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學校鬧鬼
章隊打電話來的時候，我以為雲南之行要出發了，卻是坪慶二中出了案子，請我過做事。
出門前，小雪要跟著去，就關了鋪子，三人一起行動。總不能讓陳墨看鋪子吧，她還是個孩子。
「怎麼突然要跟著？」我問道，小雪不喜歡外出做事，嵐伯回封家后，我都是自個做事的。
「那是我母校啊。」小雪理所應當道，我無法反駁。
坪慶二中在城西，我們這是城東，計程車過去也有二十幾分鐘，堵個車就一個小時左右。
它是個半封閉式學校，除了早中晚可以進出，其他時候，學生只能待在校內。
下車的時候，小雪戴上口罩和鴨舌帽，一手牽著陳墨，一手舉著太陽傘，像個拐賣孩子的可疑人物。
剛好是上課時間，學校操場上看不到幾個人，我跟保安室的門衛說，我們來做事的。
門衛六十歲的年紀，戴著老花鏡看了我會，「記者吧，我們這裡不採訪！你們不能打擾孩子上課！」
我淡定的道：「大爺，我不是記者。是特案組的章隊介紹來的，找陳校長就知道了。我叫陳探。」
「那你等著。」門衛大爺想了想，走出保安室，拐上樓去叫人。
幾分鐘后，門衛大爺和一個穿西裝的中年人走過來，指著我說什麼。
中年人看到我，點著頭迎上來道：「陳探？章隊說你年輕，沒想到這麼年輕。」
我現在已經夠成熟了，行里做久了，整個人都老成許多，也懂得跟顧客磨嘴上功夫。
「哪裡啊，我都二十多歲了！」我面不改色的扯道，「陳校長，說說事兒吧。」
陳校長領著我們進辦公室，瞟了瞟跟著的小雪和陳墨，「她們是？」
「我的兩個妹妹，也是有本事的。」我點著陳墨，繼續扯道，「叫伯伯。這丫頭有陰陽眼，能見邪祟，她姐姐也不簡單，到時候就知道了。」
陳校長的眼睛又在小雪身上停留了會，搖了搖頭道：「事情我也不好說，反正現在死了三個人，傳言壓都壓不住，學校方面也不想出事。」
「三個人？」我反問道，章隊告訴我是兩個人，都死在宿舍。
第一個死者被發現，案子並沒有送到特案組，經過各種手段判定，自然死亡，排除他殺的可能。
第二個死者死的血腥，十根手指都被咬斷，法醫在死者的胃裡找到咬碎的手指，並證實他死之前在吃手指，吃完后就死了。
學校就出現各種謠言，比如老婆婆啃手指。
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聽到走廊外面有咬東西的「咯吱」聲，就是啃手指的老婆婆來了。這時候千萬別出去，否則你就會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一個駝背老婆婆，在哪裡吃手指！
而你的手指就會被吃掉！
這個在學校流傳很廣，不僅坪慶二中，我所讀的高中也流傳過。而且這個故事，後來被改變成笑話，和搞笑視頻。
「對，三個。」陳校長特意看了小雪一眼，「去年出車禍的范婷婷。」
小雪就是范婷婷，這兩件事沒有關係。
我知道小雪被家人害的，最後氣運也被符玄令收走，現在還有很重的怨氣。
校長這裡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關於兩個學生的信息，不用多問，章隊全都說了，高三的學生，壓力正大的時候。
「我去看看現場。」我說道，陳校長就領著我過去，兩個寢室都有警察守著。
「晚上也有人值班？」我走進寢室，沒讓小雪和陳墨進來，因為這裡是第二個死者的寢室，床上的被子全是血，太血腥了，怕嚇到陳墨。
「嗯，章隊吩咐的。」守衛的警察道。
我問晚上有沒有異常，和奇怪的聲音，他們說沒有。我想沒有也正常，警察身上帶著人間司法的正氣，膽小的邪祟都會避開。
且，他們是特案組的，肯定有護身的東西。
另一間也看過，都沒有發現。
我想著，要不要在學校弄個雞犬合鳴的風水局，逼出邪祟。
但有些擔憂，決定找章隊查這塊地，建學校之前是幹什麼的。
因為我讀書時，聽的最多的鬼故事就是，所有學校都是建在墳場上面的！
如果這裡也是，風水局一出，不說有沒有邪祟，就怕引動地底的陰氣，再現舊墳地的幻景，那會嚇死人的。
不僅沒解決麻煩，坪慶二中也要倒閉！
章隊那邊很快給我答覆，說不用擔心，這塊地沒有用作墳地，至少近現代沒有。
這樣就能放心布置雞犬合鳴風水局，但烏雞血和黑狗血沒有了，就只能去暗街。
離開學校時，陳校長忽然道：「婷婷還在，就該上大學了。」
我一愣，發現他看著小雪說的，心說，難道陳校長認出小雪了？不可能吧，學生那麼多。
「她在那邊會過的更好。」小雪回了句，牽著陳墨慌慌張張的跑了。
陳校長看著小雪落荒而逃，對我道：「有時間，我給你說說范婷婷的事？」
我呵呵的笑，真不知道該不該接話，心裡想著，陳校長大抵認出小雪了。
我也疑惑，陳校長和小雪之間，或者說范婷婷之間，有過什麼事呢？
我沒有追問小雪，直接轉戰暗街。
去的路上，我打電話找二狗，讓他幫我弄到烏雞血和黑狗血，最後有些年頭的。
「你要布希么風水局？」二狗在電話那頭道，聽得出他很疲憊，大概是整頓暗街累的，「是不是坪慶二中？」
傳的這麼快，我問他怎麼知道。二狗說，這件事很複雜，坪慶市的圈子裡都知道，卻沒人上去做這單生意。
按道理說，這種生意是大生意，能坐地起價的。有錢不賺是傻子，之所以不賺，肯定有問題。
「那怎麼搞？」我拿不定主意，總不能告訴章隊說辦不了，我好歹是特案局的供奉。
二狗想了想道：「今晚，我和封妙靈一塊兒過去，完事了請我們吃大餐！」
請客我還是請的起，爽快的答應了。
等我掛了電話，小雪說道：「你幫幫陳校長吧，他是個好人。」
「他就是你跟來的目的？」我藉機問了句，她輕輕點頭，沒有說別的。
我們在學校門口分手，先送她們上車回鋪子，自己再去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