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苗成
張曉聽罷竟能在水中育苗,更是好奇得緊,她拽著張於氏的衣袖,仰著腦袋,撒嬌地問道:「奶,那是咋一回事兒啊?恁給俺說說唄。」
張於氏只瞅著她這放在心坎兒上疼愛的乖孫女兒這副模樣就開心的不得了,此時自是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便將她知道的經驗都給說了出來。
其實吧,沒啥文化的庄稼人家,哪裡懂得什麼方法啊辦法啊原因啊的,這也都不過是先輩們不知經過多少代的摸索口口相傳下來的經驗罷了。
日子就這麼一日一日的過去了,許是受到了張秋月張曉冬他們的帶動,張曉對那些只會哼哼的小豬崽兒子也越來越感興趣了,眼瞅著它們一天比一天長得壯實,心裡也是高興得很。
尤其是那隻瘦瘦弱弱,幾乎很難養得活的,慢慢身上的膘也長上來了,也可能是因為張秋月她們這幾個小姑娘總是格外照顧它的緣故,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總之,他活了下來。
張秦氏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這日里張曉還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好似聽到了院子里傳開了張秋月的聲音,在說著什麼:「曉曉,曉曉,長出來了,長出來了……」
張曉有些疑惑,難道自己又穿越了?成了一個會長出什麼的植物?還是什麼?
直到張秋月奔到她的面前,一臉激動地對著她說道:「院子里的紅薯發了芽了,都有半掌深了呢。」
因著張曉感興趣,連帶著張秋月平日里都對這些個紅薯芽子投入了些許的關心和注意力。
張曉聽罷也十分激動,穿了衣服提上鞋子便跑了出去,圍著那長出了一半兒的紅薯苗來看,挨個的瞧過去,只覺得稀奇的緊。
日子一天天的過了過去,半個多月的時間很快便過了去,張曉想起前些日子去尋陳冬生未尋到人,這幾日里也未曾看到過他過來,便又動了去找他的心思。
雖說她前世里沒幹過什麼營銷宣傳的,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
這體驗到的各種營銷策略也有了不少的心得了,想來會有一些用的。
跟張於氏打了招呼,這次倒是好說話的很,只是叮囑道:「曉曉,去了你冬生哥哥家別貪玩知道不?注意著點兒時間,到了快要吃飯的時候就該回來了,秋月,瞅著你曉曉姐,恁倆可別亂跑了,知道不?山上會咬人的野獸可多了去了。」
最後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囑道:「要是冬生木在家你倆就回來知道不?倆小孩兒呆在那兒危險。」
弄得張曉和張秋月齊齊回頭,四隻眼睛都亮亮的,然後盯著張於氏異口同聲地道:「奶俺都知道了。」
兩個人像是幹了什麼壞事兒,相視一眼捂著嘴拉著手便跑了出去,獨留下了無奈卻又甜到心裡的張於氏。
這次她們倆倒是好運氣,陳冬生家的門只是在掩著,並未在外面鎖上。
「冬生哥,冬生哥,恁在家嗎?俺來找你玩了。」張秋月和張曉一起喊到。
陳冬生正在暗室里處理一些緊要的事情,還是留在暗處的暗衛去稟告了他,他才出來的。
臉上照舊掛著一臉的憨實笑容,道:「曉曉妹妹,秋月妹妹,恁倆咋來了?快進來。」
「冬生哥,你在屋子裡幹啥呢,俺們都叫了你好久了。」張曉微微抱怨了一句,倒不是真的抱怨,只是熟人之間的一句話而已。
陳冬生又將門給掩上,他家裡也沒有糖,便只倒了一杯白開水,然後才回答道:「俺正琢磨著怎麼把肉鬆生意做大呢。」
屋子裡的暗室早已經恢復了原樣兒,其實這肉鬆聲音也只是他隨口說的而已,畢竟,他自五歲重生后,便開始暗中的準備了許多,這點兒銀子自己還不看在眼裡,當時做這個也是為了村裡人罷了。
畢竟,他們對自己也是有恩的。
卻不料張曉聞言倒是眼睛一亮,也不理會坐那裡吃肉鬆的張秋月,拉著陳冬生的衣袖便道:「冬生哥,咱倆想到一處了,俺也是想著,咱能不能把生意開到更大的地方去?」
他來了這麼久,也就知道她們屬於清水鎮,卻是不曾知道屬於什麼管轄的,還不知道這地方是怎麼稱呼的,有木有縣?還是府城?
陳動身聞言倒是愣了一下,只覺得這個張曉是與前世的人不太一樣了,不過他也木有太多的想法,畢竟,他前世里跟她也不熟悉。
只是有些意外一個小女孩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要知道,整個村裡,便是村長都覺得這大作坊能在鎮上賣的十分俊俏已經很了不得了。
他便問道:「曉曉有木有啥想法?」
張曉有些糾結,坑坑哧哧了半天才問道:「冬生哥,你知不知道咱們這清水鎮以外的地方是啥?」
陳冬生面上不顯,心裡卻不由得覺得好笑,看在張曉眼裡卻是覺得打擊了一個良好少年的自尊自信心了,畢竟,陳冬生也只是一個無家無產的半大小子罷了,估計去的最遠的地方也跟她一樣是清水鎮吧。
陳冬生不知道她是咋想的,只是那麼一瞬間便開口道:「咱們張家村是在上河亭清水鎮這你知道吧?」
張曉點了點頭,她還知道這是大梁國,想了許久都沒想到前世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個人國家。
陳冬生也不知道他為啥會給一個小姑娘說這些,可此時他卻是什麼也沒想,只開口道:「咱們大梁國除了國都之外,另有九州八十一郡,與十鄉為一縣一樣,十縣便為一郡,而咱們清水鎮便是在清塘縣內,而清塘縣則是隸屬清州的清陽郡。」
張曉在心裡暗自嘀咕著,清粥,什麼鬼,還青菜呢!
這不是很有名的郡縣制嘛,張曉心裡得到了一些莫名的安慰。
張曉兩眼放光的聽著陳冬生給她講一些她從來聽不到的,就連吃貨的張秋月舉著肉鬆都忘記往嘴裡塞了。
「冬生哥哥好厲害!」
這是這倆丫頭回家后心裡的唯一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