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老神仙的品味太噁心了
或許是這段歷史回憶起來太長了，古風惆悵的看了白墨緣一眼，「當時，東宮子御無比崩潰的讓我把他的寒葬還給他……我還很生氣呢，莫名其妙的因為一個使命來到這個世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和別人共用一個身體，誰問過我的意見了？」
「然後，就和東宮子御彪著，他不允許我出天宮，還讓我不斷的修鍊，刺激寒葬的蘇醒，那時候……冥煌就出現了，我還在睡覺的時候，就把我直接給叫出去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很拽，拽的讓人想狠揍一頓！」
白墨緣詫異的抬抬眉，看向一邊一臉不可思議的冥煌，淡淡的笑了，冥煌反而是很不樂意到，「什麼意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想揍我？我長的這麼欠揍么？第一次見到未來的丈夫，不應該覺得這個人，高大偉岸帥氣逼人嗎？何況我還給你帶了禮物！」
白墨緣倒是很好奇，「你送她什麼禮物了？」
古風一伸手，斬月直接就橫在了手裡，「就是這個啊！這貨當年拿著這個給我求婚，他說這東西，本就是代表魔后的地位的，然後對我就是那個又哄又騙啊，再那之後……他……似乎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然後就朝著我下手了，因為我不能親自對他動手，他同樣也是不能動我，這就是轉生使命的神奇之處，明明就是看對方不順眼，還就是不能互相傷害。然後……冥煌大爺就想了一個辦法……讓我自己從寒葬的內心裏面開始崩潰……這一次……他成功了，我成功的從寒葬的身體裡面分離了，從一隻妖，成為了一個靈體的開始……我還記得，那是眾人第一次見到我的樣子，每個人都充滿著驚慌失措還有無可奈何，就只能那麼眼睜睜的看著我化成碎片，尤其是東宮子御……」
「他明明知道從寒葬身體裡面消散的不是寒葬，但還是……一臉落寞，像是……丟了什麼方向一般。哎……當時某個人是不是特別開心？不管是因為什麼，你最大的威脅已經被處理掉了？」
冥煌在一邊低著頭，沉默不語，像是在回想兩個人的一幕幕，白墨緣看著他的反應有點好奇，「為什麼？你不是喜歡她的嗎？為什麼會逼到她自己走上絕路，你是靈體，離體之後……是什麼樣子的？」
「如果我沒碰到濁印的話，那我就真的徹底消失了，也不會在這個世界上了。」古風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上的戒指，「雖然這個傢伙救我也是有目的的，但是……我還是很感謝他給了我再一次的生命，我在這個世界上，用的身份太多了，原因不過就是我死了一次又一次，我每一次死的時候，都會有人在我身邊，只是……我一直都知道，這個世界上能用身份真正存在的人，從來都是寒葬，不是我古風，我做不了什麼，除了我的使命之外。」
冥煌終於是深吸一口氣，一把抓住古風的手，「不是那樣的，在我眼裡，你曾經是寒葬，但我是第一個覺察出來，你不是寒葬的人，我不知道在確定你身份的時候，我為什麼會這麼恐慌，大概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會陷進去吧，一個堵上自己所有，包括這生命遇見的一個人……我承認，我是很恐慌的，但，在那之後，我想了好久，我是魔尊，沒經歷過情情愛愛的事情，而且我父母的經驗告訴我，不要觸碰情愛……否則會死無全屍。」
古風微微笑的看著他，「感情，本身就是讓自己粉身碎骨的啊！我不都死了好幾次了嗎？就算是我用不同的身體，光是身體的毀滅都已經經歷過好幾次了。我大概是死上癮了，就算是再死一次，我估計我都能心甘情願，毫無懸念，因為，我本身就不會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啊，與其在這個世界上不受歡迎，還不如去一個能包容我的世界啊，說不定那個世界，會比這個世界更好呢？」
冥煌眼睛宛如一潭深水，黑漆漆的看不到底，古風竟然一時間沒能讀懂這眼神的意思，冥煌握著她的手，「這一次，無論死生，我都和你一起。」
古風詫異的咬了咬自己的唇，「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我可能會故意死的。」
「我知道。」冥煌摸了摸她的頭髮，「我知道你的使命，不過這對我來說不重要，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和你在一起，無論生死，這次，不管你是不是還有命回來，我都陪你一起，哪怕……我們都不存在了，同時為孤魂野鬼，我也無怨無悔。我知道，我們本身就是敵對關係，但是這種敵對關係，才讓我看清楚我的真心，我愛你，超越生死，無關生命。」
白墨緣的眼神從古風的身上，移到冥煌的身上，在他們倆之間來回的打量了許久，「或許，晚醉對於我的失望，大概就是……我不能陪著她吧？」
古風很明顯的心虛了，她不知道冥煌的打算，但就算冥煌是被自己蒙在鼓裡，也願意陪自己生生死死，讓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生，他則生；她亡，他陪亡。
古風咬了咬唇，閉上雙眼，嘆了口氣……她依舊還是不懂青檀的卦象，天地逆轉，生即為死，死即為生，生也是生，死也是生，置之死地而後生。天地反轉，死生不定，死是死，生也是死……死生不負輪迴。這怎麼看，都是死生參半，到底是什麼意思？
青檀也解不出來的卦象，這意味著什麼？
寒葬和濁印走過來，看著沉默不語的三個人，也是在一邊坐下，「怎麼了？怎麼一副拉不出屎來的表情？」
古風一聽就嫌棄了，「濁印，你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講這些讓人倒胃口的事情啊，你好歹也是個老上神了，形容詞就不能挑一點有風度，有韻味的嗎？」
「你這個形容詞，味道確實是有點重。」寒葬都忍不住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