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湯藥(上)

07湯藥(上)

醒來之時,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睜眼之時,寇樂兒便見自己躺在了一張滿是紅被的大床之上。與昏暗的房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門緊緊的關著。屋裡的黑暗如同深夜色一樣,好像也看不出一些什麼。她又重新的閉上了雙眼,依稀,她記得自己曾在一個男人陰冷的目光中昏了過去,難不成,自己的命好,又穿越了,呵呵,但願此時能到了一個好人家吧。

寇樂兒雙眼微動,好像此時在用力的回憶著什麼。四周並沒有什麼人的存在,她又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她想確定自己所處的位子。雙眼環視了一圈,胳膊微微的動了一下,卻是發現渾身的酸痛,此時的她,竟然抬不起自己的手臂。

她努力的掙扎著,靠著床沿坐了起來,長長的發順著滑了下來,雙目無神,那美好的肌膚再無一點的生氣,面色微黃,輕輕的,她低頭,順著長發落下的地方看去,原來,手臂上的傷竟是那樣的重,重的可以看到手臂上的血跡猶在。她伸手,撫了上去,想要拭去上面的點點血跡。

看來,一切並未是自己所想的一樣,原來,還是那具身體,還是那個人家,男人還會是那個男人,只是,地點變換了一下。挨打的時候是在柴房,被當眾破身時是在大廳,拖著這一個傷痕纍纍的身體的地點卻是不知道在哪裡。

「啊,,,,」手臂上的觸痛讓她的思想迅速的回來了,她禁不住的輕輕的叫了出口。「好痛」

門吱的一下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約摸二十幾歲的姑娘。

「小姐,你可醒來了,嚇死春紅了。」只見這個叫春紅的女子迅速的走到了寇樂兒的床邊,輕輕的拉住了她的手臂,原來受了傷之後,一個小小的動作都可以把自己折磨的難以承受。隨著春紅這樣一個輕輕的動作,寇樂兒又止不住的叫了起來,「好痛。」

「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姐,我不知道你這裡有傷,對不起,對不起。」春紅鬆了自己的手,看著寇樂兒手臂上的傷口,不禁的皺眉。

「春紅,你叫春紅。」寇樂兒從穿越到此時數聽到的這話最好聽了,最起碼這話里有對自己的關心。所以,在她的心裡,她特別的想親近這樣一個人。也好在這個什麼人都不認識的環境中能有一個可以相依為命的人。雖然不知是真不是真,但是,一時的得到縱是失去了那又如何。

「小姐,你不會是被她們打壞了吧,春紅你都不認識了。」春紅小心的用手拭上了寇樂兒的前額。此時的她己如同凋謝的落花,再無一點的生氣,「還好,沒有發燒啊。只是臉色有些不太好啊。」

「春紅,我今天可能是被嚇壞了,就什麼也記不得了,你說給我聽聽吧。」寇樂兒不想向春紅解釋什麼,只是想知道自己現在所身處的處境。所以,便搪塞了過去。

「小姐,你不會是失去了記憶吧?」春紅伸手又朝著寇樂兒的額上試了試,「你得稍微等一下,我幫你凈了身體,然後,在你的傷口上用完了金創葯再跟你細說。」春紅沒有過多理會寇樂兒的話,此時,她最想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顧寇樂兒的身體,然後竟自的回身出了門,寇樂兒想要叫住她,張了張口,又咽了下去。是啊,此時,還有什麼能比洗一個熱水澡更舒服的事情呢。

不多時,春紅和另外一個女子各自提了一桶熱氣騰騰的水走了進來。然後,將水倒入了偏間的大沐浴桶之中。

寇樂兒起身,想將那一身的血污洗凈,可是,剛下床的時候,便己感到了下體傳來的痛感。不得己,她強行的走好腳下的每一步。努力使自己看來不是那樣的狼狽,儘管如此,她還是沒有顯得太過於高傲。

大大的沐浴桶里,將寇樂兒那滿意是傷的身子顯得那樣的渺小。溫熱的水,此時將這具傷痕纍纍的身體完全的埋了進去。水是最柔弱的,寇樂兒好像再也憶不起那種叫作疼痛的東西了,任由這水兒親吻著她的肌膚。

「小姐十五歲嫁入了上官府中。到現在己經是三年了,少爺從來都沒有見過小姐,所以,小姐是一個不讓人待見的夫人。奶娘本是少爺的奶媽,從小拉把少爺長大,所以少爺很是敬愛,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奶娘老是喜歡***的事情。動不動就要對小姐折磨一通。但是,少爺長年在外,很少回府,所以,也不是太知道的。」春紅細細的打理著寇樂兒的長發,將上面的點點血污一點點的清理去,就像是在說著一件故事一樣,輕輕的向寇樂兒解釋著一切。而她的話語中。好像是在為上官絕愛開脫著什麼一樣。寇樂兒沒有打斷她的話,任由她說下去。

「我本名叫寇春紅,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平時,也是我在打理小姐的生活,和小姐相依為命啊。」原來是從娘家陪嫁過來的,怪不得這麼的親啊。說的也是,從穿越過來到現在所經歷的一切,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具身體的前主人過的並不好。所以,用上相依為命這個詞倒也不是太過份啊。

「但是,小姐今天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變成了這樣子。」春紅自顧自的說著。手幫著寇樂兒搓著身體上的血跡。「小姐這麼美的肌膚,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下得去手的啊,怪只怪小姐的命不好啊,」

「那原來的我是什麼樣子呢?」寇樂兒此時特別的想知道這具身體的前主子是一個什麼樣個性的人。那是一種好奇的心理。

「原來啊。小姐的脾氣溫順的不得了,出了什麼樣的事情也不去爭,也不去計較,任憑奶娘的打罵。今天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所以,奶娘就想讓少爺教訓您呢。」想必這具身體的前主人也覺得沒有什麼可爭的了吧。三年並未見過自己的夫君,那還有什麼可爭的呢。再說了,有一句話叫作哀大莫過於心死,心都死了,己然是報著必死的心了,還用得著去爭嗎?

寇樂兒輕輕的笑了,笑得有一些過於的牽強。她抬起她的手,細看,上面竟然是有了厚厚的老繭,想來也不是什麼夫人過的日子,不然,為何這一雙本該柔嫩的雙手會有這麼一層老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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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少,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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