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縣城
這些張曉也跟著陳冬生一塊兒到過鎮子上去了解過,因此也曉得這肉鬆說來走的是底端路線。
陳動生越是聽眼睛里越是有些玩味兒,前世里這些都是不曾有的,他有時候也會想,難道是因為自個兒的重生所以才引起了一系列的變化?
可此時卻又覺得,這變化許是跟眼前這個才九歲的少女有關也不一定。
他對她的興趣真是越來越濃厚了呢,問道:「什麼是高端路線?」
張曉皺著眉頭,一不小心怎麼就將前世的詞語給說了出來了呢?這該怎麼解釋?
陳冬生瞅著傻了眼的小姑娘,不由得笑出了聲,又看著她那皺著眉好像在想著什麼重要的問題的樣子,不自禁地伸出了手,將那皺起的眉頭撫平:「小小年紀,怎麼還會皺眉了?小心變成老太婆。」
張曉不由得覺得好笑,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聽這人開玩笑呢,她順杆子爬:「那也是一個好看的老太婆。」
那可愛的樣子,直讓陳冬生拿手去捏她的小鼻子。
這種鬆快的心情,好似自重生以來便很少出現了,這會兒竟在一個九歲的小姑娘身上體會到了那種感覺。
好似又回到了不知愁的年紀。
雖然,本就是不知愁的年紀。
畢竟才十五六歲啊。
張曉揮掉那作亂的手,道:「高端路線嘛,這樣來說吧,冬生哥哥你肯定也不知道底端路線是什麼吧?」
陳冬生腦子靈活,只聽這麼一高一低再聯繫一下她剛才說的那些便知道個差不離了,可還是裝作不知道,配合的點了點頭。
張曉一邊比劃一邊說道:「打個比喻,就像是同一樣的東西,有的卻賣的貴,有的卻賣的便宜,這是為啥?」
陳冬生這下倒是配合,道:「賣的貴的精緻?」
張曉點了點頭,道:「對,但明明都是同樣的材料做的,為啥要做的不一樣呢?」
張曉這下不讓他回答便自顧自地道:「這就叫做客戶需求,也就是針對客人們的需求做出來的,窮人們木有錢,哪裡還管它好不好看,富人們有錢,便不再是想要那種基本的吃穿了,而是更注重於視感和口感。」
「做生意既然有賣給窮人的,當然也有賣給富人的,這就叫做低端路線和高端路線了。」
張曉一口氣說的有些多,便拿起桌子上到的茶給喝了。
陳冬生來不及阻止,那是剛剛自個兒再問付元山話的時候倒的茶啊喂,他喝過的啊喂。
張曉才不管呢,吧唧了一下嘴,道:「有點兒苦,冬生哥,聽明白了沒?」
陳冬生心裡不管咋想的,面上卻不動,故意說道:「那富人的就不能買窮人的東西了?窮人有時候或許也會想買一件好的東西呢?」
張曉皺著眉道:「不是不可以買,但是吧,這主要是東西更好看了,價格自然也更貴了,買的自然就都是富人了。」
這麼簡潔總該懂了吧?
好在,陳冬生瞅著她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到底放過了她,讓她繼續往下說。
「嗯,所以呢,咱們要想在縣城裡開一家鋪子將肉鬆賣出去,肯定是不能這樣賣的,冬生哥咱們啥時候去縣城?咱們先去看看別的鋪子里糕點都賣的什麼價,咱們再去瞅瞅盤個鋪子,再好好合計合計。」
陳冬生不忍心打擊她,但想了想還是道:「先不說會不會做糕點吧,就說這鋪子總得要個掌柜的吧?還有夥計?再說了,縣城的鋪子可是貴的緊,賣糕點的也多,尤其是有一個王記糕點鋪子,裡面各種各樣的都有,種類多,名聲望,背景還大,聽說在青陽郡都有店鋪呢,底下的好多縣都有分店,跟官府的關係也都不錯。」
這些消息對他來說連打聽都不用打聽便知道了。
張曉一下子給難住了,她倒是不怕別的,當下道:「咱們應該也礙不到這王記鋪子吧?咱們賣的跟他們都不同,只賣一種糕點,不會礙了他們的眼吧?就是縣令……」
就算她想去送一些糕點給人家,估計連他家的門能不能進去都不一定吧?
陳冬生倒是有些詫異,他剛才說的都不是問題,主要的問題是,縣城裡的什麼桂花糕蓮蓉糕的種類多不說而且還精巧的很,花樣百出的。
雖然他是沒有吃過,可前世里那些個小姐們不都喜歡這些子東西?
張曉,能做出來啥呢?
可瞅著她的樣子,便想著或許帶著她到縣城裡瞅一瞅她便會放棄了,當下便道:「那曉曉不如做給俺先嘗嘗?」
張曉剛想應下,卻想起來工具還不夠。
她前世里在拔絲蛋糕店裡做過幾年兼職,因為做的時間長,又勤奮能幹,多少也跟著師傅學了一些,自個兒開個店是不成問題的。
「冬生哥,俺還需要一些東西,咱這會兒去準備了吧?」
「啥東西?」
「做糕點的模具啊。」張曉理所應該地道。
陳冬生無言以對,糕點不都是用手捏出來的嗎?
「需要咋做?」陳冬生也有些好奇。
張曉不多少,拉著他的手便往外走,平日里她一個人是不敢進山的,畢竟,這可不是前世的景點山,隨便爬木啥危險,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裡面指不定有啥生猛地動物呢。
她還是很相信陳冬生的,雖然木有聽村裡的人提起過,可她卻是親眼在他家裡見過吊睛大蟲的皮子的。
轉悠了一圈,才瞅准了一棵樹,張曉指了指,道:「這樹能砍嗎?」
有些粗,大概得兩個人才能抱的住。
陳冬生點了點頭,山上的樹多的很,除了木匠和上房梁,村裡人很少砍樹,頂多也是來拾點兒柴火,弄掉一些樹枝而已。
他因著也不知道張曉要幹啥,匆匆地被她拉了出來,也木有帶東西,怎麼砍?
張曉瞅了陳冬生好一會兒都不見他動手,看到他攤開的雙手才迷過來,一時也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自個兒太興奮了些,忘了說了。
無奈,倆人只好做好了記號,一邊記路一邊往回走,拿了刀再來砍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