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請安祖母
「沒關係。」穆岑彈了下荷香的腦門,「我沒多想。倒是你這張嘴,要斂著點,禍從口出。說話的時候先過腦子,不著急蹦出來,明白了嗎?」
「奴婢知道了。」荷香低著頭,恭敬的應著。
再看著穆岑那張含笑的絕美容顏,荷香真的覺得自己跟了一個好主子。
穆王府里的這些主子,都有些陰晴不定的。
那些在東樓伺候的上等奴才,也是膽戰心驚的,一不小心可能就人頭落地了,和他們這些在西樓的奴才比起來,反而還不如他們來的舒坦。
荷香一直都很知足。
今兒這事,要換別的人手裡,荷香這條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不死也殘。
倒是穆岑看著荷香受教的樣子,低低的笑出聲,越發的喜歡眼前這個沒什麼心機的姑娘。
荷香倒是一會就忘了之前的事,忍不住又問:「我們離開這裡,和弄個這個蛇酒有什麼關係?」
「回去睡覺,明兒就知道了。」穆岑倒是賣了個關子。
荷香點點頭,倒是也沒多問,而後就乖巧的回了自己的房間,穆岑這才轉身朝著屋內走去。
屋內已經變得靜悄悄的,但是那人離開的時候,似乎還是留下了淡淡的麝香味。
很獨特。
只要這樣的味道靠近,幾乎第一時間就能知道這人的身份。
就好似被眼鏡王蛇襲擊的瞬間,這人出現的時候,穆岑就已經知曉了。
她安靜了下,想著之前和李時淵的話,最終穆岑沒開口多言什麼,而後她脫了衣服,就這麼靠在床榻上,快速的入睡。
只是在夢境中,穆岑也隨時保持了警惕之心。
……
——
翌日。
天才蒙蒙亮的時候,穆岑就已經醒了。
荷香打了水給穆岑洗臉,穆岑讓荷香準備一件稍微艷色的襦裙,和昨日的素雅不一樣,今日的穆岑看起來就顯得明艷動人。
水粉色泛著金邊的襦裙,讓穆岑走起路來都好似帶著波光粼粼。
一舉手一投足,都讓人挪不開眼。
荷香忍不住開口:「小姐,您真好看。」
穆岑笑了笑,她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知道這張臉自然絕美無比。不然的話,上一世太子在看見自己后,也不會驚天為人的想據為己有,甚至不顧穆知畫的想法。
只是穆岑太過於無趣,和穆知畫的七巧玲瓏心比起來,自然就顯得遜色的多,在興趣過後,就已經被冷落了。
若不是自己的異能,恐怕李時元還沒登基,自己就命喪黃泉了。
這些過往,輕易的讓穆岑的眉眼染上血色,但也是瞬間,這樣的血色就已經悉數褪去,穆岑變成了那個無害的穆王府嫡女。
荷香也沒多說什麼,快速的給穆岑梳妝打扮。
這一次的穆岑,髮飾上也多了一些珠寶首飾,不誇張,但是卻恰到好處的點綴其中,越發襯的穆岑熠熠生輝的好看。
荷香梳完頭,身為一個女子,她都看穆岑看的有些入神了。
穆岑倒是淡定的站起身:「好了,現在我們去給祖母請安。」
「是。」荷香應聲。
穆岑點點頭:「去把昨兒弄好的蛇酒給帶上。」
荷香啊了聲,臉色都跟著變了變:「小姐,你要拿這個給老夫人嗎?老夫人看見怕是要惱的。老夫人速來不喜歡這些東西的。」
穆岑但笑不語:「到了你就知道了。」
荷香似懂非懂的跟著穆岑朝著西樓外走去。
穆岑走在前,甚至不用想,都可以精準的找到路,荷香看的有些稱奇:「小姐,你才回來,但是王府的小徑多,您卻可以這麼清楚的記得,太厲害了。」
怎麼能不記得。
這段路她走了幾年的光景。
每一步都是踩著血走過的。
但是這些話,穆岑並沒解釋,只是笑著說:「可能我記性比較好。」
荷香點點頭,安靜的跟在穆岑的身後。
很快,兩人抵達了祠堂。
王雪霜上了年紀,不喜睡覺,每日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會醒來,醒來后王雪霜就會去祠堂誦經向佛,而後才會用膳。
用膳的時候側妃和兩個侍妾都會來陪著王雪霜用早膳,順便請安。
這也是穆王府的習慣。
所以李嬤嬤看見這麼早就到的穆岑,倒是有些驚訝,不過還是面不改色的開口:「小姐怎麼這麼早就來了?老夫人在誦經。不喜被人打擾。」
「李嬤嬤好。」穆岑不卑不亢的和李嬤嬤打了招呼,
李嬤嬤是王雪霜身邊最親近的人,自然在王府里有幾分地位,就如同陳管家一樣,大家看見李嬤嬤總是帶了幾分的尊重。
穆岑自然也不例外。
李嬤嬤倒是滿意穆岑的不卑不亢和知書達理,這樣的穆岑和自己想的穆岑好上太多了。
她和王雪霜一樣,都以為自己會看見一個沒什麼規矩的穆岑。
這樣的發現,是有些意外。
也因為王雪霜對穆岑的印象不錯,李嬤嬤倒是也沒為難穆岑:「小姐在這稍等片刻,等奴才進去詢問過老夫人。」
「李嬤嬤,不用麻煩了。」穆岑平靜開口,「祖母誦經不宜打擾,我在這裡等著就行了。正好聽著祖母誦經,也可以學一點,讓自己心平氣和。」
穆岑說的頭頭是道。
李嬤嬤越發顯得喜歡,連聲點頭。
像穆岑這個年紀,會安安靜靜禮佛的人已經很少了。
李嬤嬤倒也沒說什麼,和穆岑頷首示意后,就走進祠堂,而穆岑就這麼安靜的站在祠堂內,臉色沒一絲的不耐煩。
偶爾,穆岑的眸光落在了祠堂內,但很快又收了回來。
她知道,自己不需要等太久,就能順利的見到王雪霜。而側妃的人,也會很快就會出現。
畢竟上一世,穆岑就曾經火急火燎的打斷了王雪霜的誦經,更加讓王雪霜震怒。
那時候穆岑才知道,王雪霜不喜誦經的時候被人打斷,而她能出現在這裡,也是穆知畫軟言軟語的哄騙。
而她一次次的被王雪霜罰,穆知畫也一次次的出現在柴房裡好聲安撫,楚楚可憐,甚至把這樣的罪怪到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