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HIGH到不行

［章頭連載·葬母15·『四皇只剩一個了』］

［佩羅娜好心地將報紙遞給布琳等人，後者望著報紙上關於和之國的報道，直接震撼得呆立在原地。能在世界會議期間硬擠出一次頭條，恐怕也只有這樣的重量級新聞了……這樣一來，所謂的四皇不就只剩下一個而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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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國主島四周，是一片汪洋大湖。船帆早已收好的桑尼號，在水面上隨波逐流，不知不覺已經飄蕩到了和之國北邊希美鄉里的北邊。

甲板上，弗蘭奇留下的雷雲世界樹正興緻勃勃地在船里船外穿梭、遊盪，觀察著這艘船的每個獨具匠心的細節：羅賓的小型圖書館，兼用為林奇冥想用的靜室；隔壁就是娜美專用的測量室，存放著她一路航行來繪製的所有海圖等等；烏索普的手工小作坊，兼弗蘭奇的兵工廠；索隆的練功房；山治的廚房與餐廳；眾人休息娛樂的小酒吧，兼水族館，兼布魯克的音樂角；喬巴醫生的萬能葯保健室；還有糧倉、雜物間等等……

因為考慮到林奇和羅賓自有一隻移動的電話蟲城堡，因此弗蘭奇沒有為這對船上唯一的情侶專門留出房間，卧室區基本就是男生一間女生一間。

作為弗蘭奇的靈魂製作的雷雲霍米茲，世界樹也有著對工程方面的濃厚興趣，雖然船上只有它一個，但到處轉悠瀏覽，也十分愉快。

等等，它好像不是獨自一個……世界樹從甲板縫裡滲了出去，有點被卡住，忽然一隻滿是紅色火焰紋路的機甲手臂伸過來，將它BIU地拽了出去。

「哈哈，加倍地幫到忙了啊，謝謝。」世界樹高興道，忽然看著面前這個突然憑空出現的黑色鎧甲人，震驚得眼珠子差點蹦出來，「是誰啊？！——哦，是黑仔大哥啊。」它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了，鬆了口氣，抱怨道，「你能這樣讓人看見，為什麼之前一直像個幽靈咧？真是加倍的壞哩！」

因為弗蘭奇的口癖是超級，所以你是加倍？『B.I.B』很無語。

不過，讓它從方才的沉浸修行中蘇醒過來的，顯然不會是世界樹這小傢伙……『B.I.B』回頭，遠遠地看向和之國主島內陸的方向。

正是後半夜，夜色清冷，冷風徐徐。世界樹眨著電眼，「黑仔大哥在看什麼？不如說現在是晚上，真是加倍的黑啊，我什麼都看不見咧！」

隔著如此遙遠的距離，林奇打在花之都夜空中的「林」字，在桑尼號這裡看的話，可能連指甲蓋大都沒有。

面甲上狹長的雙眸泛著微光，以『B.I.B』的見聞色卻能清楚地看到。

它不禁自我吐槽道：『這是COS左吊？根本不是一個畫風的啊……』

不過，『B.I.B』也明白，這顯然是本體在用這種方式呼叫自己過去。

『你呢？跟我一起去，還是待在船上？』

對於黑仔大哥的問題，世界樹嘚瑟道：「我也離開的話，大家回來的時候會找不到桑尼號的吧？所以就交給我咯，只要我在船上，弗蘭奇大哥就能知道桑尼號停在哪裡，帶大家過來！」

『也好。』

『B.I.B』騰空而起，對甲板上的留守兒童世界樹雷雲一個奧特點頭，轉身朝和之國主島疾馳而去。

在暗淡的夜色里，跟個鬼一樣……

速度也跟個鬼一樣。以『B.I.B』如今的速度，飛起來也不會比繼承自本體的戰鬥速度差，又因為它只要不主動產生攻擊意圖，就真的跟個虛無的幽靈一般，風馳電掣的同時也悄無聲息，連樹葉也沒有驚動一片，只不過一盞茶不到的功夫，便已經跨越和之國兩鄉，橫穿希美抵達了花之都的上空，身邊就是已經不剩下幾個的煙花。

背後的夜空上就是本體印上去的未散的「林」字，雙眸狹長泛著微光的人形戰甲懸浮著，似乎在以強大的感知能力感知著腳下地面上的一切。

『B.I.B』沉吟片刻，很快感應著本體的方位，直接朝花之都內的將軍府飛去。

它從閣樓陽台飄進去的時候，眾人正在舉辦一場宴會，或者說將之前的宴會重新續上。

「黑仔來了？」路飛一扭頭，嬉笑道，「你快看，喬巴這個樣子好不好玩？哈哈哈哈哈……」

「歡迎欣賞鹿科新品種——」烏索普起鬨似的，憋著笑向『B.I.B』引薦道，「黑墨丁個鹿，皮卡丘.喬巴先生！！」

在眾人的笑鬧聲中，渾身毛髮都燒成黑球球的喬巴氣呼呼地狂吃海塞，「哼！只要多吃一點，我很快就會變回來了……嘿嘿。」吃著吃著，它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好像是自己也覺得現在的樣子很滑稽。

羅賓夾了一大坨海帶到它碗里，慈祥地微笑道：「其實這個樣子也很可愛。」

「真噠？」喬巴害羞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

娜美在旁吐槽道：「只有審美趣味這方面，千萬不要相信羅賓姐……」

「嗯？我好像聽見有人說我帥？」林奇抬起頭。

娜美舉手繼續吐槽道：「雖然這確實是事實，但是林教官你的聽力說不定有點問題！」

「哈哈哈哈……」

宴席上，布魯克等人一陣鬨笑。陪在席間的錦衛門等人一頓跟著尬笑，實在是有種參與感不強的尷尬揮之不去啊……

索隆本來想和狐狸鬼丸安葬牛丸，結果聞到酒香就在宴會上坐了下來，現在正在跟大和一罈子一罈子地斗酒，狐狸鬼丸怎麼拽都拽不走，鬱悶得一頭黑線。這個牛角女人據說是凱多的女兒啊，這傢伙怎麼喝了一杯就混熟了似的！

「艾斯，這個幽靈是誰？」大和抱著酒罈子，指著飄進屋子裡的黑色幽靈。

「它啊，」艾斯笑道，「是來幫小玉忙的。」

他們指著空無一物的地方說了幾句后，錦衛門、豹五郎，以及小紫等人，這才後知後覺，凝神細看，果然有一道黑色幽影在逼近！

「……？！」小紫不明覺厲，立時有些緊張。那黑色幽影飄到了林奇的面前後，開口說話了——說話的同時，總覺得那雙泛著白光的狹長雙眸，朝她這邊看了一眼——『沒有印到月球上，沒內味兒啊！』

「誰說不是呢。」林奇嘆道。

所以說非要印到月球上是幾個意思啊？！烏索普等人憋了一口老槽，只有羅賓忍俊不禁地笑了。

林奇看著自家替身，問道：「有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確實有這種感覺。』

『B.I.B』說著，狹長的雙眸泛著微光，環視了一圈這場宴會，路飛吃得專心致志，借著橡皮手臂伸縮特性，到處拿肉吃；索隆還是在跟大和斗酒，不過大和時不時看向這邊的花魁小紫；布魯克吃一會兒，拿起小提琴拉一會兒；喬巴左右是娜美和羅賓；烏索普一副找不到人吹牛逼很難受的樣子；艾斯則與馬爾科坐一起，靠近著錦衛門那些人……

『B.I.B』的視線最後定在錦衛門的身上，仔細地看了又看。

錦衛門的動作漸漸變得僵硬起來，臉上也浮現越來越多的冷汗……好像被什麼猛獸盯住了一樣，壓力好大！

直到『B.I.B』移開視線，錦衛門才猛出了一口氣，跌坐后靠，簡直要虛脫了似的。

「哦？有宴會啊。」

弗蘭奇這會兒帶著小玉的師父飛徹走了進來，與他一起過來的，還有回來的山治——他是獨自回來的，誰也不知道他對曾經的父親兄弟和姐姐說了什麼。山治感興趣地笑道：「和之國的料理啊，看起來好像不錯！」

不協調的感覺，就在錦衛門那些人的身上。『B.I.B』確定了這一點，重新看向本體。

林奇點頭道：「看來不是我自己的錯覺。為了以防萬一，你先不用回來——對了，給小玉換個果實，她的能力，咱們家喬巴很害怕啊！」

「我才沒有害怕呢！」那邊，喬巴塞了滿嘴海帶，惱羞成怒地為自己辯護了一句。

羅賓莞爾一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小玉的小腦袋又垂低了一點，小手攥緊打著補丁的衣角，咬著嘴唇不吭聲，滿眼的淚花。

『換哪個？』

『B.I.B』說著，已經一拳捅進了小玉瘦弱的胸膛，將她的超人系·糰子果實的晶元取了出來。

「已經沒什麼用的那個。」林奇如此回復。

『B.I.B』瞭然，從胸口的反應堆里掏出一枚三角形的晶元，反手一拳打進小玉的身體里。

「………………」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突然，小紫等人看得直接愣住，根本沒有反應得過來。不過，看小玉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受傷……

蓬！

小玉的手突然化作熔漿，將面前的陶碗直接燒融了，案幾也焚燒得焦黑帶火。

「哇！」小姑娘嚇壞了，可是又沒感覺到很燙……咦？她愣愣地望著自己的雙手，再抬起頭一看，路飛、索隆、山治、弗蘭奇、烏索普、娜美……艾斯、馬爾科……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就連花魁小紫也有點失態，因為剛才小玉手上的熔岩，給人的感覺就威力驚人！

「當然威力驚人！」艾斯誇張地怪叫道，「這可是我的燒燒果實的上位，曾經的海軍大將赤犬的能力——自然系的熔岩果實！」

「海軍大將？！」

「自然系？！！」

「熔岩果實……」

直到這時候，錦衛門等人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震撼不已地望向呆萌的小玉，下巴一個個都掉到了地上，差點要把榻榻米給擊穿。

這可是強大的自然系！即使在封閉如和之國，也明白這等稀有妖術的強大！

熔岩啊！比火焰還強悍的能力！

假如有這樣的能力，光月御田大人當初又怎麼可能因為釜烹之刑而死呢？假如是我等擁有這種力量，就算是凱多……

錦衛門等人的心裡此刻可謂是五味雜陳。

如此強大的惡魔果實能力，居然被這位叫林奇的海賊，如此不當回事地隨手就送給了一個和之國的一個偏遠小村子里的平民丫頭……

你就算要送，送給日和殿下也是好的啊！

講道理嘛，若是贈送給今後和之國的將軍光月日和殿下，這便可以得到和之國永遠的好感，何樂而不為？

各種念頭在狂死郎、錦衛門等人的腦海中千迴百轉，歸根結底，都是在羨慕小玉，順帶著腹誹譴責林奇這種糟踐寶物的行為！

艾斯笑著揉了揉小玉的腦袋，「哈哈，這樣一來，小玉你肯定能成為妖艷強大的女忍者了呢！」

小玉十分感動，接著朝林奇行了一禮，「雖然小女子並不是十分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萬分感謝大人的幫助。」

林奇笑道：「我不是大人。我叫林奇。」

小玉感動得眼淚汪汪，然後高興地看向那些人夥伴，那頭可愛的馴鹿，舉起雙手道：「小女子已經沒有馴服動物的妖術了，我們可以……做朋友了嗎？」

喬巴十分感動，然後兩隻小鹿蹄交叉，連連搖頭道：「我最怕火焰了！」

「給我答應她啦！」路飛和烏索普以及山治憤怒地撲過來，喬巴也叫道：「喂！我剛剛才因為路飛你哥哥的火焰變成這個樣子誒！心理學上這叫創傷后應激障礙……」路飛叫道：「聽不懂啦！快接受！」幾個人就這樣跟三歲小孩似的扭打、胡鬧成了一團，娜美無語地嘆了口氣，眼角餘光看見羅賓起身與林奇悄然離開了席間。

大和喝空了最後一罈子酒，起身朝小紫走了過去，跪坐在她對面，認真道：「聽他們說，你就是光月日和，對吧？我有一樣東西要交給你……」

……

「『光月御田的唯一繼承人是花魁小紫，也就是他的獨女光月日和』——我是在聽到這件事的時候，產生的那種若有若無的違和感的。」

清晨，林奇與羅賓並肩漫步，走在將軍府的庭園假山之中。而在他另一側，則是他的替身戰甲『B.I.B』。

『B.I.B』道：『你這麼一說的話，我似乎也是如此……只要想到這一點，就會覺得很古怪。另外，在看著錦衛門他們的時候，也會有這樣的感覺。總覺得，似乎、好像、也許、可能……』

「少了點什麼似的。」『少了點什麼似的。』

戰甲狹長的雙眸泛著微光，與本體異口同聲地說。

二者對視一眼。

林奇直接道：「塞尼奧爾被我殺了，埋在了鈴后的武士之墓。」

『挺適合他。』『B.I.B』道。

「他是為了掩護跟他一起來的幾個同伴從我的『魔爪』下逃走。」

『我們之前並沒有碰見過『她』，對吧？』

「沒錯，所以不可能認得出她的氣息特徵。也就是說，那幾個人里，很有可能就有她！」

『說起來，就算見過，本體你也未必能直接想起來……』

「呵呵，你要不是自帶讀取記憶庫的特性，我不信你能記得！」

『我跟你的記憶力是一樣的……吐槽我就是吐槽你自己。』

「這叫自嘲。」林奇語重心長地說。

羅賓在旁聽著林奇與他自己的替身你來我往地交流，說實話，聽得雲里霧裡的，不是很明白。

林奇笑道：「這事，說來話長。」

羅賓牽著他的手，「這位帥哥，莫非現在很忙嗎？」

「那我長話短說。」林奇道，「塞尼奧爾的同伴里有個童趣果實能力者，被她碰到的人會變成玩具，並且這個人的存在會從世界上所有人的記憶之中消失。」

羅賓等了一會兒，「結束了？」她啞然，還真是夠短的。

「所以你是認為……」羅賓沉吟道，「那個童趣果實能力者已經將和之國的某個人的存在抹除了，所以才會讓你產生一種若有若無的違和感？」

林奇點頭道：「不過，那個能力者現在恐怕早就離開和之國，不曉得去了哪了。」

『B.I.B』想起之前在潛港底下感知到的在頭頂高處一掠而過的氣息，估摸著那恐怕就是砂糖那幾個人了……之所以能飛來飛去，估計是那個baby5曾經的搭檔，飛機頭的那個胖子的能力吧。

羅賓搖頭道：「那麼我們也無能為力了。畢竟，看錦衛門他們的樣子，他們自己都完全忘記了那個人的存在……」

所以，到底是誰呢？

林奇與『B.I.B』對視一眼。雖然他們因為已有「砂糖的童趣果實能力的情報」，而從現有的條件推理出了「砂糖可能已經將和之國的某個人」刪除了，可到底還是想不起來那究竟是誰……

「不管是哪個犄角旮旯里的記憶，你的替身特性帶來的能力，都可以在最多幾秒鐘內調取出來的吧？」林奇問道。

『B.I.B』道：『話雖如此，但是完全不清楚該去檢索什麼記憶的話，這也無從找起啊……』

「那看來只能用簡單的辦法了。」林奇聳聳肩。

『確實。』『B.I.B』同意，雙眸狹長泛著微光，彷彿有無數畫面流光般閃過，已經在調取記憶庫了。

羅賓面帶好奇，林奇一本正經道：「複習一下『預言書』。——童趣果實能將一個人的存在抹去，但是雕像啊、文字啊之類的客觀存在的東西以及相關的記憶，卻是不受影響的。」

翻漫畫唄！對比一下和之國篇的漫畫就知道少了什麼東西了。

『B.I.B』很快翻完和之國篇殘缺的記憶（上輩子沒看完），頓時恍然大悟。

「我來康康。」林奇掀起它的面甲蓋在臉上，很快看完漫畫記憶后，也頓時恍然大悟。

羅賓好奇道：「找到了？」

林奇沒有正面回答，將臉上的面甲摘下來，糊在了羅賓的俏臉上——狹長的雙眸泛著微光，畫面流轉，調取出一段記憶的畫面，在羅賓的眼前繪聲繪色地上演了……

【「是因為我沒有跟那個人說你的事情，就覺得我可以信任嗎？」】

【因為是主觀視角，羅賓只能看到一條昏暗的小巷。】

【正是凌晨時分，曾經瘦弱的女孩顯得局促不安。】

【這讓透過面甲的雙眼觀看這段林奇的記憶的羅賓很是意外，她以為自己小時候很鎮定沉穩的才對……沒想到在林奇的視角里居然是這個樣子。】

【與此同時，她聽到耳邊「自己」的聲音用一種很氣人的調侃的聲音笑著繼續道：「其實——只是連你自己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而已吧！真是可憐啊。」】

【「昨天那個人……沒有死掉。」面前這個瘦弱的女孩開口說，「那些黑幫……可能還會找你的麻煩……」】

【「是你覺得自己給我添了麻煩吧？來提醒我的？那你就放心好了，我可不是什麼好人！想殺我的人能從這裡排到和之國■■■的骨灰盒裡再排到拉夫德魯，幾個黑幫三腳貓算什麼……」】

羅賓一愣，為什麼最後一段林奇說的話里，有幾個詞模糊不清？

不論羅賓怎麼集中注意力，都聽不清林奇自己的記憶中，他當時說的這一句話里的「排到和之國」後面的這個詞到底是什麼……就彷彿是書籍里的某幾個關鍵的字眼被誰有意塗黑了一樣。

這就是童趣果實能力的效果？將所有人的記憶中的特定目標給掩蓋了？

羅賓摘下面甲，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她和林奇身旁的庭院假山背後忽然襲來敵意——彷彿是誰嘴裡戴的假牙被用擲標槍的力氣猛地扔了出來一樣的凌厲攻擊，前後左右上下足足有十幾個，如飛翔的斬擊般，從各種角度朝他們席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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