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黑衣人
「嗯,如你所見。」
「額,好吧,那在下便告退了。」容珏系好了衣服,離開了江心許的房間。
「這人也太沒禮貌了吧。」綠蘿望著容珏離開的背影憤憤不平著。
「總比賴在這裡強,好了,該用晚膳了,我們走吧。」江心許倒並不覺得什麼,那人看起來不凡,定不是個普通人,此等危險人物是萬萬不可沾染的。
翌日,江心許便要啟程了,收拾好了行李上了路,江心許同綠蘿坐在馬車上,元祭趕了馬車。
半路卻殺出一批黑衣人,元祭所帶來的暗衛不多,江心許提起長劍加入戰鬥中。
「娘娘,你小心,啊!」綠蘿坐在馬車裡大喊著,卻被身後所來的黑衣人一掌拍暈,待江心許轉回頭時,綠蘿已經被那黑衣人扛在了肩上。
「綠蘿!」江心許提起長劍追向了黑衣人離去的地方。
而正在戰鬥中的元祭再回頭時,已見不到江心許的身影。
陰暗的地牢中,江心許躺在地上睜開了一雙水眸,陰暗潮濕的環境讓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處境。
她記得她是去追綠蘿去了,而後便被人從背後打暈了過去,她這是被人暗算了!那麼綠蘿呢?
江心許掙扎的坐了起來,看著身邊暈了過去的綠蘿,心放了下來。
「綠蘿,快醒醒。」江心許推了推倒在身邊的綠蘿,綠蘿一陣迷糊的睜開了雙眼。
「娘娘,我們這是在哪裡啊?!」綠蘿一睜眼便嚇了一大跳,掙扎著坐了起來,小聲的問著江心許。
「怕是被人暗算了,咱們都小心點吧。」暗算她們的人必是跟了一路了,要不然怎地對她的行蹤如此了解。
「嗯,若是有機會出去,娘娘你快跑!」她定是要保護她們娘娘的。
「胡說什麼的,我們都能出去的!」江心許低吼著,她們一定都可以出去的,一定可以!
「娘娘,可是……」如今落入賊人手中,哪裡是那麼容易跑出去的。
「沒有那麼多可是,我們一定能出去,一定能!」江心許望著前方,這幫渾人定是沖著她來的,還無辜的牽扯了綠蘿,若是有機會,便讓綠蘿跑出去,至於她自己,她命大不怕的,她都活了七百年,有什麼沒見過的。
「娘娘……」綠蘿看著自家娘娘的樣子,心中一陣感動,她就知道她家娘娘最心善。
「莫要說話了,來人了。」江心許的耳朵甚靈,她可是清晰地聽見了遠處的腳步聲,聽著聲音的大小,定是些男人。
聽著有人來,綠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趕緊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怎麼把我的好妹妹鎖在了裡面,趕緊給我打開!」人未到,聲音卻到,這說的不過就是給她聽得。
待來人走到了牢籠前,江心許借著昏暗的燈光便瞧清楚了眼前的兩個男人,心中不禁冷笑,著不是錦妃本體的父親和哥哥嗎?怪不得聲音聽得她如此耳熟。
「是是是。」前來的侍從趕緊打開的牢房的門,江岱宗順勢進了牢籠,一張不算難看的臉堆滿了笑意。
「好妹妹啊,真是苦了你了,我明明交代下去的是讓請你來,沒想到啊,這幫人竟然把你給綁了起來,來,哥哥給你鬆綁,待會咱們兄妹好好地喝上一杯。」
聽著江岱宗的話,江心許冷笑著卻沒說話,直到鬆了綁,江心許才冷冷的開口。
「不必了哥哥,有什麼事還是在這說吧,隨後我還要回宮呢。」如此把她和綠蘿弄來能有什麼好事,錦妃本體的記憶對她的哥哥和父親就沒什麼好感,那麼她就更美好感了。
「這……父親。」今日之事甚是重要,也不是江岱宗所能做主的,江岱宗看向了自家父親。
江心許也看向了她所謂的父親,不過她更多的知道是東華國右相江雲放。
「許兒,為父也是不得以才用這種方法把你帶過來的,你莫要怪為父。」江雲放也進了牢房內冷漠的看著江心許。
「父親說笑了,女兒怎敢怪父親?」只是不敢,卻不是不會。
「你們都下去吧,我同父親要與妹妹一起敘舊。」江岱宗沖著身後的一群侍從說著。
「父親,哥哥,以如此特殊的方式待我來是有何重要之事呢?」見侍從都已經離開,江心許也終於不在裝著一副好妹妹的樣子了。
「既然妹妹都如此開門見山了,那哥哥便直說了。」江岱宗一張不算難看的臉,卻是賊眉鼠目的樣子,看的江心許一陣噁心。
她這個哥哥沒什麼大本事,倒是總想干一番大事業,雖然不至於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也沒哪次看她成了,而從前的錦妃也沒少幫她這個哥哥的忙,最後擦屁股的都是她這個妹妹,以至於南宮郁如今如此厭惡於她。
「哥哥請說吧。」這次不知他又折騰出了什麼幺蛾子。
「哥哥想請妹妹干一番大事業,事後必定榮華富貴。」江岱宗說的含蓄,但江心許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如今的他們一家,已經是榮華富貴,那麼江岱宗所說的榮華富貴必定是謀反了。
想到這,江心許也是一陣震驚,如今東華國誰人不曉右相江家,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也是甚好,可沒想到江雲放同江岱宗還如此不知足。
「父親呢?父親是如何想的?」江岱宗不過是個扶不起的阿斗,真正老謀深算的是她的父親江雲放。
「父親他……」江岱宗剛想說些什麼,便被江雲放所打斷。
「此次為父同意岱宗的想法。」也就是說,江雲放要同江岱宗謀反。
沒想到,江雲放一大把年紀也有如此之雄心壯志。
「父親果然有雄心壯志,只是不知,如今的父親已有著幾世都享不完的榮華富貴,還想要什麼富貴呢?」
南宮郁雖然冷漠,殺伐決斷,但他是個好皇帝,東華國甚是繁榮,這與她所愛的宋涯師兄無關。
「其實許兒何嘗不知為父想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