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聽話鬼
驚嚇過後,我踩著花圈去關心我的臭師兄,這小白肉啊全變成紅的了,別說鬼了,就是讓人看著都好吃。
「二雷,對不住了。」這個道歉是為上次也是為這一次。
看著我提不起精神的樣子,二雷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而且二雷明顯是不想理我的,因為他實在是太痛了。
「哎呦!痛死我了。」二雷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捂著肩膀,話也不說,自己叫來了鬼司機將他送到了醫院。
海城熱心市民平天下就尾隨其後,給他的各種門診費和醫藥費付了。
醫院裡人多嘈雜。
我交完費想要去二雷的病房裡好好琢磨一下如何對付烈火赤炎。
想不到碰到了一個怪異的老頭,他一直盯著我看,彷彿我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一樣。
我平時就是受不了這樣的挑釁,一下跳到他面前。
沒把他給嚇著,卻把我自己嚇個半死,因為他對著我笑了起來。
笑並不恐怖,但是一張臉挨你挨得那麼近,臉上還有許許多多的皺紋,就這麼詭異地貼面笑了。
「請問……」
「你遇上聽話鬼了。」老人打斷了我,神秘地看了一下周圍,就怕有人聽到他在說話。
這又不是什麼機密,要這麼提防周圍,一看就是故作神秘的江湖騙子。
於是我就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就走了。
「他的殺戮都是受你心境的影響……」老頭在我身後一直小聲地重複這句話。
我捂著耳朵離開了,回到病房之後二雷已經睡著了。
另一張病床.上躺著一個臉色紅潤的人,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楊偉為了能有張床睡,讓護士給他掛了瓶葡.萄糖水。
我認命般地坐在地上,正準備好好研究一下這個我看不見的怪物。
突然一陣喧鬧聲響了起來,這種熱鬧我並不喜歡去圍著,反正不是醫鬧就是為錢的事兒。
但是架不住人群都往那兒聚啊,自己也踮著腳尖,朝一樓看。
只見一個貴婦手裡拿著一把血紅的菜刀,一個醫生倒在地上,腦袋沒在了一半。
「應該是精神病吧?醫生都砍。」
「可不是嘛,這些有錢人也太會玩了。」
「對對,太討厭了,就是一些社會的寄生蟲。」
三五個衣著一般的人從我們病房外面過去,我看了一眼二雷和楊偉,睡得就像個死豬一樣。
我當時就在心裡想,那像那種女的就應該死了才好。
這一想法出現之後,一陣尖叫聲出現了,人們看到了血腳印。
剛才砍人的人,正一刀刀地砍著自己。
這都不算什麼,她的另一隻手不斷地缺少,我在樓上都能聽得到咀嚼聲。
人群一下子就逃散了,人們不止求醫,還求起了神。
我就是最大的神,拿著我的茅山大印別上桃木劍墜著一根隨身帶的麻繩就落到了地上。
本來落地應該很帥氣,想不到一下子扭了腳,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沙啞的笑聲讓我覺得我在鬼那裡都毫無形象可言了。
「咳咳!」我尷尬地乾咳了兩聲,整理了一下道服。
周圍的一切還在以我為中心,可是才過了一會兒,慘烈的叫聲又響了起來。
聽話鬼已經開始動手了,沒有人能看見他的樣子,那幾個血色的腳印就夠他們害怕的了。
我一瘸一拐地走遠一些,打開我的茅山大印。
「畜牲,趕緊停止,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本來就十分聽話的聽話鬼一聽畜牲兩個字,恨不得立即將那個女人給一口吃了。
我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把他的真身給照出來,隨即馬上拿出一個顯世符,喝了一口葫蘆里的白酒。
將符紙點了防進自己的嘴巴里,冰感漫延我的嘴巴。
我用力朝女人噴去,一口水在空中落下去。
現在我們所在的環境已經不是醫院了,而是在冰天雪地了。
再純白無暇的雪地上只有兩個渺小的物體,一個是我,一個是全身焦黑的聽話鬼。
「卧槽!搞錯了!」我一邊跺腳一邊摩.挲著身子。
看著一臉淡然的聽話鬼,我別提有多生氣了。
「那今天就讓我們早點結束吧!」我趕緊拿著桃木劍朝他衝過去。
他站著一動不動,給我的勝算感特別大。
想不到下起了小雨,颳起了微風,我被聽話鬼抱了起來。
「卧槽!你怎麼不怕我!」我大驚失色地看著他沒有五官的面孔。
手裡的桃木劍落在了地上,我當時擔心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自己貪戀上哦的美色。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我憋著胃裡的濤浪,不敢再看他,自己這麼打趣著。
「是啊!」他這麼一說我臉色發白。
心裡尋思著怎麼會遇到一個搞同性的鬼,指不定生前就是一個同性.戀。
我可不好這口。
「我不是。」聽話鬼一副委屈的樣子,我被扔到了地上。
摔在雪地里的時候,我的口鼻被血給捂住了,一時間沒發呼吸。
腦子裡一片混沌,聽話鬼走進我,並用他那滿手傷痕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腦袋。
要他是井裡的那個宮女,我也不至於那麼彆扭啊。
突然之間,只覺得頭疼欲裂,無數個小蟲子在我的腦袋裡攢動著。
一個長得白白凈凈的人看著我喊哥哥,我穿著一道綠袍,頭也不回地走著,但我嘴角是在笑著的。
場景變得很快,就像一個夢境一般,一道斷崖出現在我面前,鮮血將我的綠袍染得青紫。
一個白凈的小臉蛋出現,只是他身上都是濕淋淋的。
後面追來了一個穿著黑袍的人,全身能能看見的只有一個紅色的戒指。
「哥哥,走!」小白臉拉著我跳下斷崖,他被後邊追來的鬼怪用火石子打中,身上的火蹭地一下就著了起來。
我的面部表情極其痛苦,他把我放開,用盡全力踢了我一腳,我剛好滾到石台上,滾出來被邊緣的灌木給攔住。
一道火光一直往下掉,黑袍鬼在峽谷中搜尋著我們的足記。
「赤炎,無論如何得活著。」微弱的氣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隨後那個黑袍鬼飛了上來,手裡拎著一個被燒焦的人。
「赤炎?」我爬起身來看著烈火赤炎。
「是我。」烈火赤炎激動地看著我。
「已經不一樣了。」我大聲吼道。
其實我對夢境里恍惚的場景都不那麼肯定。
「是你讓我活著的!」他氣得全身都開始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