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罵名
我說完之後,熊敬業立馬上樓把孩子抱了下來,我則是把孩子抱到算命先生面前,讓他幫忙看一下。
他先看了一眼這孩子的眼睛,然後又看了一下孩子的手腕,手腕上那條蜿蜒蠕動的青筋,現在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因為魂魄已經回歸體內,雖然不是他的。
算命先生看了一遍,隨後對我說道:「這孩子體內雖然有魂魄,可卻不是他的,短時間之內雖然可以維持生機,可時間一長對於神魂也有損害。」
「我也知道,可總不能讓孩子這麼小就變成植物人不是,我這也是被逼無奈。」
算命先生摸了一把自己的鬍鬚,對我說道:「我知道你是被逼無奈,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唯今之計是儘快找到這孩子的魂魄,只有讓本魂重歸身體,孩子才能徹底復原。」
我對老人深鞠一躬,恭恭敬敬的說道:「還請老人家指點迷津。」
「我這裡有一塊寶玉,現在交給你,你把你的血還有這孩子的血滴在玉佩上,一旦孩子的魂魄在附近出現,這塊玉佩就會有所感應,等到孩子的魂魄回歸本體之後,玉佩上的感應就會消失,還可以重複利用。」
「多謝老人家,有了這塊玉佩,孩子就能儘快復原了,您等一下,我肯定那些錢,用作報酬。」
聽了我的話,算命先生原本笑意盈盈的臉突然冷了下來:「我給你這塊玉佩是為了要你的錢嗎?我不過是看你仁義,想要幫幫你而已,至於你所說的報酬,這不是已經端上來了嗎?」
他說的就是桌上那壺茶,看來此人果然是高人,不僅僅是手段高超,就連心胸都如此寬廣,我確實是有些自愧不如。
「你要是感覺受之有愧,就在這兒陪我喝杯茶吧。」
隨後我們兩個在這兒喝茶聊天,又耽擱了一會兒,等到一壺茶喝完之後,他放下茶杯:「茶喝完了,我也該走了,多謝寧老闆的款待,想必日後咱們還會再見的。」
隨後他拿起身邊的那隻幡,轉身離開了這裡,我追出去的時候就看到他的背影,已經走到門口,就此消失無蹤。
那個服務員這時候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對我說道:「老闆,剛才那個算命先生喝茶沒給錢。」
「他已經給過了,你先去忙吧。」
我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玉佩,隨後轉身回到吧台,從裡面拿出一根針。
隨後我又回到包房裡,用針在孩子的手上刺了一下。
這孩子也不怕痛,就是睜著眼睛有些不解的看著我,似乎不懂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然後我把孩子的手指放在玉佩上按了一下,又在自己的手指上刺了一針,等到兩滴心血融會貫通,玉佩上原本的血跡突然消失了,緊接著從裡面開始閃爍一陣陣金色的光華。
這光看起來很耀眼,就像是太陽一樣,閃了幾下,隨後又消失不見,玉佩就只變成了普通的玉佩。
看來之前那個算命先生沒有騙我這塊玉佩在孩子的魂魄出現的時候就會閃爍金色光芒,這就是他離開之前所說的感應。
我伸手都弄了一下這孩子,逗得他咯咯直笑,隨後把這孩子抱回到樓上讓尹韻繼續照看。
茶館里此時人不多,我看了一下,隨後轉身出了茶館,準備去百信廣場那裡轉一圈。
之前王艷秋的孩子就是在那裡丟的魂,現在早餐街那邊的店鋪基本上都已經關門了,那個乞丐應該是在百信廣場才對。
我也不確定能不能遇到這個人,只是想來這裡碰碰運氣,如果能夠碰到的話就強行討回孩子的魂魄。
魂魄丟失時間越久,對於孩子身體傷害越大,哪怕孩子體內現在有一個魂魄,可那個魂魄終究不是他的,一直留在體內,只怕會對她的神魂有所影響。
我來到百信廣場,從東到西走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這附近有什麼奇怪的人,那塊玉佩也沒有閃光,看樣子應該就是這個人不在這裡。
我又從頭到尾看了一下在街邊乞討的乞丐,沒有一個和早晨我遇到的那個人形貌相符。
即便是此人會易容術,也不會改變身體的構造,在這裡找了一會兒查無所獲,我又回了茶館。
可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接到了張釗的電話:「喂,張處長,有什麼事嗎?」
「你已經休息很長時間了,現在來警局一趟,又有新案子了。」
我這才想起來,自從陰陽路那件事過去之後,我已經休息了半個多月的時間了,而我現在還是警局正式的顧問,總這樣請假不去有些不太好。
我和尹韻打了一個招呼,拿著車鑰匙就直接去了警局,來到警局的時候正好和一個人擦肩而過。
而我腰間懸挂的玉佩,突然閃爍一陣刺目的光芒,這是孩子魂魄在附近的徵兆,而現在在我身邊只有這一個人,我當即伸出手直接朝著他攔了過去。
這人身穿警服,個子雖然也很高,可卻和我今天早晨遇到的那個人不一樣,他白白凈凈,還有幾分英俊,看到我動手當即後退兩步,與此同時伸手朝著我抓了過來。
我最近一直在生死邊緣,反應能力早已經不是原來那麼弱,看到他突然出手,我立馬伸出手攔住他的手腕,與此同時一拳朝著他肚子打了過去。
他挨了我一拳,悶哼一聲,隨後後退幾步:「你幹什麼?這裡可是警察局,難道你要暴力襲警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孩子的魂魄是不是在你身上?」
聽了我的話,這個人顯得有些茫然:「你在說什麼,什麼孩子的魂魄?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襲警,請你和我走一趟。」
他說著直接伸手再次朝著我抓著過來,我本來就在追究這件事,今天早晨還被那個大個子用祝由術給擺了一道,現如今看到他這個態度,自然感覺氣不打一出來。
「既然你不交出來,那我就打到你交。」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從陰陽路出來以後,我的性格變得越來越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