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5以身相許
番外35以身相許
畢竟豆豆也是認識裴子秋的,若是被他說漏了嘴,也是很麻煩的。
所以,聽雪要率先跟豆豆通一下氣。
好在豆豆什麼都聽聽雪的,倒也並未露出什麼馬腳。
裴子秋也就這麼死皮賴臉的在醫仙谷待了有段時間。
每天起床便來跟聽雪打招呼。
聽雪去採藥,他便也跟著一起去。
回來之後,他還殷勤的幫著聽雪整理草藥。
……
對於他所做的這種種,聽雪有些不厭其煩。
若是之前,雪男為她做這些,她定十分歡喜。
但如今她習慣了自己來做,也習慣了照顧別人,被人這麼糾纏著,讓她實在有些吃不消。
終於,聽雪打算好好的跟他談一談。
這天晚上,吃完了飯,豆豆再跟朱垚玩耍。
聽雪便對裴子秋使了眼色,兩人便稍稍遠離了朱垚和豆豆。
看了兩人一眼后,聽雪才低聲道:「你打算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
「啊?」裴子秋似乎並未想到聽雪會有此一問,臉上閃過一絲訝然。
「你該不會打算一輩子都在這裡待著吧?」聽雪驚訝的望著裴子秋。
至少從他最近的表現和如今的反應來看,他似乎確實打算一直在這裡待著。
不料,裴子秋卻咧嘴笑道:「你看,你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嗎?我這也是知恩圖報的人,我也沒什麼可以報答你的,左思右想,要不就以身相許好了……」
「等等等!」聽雪忙抬手制止了他的言語。
頓了下后,聽雪才不可思議的斜望著他:「這個,其實我不需要你的報答,我救你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如今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看你還是早些走吧,我覺得師父這幾天可能就回來了,你留在這裡怕是不大好呀!」聽雪只能試圖勸他離開。
然而,裴子秋似乎鐵了心要留下。
竟直接甩出一句:「我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四海為家,難得遇上個願意救我的,這個恩情恩同再造,哪有不報之理,小沐就別勸了,我意已……」
「別別別!」聽雪萬分無奈,忙抬手阻止道,「我真的不需要你以身相許,再說了,我現在還小,你又比我大,就算是以身相許也不行不是嗎?」
「沒事的!我可以等你的!」裴子秋忙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一向善辯的聽雪,此時也被他氣得語塞。
他這究竟是什麼想法?怎麼會想到要以身相許給自己呢?
再說了,他是個男的,自己是個女的,他這是要入贅的意思嗎?
而且,就算是他願意,難道就不用考慮別人的意願了嗎?
若是被爹娘知道這件事,聽雪簡直不敢想象……
深吸了口氣,聽雪覺得暫時還是不要跟他說話的好。
於是,二話沒說,起身便回了房間。
看著聽雪無奈的身影,裴子秋唇角微微勾起,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他也確實無處可去。
以前,對於這種無家可歸的處境,他絲毫不在乎,甚至覺得這般也挺逍遙自在。
可是,被聽雪照顧了這些日子后,他居然覺得其實有個家也挺好。
至少受傷了有人照顧,有人關心,也能有個人說說話談談心……
就這樣,裴子秋又在醫仙谷待了幾日。
直到這一天,元享回來了……
「師父,您回來啦?」剛出門就見元享坐在院內,聽雪忙上前打了個招呼。
「怎麼?想我了?」元享回頭對聽雪擠了下眼。
聽雪忙上前挽著元享的手臂,笑道:「那是當然了,師父這次可是走了好久呢,聽雪有好多問題想要跟師父請教呢!」
說到請教問題,元享的嘴角抽了下,忙起身道:「那個,我今天有些累了,有什麼問題,改日再問好了,呵呵~」
言罷,轉身就要回房。
恰在此時,隔壁院內忽然冒出一個人來,對著聽雪就揮手喊道:「小沐,早呀!」
元享的腳步瞬間頓住。
轉過身去,看著那朝著這邊走來的俊秀男人,忍不住挑眉問道:「聽雪,這誰呀?」
聽雪額角直突,眼神略有些閃爍道:「這位是我朋友,剛巧路過,就來看看我了~」
「你的朋友?哪裡的呀?」元享眉頭挑的更高了些。
見元享懷疑,聽雪便打算隨便編個借口。
不料,裴子秋直接上前對著元享笑了笑道:「這位想必就是神醫元享吧?我經常聽小沐提起您呢!」
雖說是經常提起,卻也都是用來嚇唬他離開的罷了。
「經常提起我?」元享將目光轉向聽雪。
隨即又望著裴子秋道:「你是聽雪的朋友?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都沒見過你呀?」
「師父當然沒見過我了,我跟小沐認識時間其實並不是很長,但她卻救了我的性命,所以我們就成了朋友!」裴子秋半真半假的說著。
聽到救了他,元享便蹙眉看了聽雪一眼。
見狀,聽雪忙解釋道:「師父,我其實……」
不料,話音未落,就聽到朱垚急切的聲音道:「快來人呀,豆豆又發病了!」
聞言,元享和聽雪的臉色猛地一沉。
身體的反應甚至比腦袋的反應要迅速,聽雪轉身就朝著豆豆的房間奔去。
進門就見豆豆在朱垚的懷中艱難的呼吸著,仰著腦袋,臉色泛紅,唇色卻發白,一雙小說不住的扯著胸前的衣服。
「豆豆!」聽雪忙上前從朱垚的懷中接過豆豆,眼中卻早已淚光閃爍。
「別動他!」元享過來,小心翼翼的接過豆豆,單手頂在他的後背,輕輕地向後順著。
接著,便轉身對朱垚道:「快去把我房間里的那帶草藥全部拿去煮,煮成一鍋水,然後全部倒進木桶里,我要給豆豆葯浴!」
「是師父!」朱垚雙手顫抖的退了出去。
他不過是來給豆豆的房間打掃一下衛生罷了,卻不料正打掃著,就發現他出現了異樣。
不過,好在發現的及時,元享又恰好在,豆豆才沒有生命危險。
看著豆豆閉著眼坐在木桶之中進行著葯浴,聽雪咬著唇,淚水卻不曾斷過。
「師父,豆豆他不會有事吧?」聽雪轉而問元享。
元享輕蹙了下眉,無奈道:「如今也算是控制住了,但這之後每次發病都會越來越難控制,為師醫術有限,再這麼下去怕是……」
「聽雪要怎麼才能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醫者?怎麼才能治好豆豆的病?」聽雪言語中帶著無奈和苦澀,甚至還有一絲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