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六章入宮
不知為何?月鏡樓的眼皮一跳。但是招到賢才的喜悅,讓他完全忽視了心底深處潛藏的一絲熟悉感。
「不知兩位怎麼稱呼?」威嚴的聲音中,顯而易見的透露出他的好心情。
「草民姓宮,名北城,這位是草民的助手雪公主,同樣精通機關術,製作機關獸這樣的工程不過是九牛一毛,不足掛齒。」月鏡宸,不,現在應該說是宮北城拍了拍胸脯自通道。
聽到了這一番保證,覺得自己的心病即將除掉的月鏡樓喜上眉梢,但他已經端著九五之尊的架子咳了一聲,嚴肅道:「你們要如何證明自己有這個能力?」
「陛下且看此物。」雪公主說著,從袖中掏出一隻巴掌大小的機關老虎,抿唇一笑道:「這是剛剛在車上無聊,信手拿北城先生的材料做的。陛下且看。」
她說著將老虎放在地上按下開關,那隻機關獸像一陣風一樣跑了出去,繞他們幾圈后才在操控之下挺在了他們的面前。
如果說一開始月鏡樓還在質疑兩人的能力的話,那麼此時此刻他已經為這個技術水平所折服了。真是天助我也,他心想,嘴角再次忍不住上揚,「得賢才如此,是我之幸也。接下來我想要看到的機關獸,除了這般速度以外,還要具備進攻的能力,當然規模也要比這個小玩意兒大得多,成為真正守衛我月霄土地的神獸,你們能擔當這份重任嗎?」
「為了陛下,自當儘力而為。」兩人齊聲說,再次行禮。
「免禮吧。」心情很好的月鏡樓看這兩人怎麼看怎麼順眼,補充道:「兩位需要什麼材料可以直接拿我的令牌去倉庫調度,一切以製作機關獸為先。不過今日兩位舟車勞頓,可以先去休息片刻,明日動工也好,不過我希望儘快看到成品。」
「多謝陛下恩典。」宮北城接過玉雕刻的精緻的麒麟紋令牌再次行禮,手卻在暗處攥緊了這枚令牌。這本來是他的貼身之物,不曾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自己的手裡,是在預示一些什麼呢?
「小德子,安頓好這兩位賢才吧。」
「遵旨,兩位請跟我來。」小德子恭敬道,這兩位身懷機關術的人可以說是陛下的貴客了,這是他侍奉陛下以來,陛下少有的好心情,這兩位可不能輕易怠慢了,他小心翼翼地暗自對自己囑咐著。
高興之餘的月鏡樓正想和兩人作別,回書房思量著怎麼擴大疆土,平定安邦?笑話。有了機關獸這樣的東西,除去慕容家想必也不會太難,至於鳳長歌他們,將來要對付他們就宛如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遲早是要被一網打盡的。
這麼想著,突然宮人一聲尖銳的雜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皇後娘娘駕到......」
他不悅的蹙眉,看著遠處一身紅艷打扮富麗的宮裝女人,裝腔作勢的扭著腰挪到了自己身邊,挽住了自己的胳膊。條件反射的甩開了她的手,責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鳳長安看到月鏡樓在這麼多人面前不給自己面子,暗自咬牙,擠出了一絲微笑道:「臣妾聽聞皇上找到了能製作機關獸的能人,心生好奇,特地過來拜會一下,和皇上共享這份喜悅之情。」
月鏡樓冷哼一聲:「你的消息倒是靈通。」
鳳長安嬌俏一笑:「替陛下多操點心是臣妾的本分事。」說著她目光一轉,提溜的眼神掃過面前長相平庸的兩人,帶著幾分盛氣凌人道:「兩位,見了本宮也不行禮?」
「見過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兩人規矩的行了宮禮儀。
鳳長安帶著幾分滿意道:「本宮來的遲些錯過了兩位自薦的時候,不知兩位可願再跟本宮介紹一二?」嘴上說著委婉的辭令,可是言語之中已然帶上了頤指氣使的傲慢。
冷眼旁觀的月鏡樓看著風長安這般傲慢的行徑,暗自嘲諷著:昨日才對這鳳長安有意思改觀,今日一看還是如同往日一樣既無知又愚蠢還傲慢。
「草民姓宮名北城,這位是草民的助手雪公主。」宮北城的語氣不卑不亢聽不出喜怒。
「哦,雪公主?一國之公主會機關術這可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了啊。」風長安像是抓住了什麼東西,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盯著那個同樣不悲不喜的女子。
「民女來自落妍國,不過是個在邊境的小國罷了,不足掛齒。所謂的公主之稱不過是因為剛好是落妍國國君的長女罷了。家父對機關之事甚是痴迷於是拜公孫家為師,學習過一些機關術。民女自由跟隨父親和公孫師父耳濡目染,所以也承襲到了機關術之技巧。
不幸的是小國遭到周邊襲擊太平不在,民女才四處流落只求能有一席安身之地。」言罷她低垂下頭不語,神情中帶著幾分悲傷和柔弱。
這副模樣和言語間提到的公孫家恰恰打消了風長安最後的狐疑,她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原來是師承公孫家,怪不得機關術讓皇上龍顏大悅,這麼看來我們還有幾分緣分呢。以後在這宮裡受到欺負了儘管跟本宮說,本宮幫你做主。」
「多謝皇後娘娘。」鳳長歌心中嗤笑著,臉上還是盡職盡責的裝扮出一副柔弱的模樣。
「小德子,帶貴賓下去吧。皇后,你沒事的話也可以回去了。」終於容忍不了風長安這般盛氣凌人模樣的月鏡樓,冷聲道。
「嗻,兩位請跟我來。」
兩人再次行禮后,跟著小德子離開了這塊是非之地。
而月鏡樓則是看都沒有再看風長安一眼,轉身拂袖向御書房走去。
「娘娘,請您回宮。」授命的兩排侍衛恭敬道。
風長安氣的跺腳,憤恨的看著月鏡樓不帶絲毫流連直直離去的背影,不得不在侍衛的「護送」之下回宮。
被硬生生「請」回到屬於皇后寢宮的鳳長安大發雷霆,先是把該摔的東西都摔了一遍,接著便拿底下的宮人們撒氣,罰整個宮殿的宮人跪在被她砸碎的琉璃器皿上,不得允許,不能去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