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在看著我，對吧！

［章頭連載·羅傑的鬼魂4·『雖然你說過，你是不會死的』］

［香波地群島，奴隸拍賣所，大籠子中，亂糟糟鬚髮都已花白的帥氣老人望著自己手上戴著的鐐銬，無奈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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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朧，港口小村莊的街道昏暗無人，兩側的房屋亮著一盞盞燈，傳出閑言碎語或是歡聲笑語，一片生活氣息。

『B.I.B』遵從本體的指示前來於此，如同一個幽靈般穿行於街頭巷尾，在無人可見的層面觀察著有無異常的動靜。

這個點，只有旅館和酒館還在營業，微敞著門。

『B.I.B』悄然來到此處，沒有什麼顧忌，也沒管門窗開著還是關著，直接選擇穿牆。

它漆黑的面甲上亮著一線泛著白光的雙眼，從牆內冒出，打量著酒館內的景象。

原本夜裡安靜，在酒館內即便普通地講話，也會顯得嘈雜。

但此刻，酒店內卻似乎氣氛詭異。

嗶嗶……

『B.I.B』的目光鎖定了吧台邊坐著那一排人，穿著臟舊，頭髮一個個都亂糟糟的，油膩不修邊幅，正呼來喝去地對吧台酒保大呼小叫，要酒來喝。

作為戰甲造型的替身，『B.I.B』可以看可以聽，甚至可以擁有觸覺，但氣味它就沒辦法聞道了。

不過也不需要聞，想也知道這幫人身上肯定透著一股海水的咸濕味。

酒吧里的其他客人，明顯是本地的漢子，壓低了聲音，時不時瞥吧台那幫人，面露壓抑著的不忿。

很顯然，吧台的那幫人就是海賊了。

只不過……

『B.I.B』如若無人地行走在亮堂的酒吧中，直接近距離搜集著酒吧內其他人的竊竊私語。

「可惡，這些人態度真惡劣……肯定就是海賊啦！」

「時間太晚了，不好去聯繫海軍啊……」

「好在他們並沒有隨便破壞，忍一忍吧，等他們喝盡興了就會離開吧？」

『B.I.B』這才得知，這幫人是在傍晚的時候突然出現在村莊內的。不過他們一不偷二不搶，雖然態度十分惡劣，舉止粗魯無禮，但誰也沒有證據就能說這幫人就是海賊。這些進入村莊后，就到處打聽前陣子島上流傳的、甚至登上報紙的關於海賊王羅傑惡靈復生的離奇故事……

他們打聽了一晚上，就大搖大擺地闖進酒吧坐下喝酒耍鬧到現在。村莊的人雖然一看就知道這幫人不是好人，但一時間誰也沒個主意。

瞧著對方那些人腰間的刀劍和槍，居民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不是下午在王城餐廳內聽商旅提到的逐風海賊團……『B.I.B』迅速判斷了出來，吧台那邊的幾個邋遢海賊，是連懸賞令都沒有登上的那種。

不過這也不奇怪。

『B.I.B』的雙瞳白光微閃，直接調出了拷貝自本體的記憶，翻出了《海賊王》漫畫的第96話。

在這一話中草帽海賊團開始被通緝，但只有船長路飛一個人擁有懸賞令，其他的連實力並不弱於路飛太多的索隆、山治都榜上無名……

所以，不能因為他們沒有懸賞令，就輕視大意。

『B.I.B』如此判斷。

雖然可能性極低，但萬一它受了傷，所有的傷勢，最後都要反饋到本體身上的。

『B.I.B』並不希望這樣。

本體平日里鍛煉已經很辛苦了，還是不給他增添負擔了。

所以『B.I.B』悄然湊過去，徘徊在吧台那一排海賊近處，打算先聽一聽這幫海賊在說什麼。

「什麼海賊王的惡靈啊，哪有可能有那種東西！」一側的海賊喝得臉通紅，嗤笑道。

「嗝兒……無所謂了，沒打聽到消息的話，明天去王城看看！」居中的海賊擦了擦滿嘴鬍鬚的酒沫，咚地砸下酒杯桶，拍桌叫道：「喂！再來一桶酒啦！」

年輕的女酒保被嚇了一跳，臉色發白，擠出笑容道：「不好意思啊客人，酒已經喝完了……」

「啊？」居中的鬍子海賊做出生氣的樣子嚇唬人，砰一聲拍桌怒道，「怎麼會沒酒了？那些人桌上的不都是酒嗎？！」

嘩一聲，整個酒館內的氣氛都是一變。

其他喝酒的居民們本來就是各家各戶被自己婆娘踹出被窩攆到酒館盯著這幫面向不善疑似海賊的，警惕性早就拉到最滿，登時一個個推凳離桌站了起來。

吧台的一排海賊們也都霍然起身，面露兇相，以震懾這幫良民。

「果然還是要動手了嗎？」

居民們或是拿出棍子，或是搬起板凳，一臉緊張又憤怒地望著他們。

『B.I.B』貼臉望著其中一個海賊的臉，然後伸手抓住對方的後腦，在對方「咦？」的聲音中，直接將他的臉按進了吧台桌面上的酒杯里！

砰！那海賊慘叫一聲。

酒杯多大，他的臉多大？直接就磕出了一圈血。

在場的人齊齊一驚！

可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如果鬧了幽靈一樣，整個吧台一排的海賊們，挨個點名，砰砰砰砰！全都好像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一頭砸在自己的酒杯上。

「啊！」

「我的臉！」

海賊們慘叫著，酒保小妹跟其他拿棍搬凳的居民們都愣住了。

所有人紛紛想起那個傳聞……尤其是那些本就為此而來的孩子們，慘慘地大聲吼道：「是惡靈！是海賊王的惡靈！！」

還沒說完，他就更慘地大叫一聲，口中崩了一嘴的牙，像是被什麼狠狠搗了一拳，血流滿口。

海賊們驚慌起來，拔出刀劍對著空氣瘋狂砍動，可卻真的只能砍到空氣。

那個看不見的幽靈，那個根本觸碰不到的幽靈……這時有個看呆了的居民手中的棍子被什麼東西拿走，他張口欲言地伸出手，眼睜睜看著自己手中的棍子飄浮在空氣中，從各種刁鑽的角度狠狠地抽打那些絕對是海賊的傢伙們。

這根本不是對等的局面，面對幽靈般的「海賊王惡靈」，海賊們只有挨打的份，不一會兒就已經滿地求饒。

「不要動！再碰我們一下，老子就一槍崩了這個小妞！！」

之前吧台居中的鬍子海賊不知何時掏出槍對準了面無人色的酒保小妹，對著並無人影卻令他神經緊繃的空氣大聲吼道。

「糟糕了！」只能圍觀這一幕的居民們見大家都喜歡的酒保小妹被挾持，一個個急死了。

見狀，『B.I.B』沒什麼表情。

當然，它是戰甲，當然不會有表情。

泛著白光的面甲雙目微微閃動，它調出了《海賊王》漫畫的第1話，紅髮香克斯被山賊西格拿槍指著頭，紅髮指了指對方的槍口說道：這可不是拿來威脅的道具啊……

有道理。

『B.I.B』徑自朝神情緊張、連看哪裡都不知道的鬍子海賊，伸手嵌入對方的持槍的手腕中，輕輕一捏。

對方立刻發出一聲慘無人道的叫聲：「啊！！！！！」

被挾持的酒保小妹嚇得根本不敢呼吸，便看到這個渾身酒氣和臭味的海賊手上的那支槍忽然倒轉了槍口，對準了海賊他自己的腦袋。

「啊……不，不要！！」海賊痛得滿頭豆大的冷汗，見到自己的槍居然不受控制地對準了自己，立刻驚恐地大叫起來。

扳機「自己」按了下去。

蓬！

一潑熱血，灑在瞳孔失色的酒保小妹的臉頰上。

那支槍並沒有隨著腦袋被爆的海賊一起掉落，而是繼續浮在空氣里，調轉槍口，一一掃過地上面無人色的其他海賊們。

原來都是些雜魚，並不是索隆山治的類型。『B.I.B』明白了。這些人，真的沒有懸賞金的潛質。

它用槍口示意其他居民，將這些海賊扒了個乾淨捆起來。

等天亮后，隨便他們怎麼處置吧，『B.I.B』覺得本體應該對這種海賊沒什麼興趣的。

居民們面如土色地照做，對空氣里看不見的幽靈敬畏不已。

尼瑪啊！原來島上海賊王惡靈的傳說居然是真的嗎？！！！

可是一個海賊的王，怎麼殺起海賊了？

因為死了，所以開始保護普通人了嗎，太扯了吧！！

大家內心狂吼，卻都閉緊嘴巴，不敢說一句話。

『B.I.B』正要離開，忽然人低聲驚呼道：「是電話蟲……」

它回頭一看，卻是有個居民從海賊們被扒下來的衣物口袋裡，翻出一隻「啵嚕啵嚕」吐著泡泡的電話蟲。

………………

電話蟲的另一端，逐風海賊團的船長，1700萬貝利懸賞金的洛基亞放下電話蟲聽筒，微笑道：「原來如此，那座島上真的有海賊王的惡靈嗎？呀嚯嚯嚯嚯……」

「船長！我們要去問大秘寶的下落嗎？」

「白痴！」洛基亞罵道，「誰要管什麼大秘寶啊，拿到了還不是被別人搶走？」

他獰笑道，「當然是要問出海賊王羅傑為什麼那麼強大的原因了！他可是比那個傳說中的白鬍子還要強悍的魔鬼啊！如果能知道海賊王強大的秘訣，到時候還怕沒有寶藏？」

「哦哦哦！船長英明！！」

「可是船長，我們……真的能對付得了，海賊王的惡靈嗎？」

有手下被剛才電話蟲里的動靜給嚇到了。

船長洛基亞不屑道：「怕什麼！說是幽靈，但肯定就是被什麼惡魔果實能力者驅使了而已！你們大概不知道吧，惡魔果實能力者那幫傻叉，都是一群旱鴨子的廢物啊！只要裝了足夠的海水帶上，區區一個惡靈，一個能力者，算得了什麼？」

「哦哦哦！船長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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