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白眼狼

「你女兒呢？」寇楊往寇婉婉身後看了看。

當初寇婉婉被趕出家門的時候，肚子已經看得出來了，如果沒出什麼事，孩子也該出生了。在寇楊心底，還是擔憂著自己這個女兒。

「我想借點錢，李哲現在出事了，需要錢！」

看見何玉鳳，寇婉婉也在控制自己的怒氣。在她的記憶里，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的母親也不會死。

一聽到李哲這個名字，寇楊一下子變得激動，「你現在還跟那混蛋在一起，你還要不要臉了？看來當初把你攆出去，你還沒長記性！」

自小到大，寇楊就極其討厭李哲，因為李哲是個啞巴。

何玉鳳見寇楊反應這麼激動，忍不住竊喜，在一邊添油加醋。

「跟誰不好居然要跟李哲那啞巴，還把肚子搞大了，寇婉婉，你還要不要臉了。」

寇楊的臉色越來越沉，「不知廉恥！」

寇婉婉雙腿一軟，跌跪在地上，「我知道當初的事情是我不對，可是李哲還躺在醫院裡！我不能眼看著他死。」

寇楊看到她這個樣子，憤恨無比，拳頭不自覺的握緊了。

何玉鳳都看在眼裡，「要錢沒有，你現在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鬼樣子，跟一個啞巴把肚子搞大了，從家裡跑出去，隔了五年再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要錢！」

「何阿姨，當初你就是巴不得我媽死，現在是也巴不得我死是吧。」

「混賬！」寇婉婉的話音才落下去，寇楊的耳光就落在了寇婉婉臉上。

「就算你媽還在，知道你這不爭氣的樣子，也會被你氣得個半死！」

何玉鳳見寇楊為自己說話，就開始覺得自己委屈，眼睛一眨眼淚就滾出來了，「我為什麼要進你們老寇家的門啊，還有個丟人現眼的女兒，離家出走五年了，一回來就是要錢！」

何玉鳳越是說寇楊就越感覺生氣，看到旁邊的掃帚，他拿過來猛地往寇婉婉身上抽。

寇婉婉也不躲閃，任由那些棍子抽在自己身上。

「如果再不給錢李哲會死的，只要你把養這個女人的錢省一省就可以救李哲，這難道不是很公平嗎？」

聽了她的話，寇楊的手停住了，將手裡的棍子狠狠一撂。

「他死關我什麼事，你何阿姨說的沒有錯，你就是個白眼兒狼！」

「當初你要是沒有和這個女人攪在一起，我媽也不會死，到底誰是白眼兒狼！」

兜兜轉轉，話題又回到了寇婉婉的母親。

想到那個女人，寇楊的心裡滿是悲戚，寇婉婉和她母親還是很像的，有時候看到她，寇楊就會想起她母親，可是她們母女的性子截然相反。

「你沒資格提你母親！」寇楊拽起寇婉婉的胳膊，往門外拖。

寇婉婉被撂在地上。

「你給我滾出去。」寇楊撂下一句話，轉身就將門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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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景淵站在六十層樓的落地窗前，俯瞰腳下的風景。

他著一身定製的義大利手工西裝，衣線筆挺，身姿挺拔。到現在他的腦子裡總是時不時想起寇婉婉的樣子。

寇婉婉，總是讓慕景淵想起五年前一個晚上。

五年前，慕景淵將一個女人狠狠地抵在身下，無視她的呼喊和痛苦，他的身體像是竄進了無數灼熱嗜血的螞蟻，女人的痛苦反而滋生了他的慾望，他在她的身上狠狠掠壓榨，不知疲倦。

可是五年前的那個女人，慕景淵至今都沒有找到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直到他再一次見到寇婉婉，和寇寇身體融合的那一刻，有關於五年前的記憶排山倒海而來。

助理推門進來，看見慕景淵沉思的背影，將一沓資料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慕總，這是您要的有關於寇婉婉的資料！」

慕景淵從窗邊走過去，坐到椅子上，拿起那份資料，長腿交疊。

「那個孩子呢！」

助理面露難色，「醫院那邊來了消息說，她情況不太好，這孩子有天生的心臟病！」

寇婉婉資料上一個叫周子洋的名字闖進了他的視野，慕景淵的眉頭緊皺。

慕景淵看了一會兒資料，臉色越來越沉，抬起頭來見助理還沒有離開，「還有什麼事？」

「董事長他想見您！」

「知道了，你出去吧！」

助理聽了慕景淵的話轉身就要出去，拉開門正好撞見正要進來的慕厲成。

助理行禮，「慕董！」

慕厲成點了點頭，看到皓首在桌案上的慕景淵，慕厲成走過去，忍不住冷哼一聲。

「現在想見你一面都難了，如果不是我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會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