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拜山頭
我們坐大巴去永堰市,祁媛也想跟來但她父母安排了相親,似乎非要她嫁不可。
坪慶市到永堰市的大巴走高速兩個小時才能到。
我和二狗昨晚整理資料到很晚,上車后二狗就閉目養神,我卻一遍遍回憶資料。
永堰市的勢力錯綜複雜,比起廣州也不曾多讓都有些本事,雖然沒多少強人只是聚集起來就可怕了。
用二狗的話說,一窩螞蟻,人多力量大。永堰市大抵就是這樣,很多新人湧入建立
現今能鎮住場子的勢力有三個,猶如三國鼎立,分別是鐵手、鋼牙、冥門。
其中冥門最為神秘,經常與邪祟打交道。我們上車前封妙靈特意打電話提醒,梅花定情應該與冥門有些聯繫,一定要安全第一。
另外兩個勢力都是武術出身,但也懂些抓鬼降妖的手段,雖與冥門同等地位,但最近卻有被壓制的跡象。
這麼想著我越加擔憂永堰市之行,也不知道接下這單生意是福是禍,便起身拿出關於冥門的資料又看了起來。
冥門門主萬寶路,男女不詳,未入行的時候是位佛爺,人稱「樑上佛爺」,偷術練。
我看到一半,眼皮就開始打架,慢慢合在一起,等醒來時感覺發寒,似乎沒穿保暖的衣服似的。
大巴正勻速的行駛,車廂內很暗淡,應該在隧道裡面,前面就是出口。
我迷迷糊糊的準備站起來伸個懶腰,卻發現手腕被二狗扣住,在我耳邊輕聲道:「閉眼,睡覺!」
我這才警覺,這冷的不正常!我們坐的大巴有空調,冬暖夏涼,而且身上穿的也是羽絨服沒道理會凍醒的。
我腦子轉的快,醒悟過來也就幾秒鐘的事情,但這車子該出隧道了呀,偏偏隧道出口的亮光近在眼前,車子也是勻速前行,但卻象沒有動一般。
「睡覺就行。」二狗安撫我道,「這種事很正常,等幾分鐘就過去了。」
我點點頭,也不知道二狗看不看的到就閉上眼睛假寐。
如二狗所說大概五六分鐘之後,眼睛就感受刺目的光透過眼皮,睜開眼我們已經出了隧道。
我好奇的回頭望去,這一望嚇的我冷汗都流了下來,後面的隧道里站著只面色發青的惡鬼。
我還沒看個仔細,二狗一把扯過我的身子道:「別看了!小心被纏上!」
我驚魂未定趕緊問二狗怎麼回事。
二狗說這叫做惡鬼攔路,那隧道里死過人變成惡鬼,想拉個墊背的又不敢殺人只好迷惑司機。
「這種事很正常。」二狗道,「走隧道走多了,難免遇到,只要安心開車就行了。」
至於乘客大部分都睡著了,或是低頭玩手機根本就沒發現異常。
「剛才回頭看了眼沒事兒吧?」我忐忑不安的道。
二狗似笑非笑的道:「看運氣吧,再說我們還怕這個?」
我想著也是別說一隻惡鬼,就是兩隻三隻都不說事問題,只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鋪子里還有隻怨鬼呢!
之後就再沒出什麼事,大巴安全到了永堰市,開車的司機從頭到尾也沒提過隧道的事。
我們坐計程車去周欣家,又布抱元守神的風水局。然後找地方住下來準備去拜山頭。
昨晚我們商量過首選冥門,但封妙靈的那個電話讓我們打消這個念頭,想來只有鐵手這方勢力可行。
說起鐵手,資料里不太詳細也沒什麼亮點,最有趣的是,鐵手擅長經營,酒吧夜場佔據永堰市一半的市場。
鐵手掌權的叫鐵瑾是個女人。別小看她是女人,在我們這行強女多的是,比如封妙靈。
鐵瑾常駐在一家酒吧,我們休息到晚上八點,去了這家叫做煙雨的酒吧。
長這麼大我第一次進酒吧,二狗倒是熟門熟路,帶著我點了酒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
「去找人吧。」我靠近二狗的耳朵,大聲道,酒吧的音樂都很嗨。
「等會兒。」二狗悶掉酒,「我去撩個妹你在這裡等妹撩吧。」說完,他就走進舞池。
二狗在舞池扭動跳的很受歡迎,我不懂這些看到周圍的人都在他身邊起鬨,他也很快跟一個高挑的女人跳起來,貼的很近。
等我喝完酒頭有些發昏,這酒勁太大了,想找二狗時,卻發現他跟那個女人都不見了。
我頭昏昏沉沉的,暗想別出事啊,這地方可是鐵手掌權人,鐵瑾的地盤。
我離開座位搖搖晃晃的走進舞池找人,頭卻沉的像快鐵,加上音樂的刺激,整個人都恍惚了眼前的一切都在反轉。
「二狗!二狗!二狗……」
我叫了兩聲,人漸漸地虛弱下去,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女人蹲在我旁邊,眼前就黑了下去。
「掌權厲害啊,果真人不可貌相,卻無量!給我啊,他就一新手!」
我才恢復意識就聽到二狗的聲音說話夾著葷段子埋汰人。
「」
我環視一圈,二狗坐在我旁邊,兩個女人坐在沙發另一頭,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坐著的是我昏迷前看到的人叫鐵瑾,我看過她的照片。站著的就是二狗撩的高挑妹子。
「賴氏傳人?」鐵瑾打量著我,高腳杯里的紅酒在她手裡緩緩晃動,輕蔑道,「這本事,也敢蹚過河?」
我聽的神經一跳,又想到自己來拜山頭平白被怒氣就上來了,瞪著她,「蹚了又怎麼樣?」
鐵瑾身後的女人就衝上來,揮手往我臉上扇,我往後退,指尖的符紙捏好打算拼了。
但手沒發在我臉上,二狗湊過來翻動手掌,生生抓那女人的手,」最後幾個字蹦射出殺意。
「小夙,回來。」鐵瑾出聲,不痛不的道,「我這妹子脾氣暴躁了。」
二狗也適時放手,坐回沙發道:「我個摺紙的,背靠封家,沒多大本事,剛好給她去去燥火。可是我這不同,不吃女人那套,你也知道賴家就該知道賴家手段。」
二狗的話帶有很大的壓迫感,也有很多意思。我是賴家傳人,別惹惱賴家人,來這裡只是合作並不是為敵當然能交個朋友也好。
又說他自己背靠封家,真出事了封家可能不會善罷甘休。
鐵瑾沉默許久,手裡的紅酒見底,方才開口道:「廣州摺紙人,封家上三門的人,也是有本事的。好吧,這事兒我考慮一下,跟那兩邊通通氣。」
聽這意思是答應了,但又沒承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