看向司馬鏡懸:「皇上會不會是……」
司馬鏡懸斂眉,想來應該是南宮炎他們做的,他是在跟自己示威呢。
南宮炎你也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你以為憑他們幾個就能嚇住我?
司馬鏡懸緩緩開口:「去把他們厚葬了吧。」
鄭岐和小將士退了出去,司馬鏡懸偏頭望著孟子期,喃喃道:「子期他們實在是太煩了對不對?不過我會解決好的。」
就跟幾隻蒼蠅似的,不停地在他的耳邊翁叫打轉。——所以他才要趕盡殺絕啊。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夠過上真正的清靜日子,真正的高枕無憂。
清曲城內。
游懷竹憂心忡忡地說:「我們的糧草雖然尚足,可是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
要不然照這樣下去,很快就會陷入絕境的,畢竟一直這樣也實在夠嗆啊。
「阿炎我們還要等嗎?」
紀青雪對於行軍打仗沒什麼經驗,之前她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單打獨鬥。所以她現在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只能在旁邊干看著。
南宮炎慢條斯理的開口:「等。」
拼肯定是要拼的,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他們必須等南宮齊他們回來,只有先解決了人蠱傀儡,他們才拚命的資格。
要不然出城應戰也不過是白搭,憑白去送些人命罷了。
游懷竹表情頗為沉重:「也不知道我們究竟還要等多久,扛多久。」
紀青雪幽幽地說:「但願我們都能扛過這一劫。」
這幾天司馬鏡懸都很享受,躲在城中的南宮炎他們就像是老鼠,而他是貓。
他不急於讓他們死,只是逗弄著自己的獵物,享受著狩獵者的成就感。
因此他時不時還要派人去城樓底下叫罵一陣,什麼難聽罵什麼,把他們的祖宗孫子上下五千年都問候了一遍。
要不是南宮炎之前就下了死命令,城中的人早就忍不住衝出來跟她們決一死戰了。
司馬鏡懸的心情十分愉悅,他能感覺到這件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
他會一統天下,成為這天下新的主人。
一想到能夠把那些人統統踩在腳底下,司馬鏡懸都快等不及了。
不止是他,整個衛軍軍營這幾天都瀰漫著一股勝利的喜悅。
對於他們來說,拿下清曲城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所以個個難免飄飄然起來。
但是根據歷史經驗來說,人千萬不能嘚瑟,因為一嘚瑟就容易出事。
是夜。
巡邏的人忽然發現有處帳篷中格外的亮,於是走了過去想查看情況。
可是那人也只敢遠遠看一眼,因為那營帳里安置的是那幫會吃人的怪物。
那些怪物在戰場上的強悍他們可都是親眼見識過的,逮誰撕誰,根本就不分什麼自己人和敵人。
他站在營帳入口躊躇不前,進還是不進,這是個問題。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一抹身影映在了營帳上。
嗯?營帳里還有人!
他頓時心生警覺,也顧不得害怕了,直接提著刀就沖了進去。
「什麼人?」
那人緩緩轉過身來,將士一看頓時嚇的屁滾尿流:「皇,皇上!這麼晚了,皇上怎麼會在這兒?」
「朕感受到了這幫傀儡有些異動,所以起來看看。畢竟你也知道,如果他們失控了會很難辦的。」
聽到這話跪在地上的人突然寒毛直豎,難以想象他們要是真的失控了,他們這些人會怎麼樣。
「行了,朕查看過他們也沒什麼問題,你在此好好守著便是。」
「遵旨。」
司馬鏡懸抬腳離開,將士有些愁眉苦臉,守在這裡也太可怕了吧。
他動了動鼻子,嗯,營帳里好像有有什麼特別的味道。
此刻香爐還有一截尚未燃盡的草木。
——那是月憐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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