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帝君
室內,一番番的忙碌,歡兒的手臂己經被處理好了,也沒有什麼大礙,皮外傷而己。
床上的寇樂兒,此時還在昏迷當中,而那原本粉色的小臉也變得越來的越白。一位年約五十歲的大夫在把著她的脈搏。
「聖上,情況不大好,老奴也診不出夫人是什麼原因。只是心脈漸細,手掌微寒。看來傷得不輕。」老大夫收了手,起身向黃衣男子報告著。
「下去吧,安排人速速通知上官絕愛。」黃衣男子沒有過多的話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床上漸漸蒼白的可人兒。
他便是荊若然,成玉國的帝王。
此時的他,一身的冰冷,誰都看得出來他是在為床上的女子擔心。他劍眉微束,在額處結起了一個深深的窩。但是,依然擋不住他的俊美。也擋不住他華貴氣質的顯出。
床上的寇樂兒,血跡己拭乾凈,雖然還在昏迷當中,卻也是極為平靜,根本感覺不到她曾受到過傷害。那一張漸白的小臉,有著說不出的平靜,也有著說不出的讓人憐惜。
「查出來黑衣人是何方人嗎?」荊若然看著身旁的侍衛說道。
「回陛下,因為天黑,我們的人己經追了上去,不料想在城外的五里坡,那黑衣人來了幫手,而且個個是高手,出手狠毒。我們的人難以抵擋。隨行的暗夜己悄悄的跟了上去。想查清他們的落腳地,再做打算。」回話的男子名字叫作冷夜,是荊若然的貼身侍衛。
「暗夜追著,我就放心了。此事速速交給斷情樓處理,不要顯示出我們的身份。」荊若然冷冷的下了命令。
「陛下,我們要不要回宮。」冷夜試探著問。
「暫時不能回。等上官樓主回來了我們再回。」不是他不回,而是此時床上的人兒生死未卜。而當時瑟兒出現時那一眼的狠勁讓他看到了,明顯的有了擔心。
「陛下,怕是有些不妥吧。」冷夜還是很小心的問道,畢竟床上的人可是上官絕愛的人,而此時帝王貼身保護,男女授授不親,不成體統啊。
「如果我們此時回去了,怕是上官夫人真正就性命不保了。殺手不會要她的命,怕是這上官府上的人也不會放過她的。」荊若然安靜的回答道,「若是她真的死了,我怕上官絕愛會傷心。」說這話的時候,他明顯的感到了心虛,不知是怕上官絕愛傷心,還是怕自己傷心。臉上不自然的閃過了憐惜之情,不過很快,他就又恢復了平靜。
「屬下知道了。」冷夜退至一旁,很快的消失在了荊若然的視線之內。從他那輕輕一閃,便不難看出他的高深功力。
夜,依然冷清,而那狂亂的風此時也知趣的不再颳了,生怕得罪了此時正火氣上升的帝王。
荊若然凝視著床上的人兒。那青絲纏著她的脖頸。他伸出手,想幫她理一下那凌亂的發。卻不料,從那若現的發間,看到了脖頸的微紅,雖是微紅,卻看是從中看到了那一圈的線跡。原來,原來如此,怪不得她不會醒來。
一切皆因修羅。用細細的銀線傷人,想這天下間只有修羅門的人可以做到,可以那一根不聽話的細線運用的如此靈活,成為傷人的工具。此銀線為奪命索。
他扶起她的身子,春紅幫襯著,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寇樂兒那美好的肌膚再添新傷。
「你下去吧。我要為你家夫人運功。」荊若然輕輕的吩咐道。
「陛下,可是不太好。我家小姐在上官府本就小心生存,就算這樣和您共處一室,也怕與理不合,再說了,府中人多口雜,怕是會給我家小姐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春紅說的是事實,她不能就這樣的把小姐交給一個不認識的人,縱然這個人是一代帝王。
「命都快沒有了。還顧及那麼多。」荊若然不悅。但是,春紅說的有道理。她不能死的,她一定要活著。活著就得減少她的麻煩。
「你守著吧。不可妄動,不可妄語,懂嗎?」荊若然上床,不待春紅回答,雙手己搭上了她的後身,輕輕的運著功。
室內,安靜的落下一根針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此時的夜色顯得那麼的漫長,好像再也過不完一樣,春紅也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漸漸的睡去。
天微明,荊若然終於收手,臉上盡現倦色。床上的人兒己有了微微的血色,但是,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清晨的第一束陽光撒在了這間向陽面極好的房間里。一時間,將床上暈迷的寇樂兒襯得如同月上的仙子一樣。清白的小臉,微白的紅唇。還有那散亂的長發。無一,不是一片美好。
床上的錦被將她的身子完全的遮住。但是依然擋不住她有致的身形。
「爺,我們該回宮了。己到了朝會的時間。」冷夜不知何時己經站在了微倦的荊若然身後。荊若然回首看到了面前的冷夜。眸中盡現無奈。此時,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看出他心中的不舍,此時床上躺著一個美麗的女子,不知何時他竟然對這個女子動了情愫。一介帝君,後宮佳麗無盡,不料想卻對這樣一個己為人婦的女子動了那顆心。本應無情,卻再也無法管住自己的心。暗思稍時。
「你去吧,今日的朝會就暫切擱下吧。」無奈,思索了一會,荊若然竟給了冷夜這樣一個答案。冷夜無語。
自新帝繼位十年來,縱是那時他還是一個不問世事的孩子,但是他也沒有不上朝會的歷史,今日卻為了這樣一個美華嬌娘,要休朝會。這個問題冷夜實再想不出是為什麼。難道一代清政的帝君也會為了兒女情長而枉送自己的江山嗎。冷夜在此時,知道縱是說什麼也動不了面前這個果斷男人的決心。所以,他還是退下了,差人去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