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無頭煞：他給吳明使用了藥物

「王少卿覺得您有把握說得動凌威將軍嗎？」林墨沖王少卿笑笑：「並非我懷疑您的能力，而是，有些親疏之分，實在與能力無關。

另外，我不讓李少卿來幫忙，乃是因為李少卿曾經捲入過錢六小姐的案子，而『四大天王』案又是馬宣一案的延續。雖說至今我們也找不到錢六小姐遇害案與馬宣案的直接關係，但發案時間太過巧合，不得不多留個心。

更遑論，吳明還與錢多一樣都乃翰林宮學的學子，便是從這一點來考慮，我都會讓李少卿避險。

而今晚的事實證明，吳明的反常確實馬宣有著異曲同工之處。故，不讓李少卿摻和進來，當真明智。」

「確實明智！」終於不再跟林墨抬杠，王少卿問：「你是如何發現吳明有問題的？」

「我沒發現吳明有問題。」扭頭看一眼躺在車廂里人事不省的吳明，林墨的目光漸顯柔和：「原本今晚我壓根沒打算麻煩您和李少卿，便是定北王和我表哥那裡，我也只是想快他們一步行動，根本沒想好要如何阻止他們。」

見王少卿的臉色陰沉下來，林墨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倒不是我不信賴您和李少卿，而是，我並非朝廷命官，驟然下令讓大人您和李少卿配合，實在唐突冒失。再說，那時候我的確是因為吳明熟悉鳳凰山的地形，才想請他幫忙帶我夜入鳳凰山，去鳳凰觀找雲深道長的。」

「你就一點兒都沒懷疑過吳明？」王少卿斜睨她。

「我……」遲疑一下，林墨終於笑了：「懷疑過。我其實一直都很好奇『杜鵑殺手』是如何控制住吳明的？直到那日我去地牢找獄卒大哥證實，王爺親口說齣子規鳥，我方理出些頭緒，覺得，很有可能『杜鵑殺手』想馴養的並非一個馬宣，大約還包括吳明。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好像又放棄了吳明。」

「所以你今晚便跑去吳府證實去了？」

「嗯！」林墨誠實地點頭：「我去的時候並未想好要怎麼證實，所以那會子給自己準備了兩條路。倘若吳明沒有問題，他便是我今夜最好的夥伴。若他和馬宣一樣，曾經被『杜鵑殺手』馴化過，甚至現在依然具備著李文修發病般類似於夢遊之症的特徵，那我便可以一箭雙鵰。

我著實沒想到，在書房等吳明出來的時候，我就會聽到四聲子規鳥啼。

王少卿也知子規鳥在李文修一案和馬宣一案中有多麼重要，因此，我那時候基本上就斷定了，『杜鵑殺手』確實要將吳明變成第三個李文修。」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想讓吳明在吳府大開殺戒？」

「不！這世上並非人人都能被馴化的，也不是人人都可以變成李文修的，我其實一直懷疑『杜鵑殺手』在選擇目標的時候，非常挑剔。

他似乎特別鍾情於李文修和馬宣這類腹中擁有錦繡才華，卻又鬱郁不得志的年輕人。這樣的年輕人表面上看，乃是社會的最底層，但同時，他們又是家庭的頂樑柱和希望。所以，他們被兩種矛盾的極端重壓著，活得十分辛苦。

可很顯然，吳明不屬於這類人，他甚至不像錢多、顧立福、顧立輝和江漢成那樣，活在危機重重與勾心鬥角里，他的生存環境堪稱完美，乃是商賈之家極為罕見的一股清流。

這麼幸福、平和、滿足於現狀又與世無爭的青年，是很難挑動他心底憤怒的弦，讓他變成殘忍嗜血的魔鬼的。

所以……」

沉默片刻，林墨有些艱難地開口：「他盯上吳明，乃是因為我今晚突然造訪吳府。他來不及布局了，剛巧以前曾對吳明動過手腳，他索性信手拈來再度強化，讓吳明徹底失了心智，成為他手中又一個提線木偶。」

「這廝……他是怎麼做到的啊？」王少卿有些瞠目結舌：「你不是說，吳明這種人，是很難被操控改變的嗎？既然很難被人馴化，『杜鵑殺手』是如何辦到的？難不成，世上真的有傳說中單靠眼睛就能控制別人的厲害邪術？而那『杜鵑殺手』，就是掌握這種邪術的高手？」

「不！傳說就是傳說，或許他的確有我們不了解的過人之處，但，他沒傳說中這麼厲害。上回他究竟是用什麼法子暫時控制住吳明，才讓吳明傻乎乎地跑來給我送小木匣進而淪落成馬宣的人質我暫時分辨不出來。但這回，他顯然被逼急了，慌亂中，才給吳明使用了某種藥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