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大結局

雖然消化、吸收這種辭彙，承天和陸半仙不太明白，但是承天卻理解言不之的意思。

承天開口道：「不之，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

言不之回道：「我有個辦法，可以試試，但是可能會有點噁心，還有點危險。」

陸半仙看墨寒焉馬上就要恢復了，連忙說道：「再噁心也得試試啊，要是讓他跑了就麻煩了。」

言不之開口道好，那你們隨時準備用金鮫鱗甲保護好九哥。

承天和陸半仙點點頭。

言不之上前兩步，看著緩緩走過來的墨寒焉，咬牙道：「我的治癒術，從來都是救人的，今日殺人，還是頭一回，你真是血賺了！」

言不之話音落下，雙手便散發出能量巨大的綠色光線。

那些光線迅速纏繞在墨寒焉身上，墨寒焉似乎有些怔愣，錯愕的看著自己發光的身體。

言不之手指微動，所有綠色光線順著墨寒焉的七竅迅速鑽入他體內。

他身體里那些被吸收的，沒來得及吸收的，半死不活的，苟延殘喘的所有蠱蟲，開始迅速被治癒。

不僅僅是被治癒，它們還迅速膨脹長大，因為言不之的治癒術是將東西恢復到最好的狀態。

眼看著墨寒焉的肚子漲成了一個大皮球，言不之連忙大喊道：「爹，快！」

承天和陸半仙配合默契的用金鮫鱗甲呈現出一個盾牌，將眾人護在後面，而此時那墨寒焉終究承受不住體內無數蠱蟲的暴走，砰的一聲巨響，炸的四分五裂！

滿地蠱蟲四散開來，還真是有些噁心。

言不之忍者噁心開口道：「這下死透了吧？」

承天和陸半仙面面相覷，最後點頭道：「真的死透了。」

二人再次放了一把火，把這片土地的蠱蟲都燒死了之後，一行人才踏上返回京城路。

來到京城城門口，言不之還是決定不進去了，讓承天將葉無銘送了回去。

死掉的百姓，沒辦法復活，可好在罪魁禍首也已經遭到報應了。

九方又可以恢復平靜了。

……

三人離開京城的時候，陸半仙還是覺得有些遺憾，忍不住問言不之：「不之啊，你不去跟王爺道別嗎？以小師妹的身份，他也不記得你了，應該沒有問題。」

言不之苦笑著搖搖頭道：「不必了，他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我，他會更快樂。」

承天伸手揉了揉自己閨女的發頂，有些心疼的開口道：「放心，爹一定給你找個好夫婿。本來憶澤挺好，可他卻跟墨姑娘湊到一起了。唉……」

言不之打了個激靈，白憶澤那個身份，她可消受不起。

言不之笑道：「爹，你就別為我操心了，你先教我怎麼把魚尾巴收放自如不是更好？」

承天笑了笑，承諾一定將畢生所學都教給言不之。

陸半仙忍不住嘆口氣道：「還有一個麻煩沒解決。」

言不之知道，陸半仙說的是墨郁離，言不之開口道：「他應該不在烏鹿城了，我們要去抓他么？」

承天剛想回話，就感受到墨郁離的氣息，承天指向面前浣靈江中，開口道：「應該不用抓了。」

言不之和陸半仙看過去，昏迷的墨郁離被變成應龍的應寒歌叼在嘴裡。

這……又是怎麼回事？

——

天脊島。

眾人回到天脊島之後，才知道墨郁離是怎麼被俘的。

原來墨郁離要去皇陵救承玉，為了能走的快一些，便化作鮫人走了水路。沒成想應寒歌恰巧在水裡泡著呢，同為原身，墨郁離顯然不是應寒歌的對手，便被應寒歌俘虜了。

應寒歌嗤笑道：「這就要大勢已去，天都要收他！」

陸半仙看向承天，有些擔憂道：「大哥，你預備怎麼處置他？」

承天明白陸半仙的意思，很顯然，陸半仙不想讓墨郁離死。

承天想了想開口問道：「白憶瀧呢？」

白憶澤回道：「大哥在休息，我去叫他。」

片刻后白憶瀧過來，沒好氣的開口道：「怎麼了？想好什麼地方繼續關著我了？」

承天笑了笑道：「你的任務結束了，把天機命盤給我，從此你自由了。」

白憶瀧有些難以置通道：「真的？」

承天點點頭：「當年你年輕氣盛，一心搶回弟弟，我擔心你們二人走歪了路，所以才用天機命盤把你封印在禁地之中，如今憶澤已經長大成人，不怕被你帶壞，而你修身養性這麼多年，也少了許多戾氣，當然可以自由了。」

白憶瀧高高興興將天機命盤吐了出來，承天反手就將天機命盤放入了墨郁離的體內。

承天開口道：「墨郁離從此會被天機命盤封印在天脊島深海，至於什麼時候放他自由，看機緣吧。」

陸半仙鬆口氣，天機命盤需要寄生於鮫人體內，被寄生的鮫人，無法離開承天設下的結界，這對於墨郁離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了。

——

三個月後。

九方大陸恢復了秩序，天脊島也漸漸恢復生機。

人類繼續過平靜安寧的日子，鮫人們也繼續過修行苦練的生活。

一切都歸於正軌，似乎每個人都應該快樂。

若不是看到言不之每天坐在一塊小礁石上盪著金色的魚尾，眾人似乎都快忘了，有一個姑娘，她永遠失去了心愛的人。

陸半仙遠遠的看著言不之有幾分落寞的背影，開口道：「大哥，離開葉無銘之後，你可曾見到不之哭過？」

承天搖搖頭道：「她似乎每天都很快樂。」

白憶澤嘆口氣道：「因為她掩藏了所有的不快樂。」

墨尋伊撫摸著隆起的小腹說道：「她跟我說，又美又痛，才是愛的本質，她不後悔，也不遺憾，只是偶爾會忍不住眷戀。」

應寒歌蹙眉道：「師傅，你就把小師妹嫁給我吧。」

承天無奈的搖頭道：「她若是願意，我自然不阻攔，可我們鮫人向來忠貞，只怕愛上一個人，再難扭轉心意了。」

白憶瀧側了側耳朵，開口道：「你們聽，不之好像在唱歌。」

……

「回憶當初，多少柔情深深種。多少往事，點點滴滴盡成空。自君別後，鴛鴦瓦冷霜華重。千絲萬縷。化作心頭無窮痛……」

「亦真亦假，笑語溫柔依依在。也曾想見，恍恍惚惚費疑猜。舊地重遊，半是荒草半是苔。山盟猶在，只剩孤影獨徘徊……」

——

兩年後，大周京城。

今日是太子選妃的日子，當今太子殿下也不知怎麼回事，都已經二十有五了，仍舊後院空虛。

京城傳出了不少緋聞，最誇張的是，說太子葉無銘和十三王爺有斷袖分桃之好。

嚇得十三王爺連忙去藥王宗提親，死乞白賴的把上官凌兒娶回家了。

這下子百姓又開始給葉無銘找其他的伴兒，魚飛白啊，黑昀，白曉啊。都被葉無銘的緋聞逼迫的火速成親。

皇帝聽完民間的傳聞，氣得險些背過氣去。

最後只能以死相逼，讓葉無銘選妃。

葉無銘無奈，只能應下。

侍女在幫葉無銘整理衣冠，等下就要去大殿選妃，十三王爺葉無錦翹著腳看著葉無銘，開口道：「我說九哥，這次你真要選一個了，連十五都成親了，你還單著，太不像話了。而且咱們大周有規矩，太子要有后才能繼承皇位。」

葉無銘蹙眉道：「不是我不選，是沒有合適的。」

十三王爺砸吧砸吧嘴道：「其實合適的很多，但確實都配不上九哥，容貌上差了幾分，不過話說回來，這娶妻娶賢啊！蘇丞相的三女，韓大人的次女，還有李大人的長女，都是京城有名的才貌雙全。九哥，這次你一定得選一個回來。不然父皇怕是要拿鞋底敲你的頭了。」

葉無銘嘴角抽了抽，他也不知為何，怎麼哪個女人都看不上呢。

「喏，這是小弟為你準備的禮物，提前祝賀九哥能喜結連理啊！」十三王爺拿出一對鴛鴦扣。

葉無銘垂眸看著這一對鴛鴦扣，腦海里閃過一些破碎的畫面。

畫面很凌亂，他無法拼湊，他看不見畫面里的人，也聽不見裡面的聲音。

葉無銘下意識開口道：「冷暖鴛鴦扣……」

十三王爺搖頭道：「不不，不是，冷暖鴛鴦扣世上只有一對兒，這就是普通的，九哥若是想要，小弟我去找找？」

葉無銘搖頭道：「不，不用找，冷暖鴛鴦扣，應該在我這裡。」

十三王爺驚訝道：「九哥你恢復記憶啦？」

葉無銘繼續搖頭：「沒有，只是一些無法拼湊的零散記憶。」葉無銘去翻找自己的東西，片刻後果然找到精心保存的冷暖鴛鴦扣，可他這裡只有一塊黑色的冷玉。

十三王爺更加驚訝道：「九哥，這鴛鴦扣都是一對一對的，你這隻有冷玉，暖玉送給哪家姑娘了？」

哪家姑娘？

葉無銘蹙眉努力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啟稟王爺，陛下催您快點過去。」門外響起了白曉的聲音。

葉無銘沒有接十三王爺送的鴛鴦扣，而是將那塊冷玉鴛鴦扣，塞到了懷裡。

葉無銘推門出去，剛要走卻發現白曉手上拿著一束花。

葉無銘蹙眉道：「你一個大男人，拿著花做什麼？」

黑昀開口調侃道：「王爺，您不知道，白曉的媳婦有孕了，說是懷孕的時候多看看花，以後剩下的丫頭會漂亮。」

白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十三王爺看向白曉手上那一束藍色的小花，噗嗤一下笑出聲：「你可真是個糙漢子，送花也得講究些啊，你手上這一束，叫將離，難不成你想跟你媳婦和離啊？」

「啊？」白曉目瞪口呆。

十三王爺拍了拍白曉的肩膀，開口道：「快去買別的吧，合歡啊，芙蓉啊，選寓意好的。」

白曉剛要應下，就看到葉無銘忽然翻身上馬。

白曉急忙道：「王爺，外面備了馬車！」

葉無銘開口道：「十三，去稟報父皇，就是本王身體不適，今日免了。」話音落下，葉無銘也不等十三王爺作何反應，便策馬離開。

十三王爺抓狂：「九哥，你每個月都不適一次，再不娶妻，民間該傳你是女人了！」

葉無銘沒有理會十三王爺，策馬疾行，留給他一鼻子灰。

葉無銘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他只知道他肯定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將離，鴛鴦扣，一個會甜甜喚他九哥的人。

她是誰？她在哪？

葉無銘漫無目的的跑馬，不知不覺竟是來到了東郊密林。

許是聞到了葉無銘身上的氣息，片刻後葉無銘便看到又長大一圈的金木簪朝著他騰騰騰跑過來。

葉無銘笑了笑，伸手抱住老虎頭，好一頓安撫，才讓它安靜下來。

葉無銘跟在金木簪身邊，漫無目的的走，他開口道：「金木簪，我似乎忘記一個很重要的人。」

金木簪：「嗷嗚。」沒錯。

葉無銘詫異的看向金木簪開口問道：「你知道我忘記了誰？」

金木簪：「嗷嗚。」知道。

金木簪明明每次回應都是「嗷嗚。」可葉無銘就是覺得它知道。

葉無銘連忙從懷中拿出鴛鴦扣遞到金木簪鼻子下面，讓它聞了聞，然後開口道：「可否帶我找到她？」

金木簪：「嗷嗚！」小意思！

這邊金木簪剛嗷嗚完，那邊就將葉無銘甩到身後，一人一虎，穿山越嶺，一路向南，足足跑了幾個月。

就在葉無銘以為金木簪在亂跑的時候，它竟然帶他來到了一片荒蕪的海邊。

金木簪趴在海邊，伸著舌頭，哈哈哈的像個大狗一樣。顯然是累壞了。

葉無銘很心疼它，可卻更加疑惑，為什麼金木簪要帶他來這裡？這裡荒無人煙，最近的村莊都要幾十里之外，又怎麼可能有他要找的人呢？

就在葉無銘有些失望，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看到令他驚艷的一幕。

一條金色的魚尾從海面甩起，帶出了一道七彩的水霧，伴隨著魚尾落下，一個少女探出海面，她手裡拿著一個海螺，朝著裡面大喊道：「喂！」

喊完之後，少女將海螺放在耳畔，彷彿聽到什麼有趣的聲音，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

好美的姑娘啊！

「你是誰？！」葉無銘上前幾步，直到鞋面被海水浸透，才停下腳步。

言不之一轉身，便看到讓她朝思暮想的人，她眼眶一紅，本想撲上去，卻轉身潛入了海底。

然而剛剛那一瞬間的眼神，足以讓葉無銘知道，這個姑娘認識他，她一定就是他要找的人。

葉無銘發了瘋一般沖向海里，大喊道：「不要走，別走，回來！不要走！咳咳咳！咳咳咳！」

伴隨著海水的吞噬，葉無銘連連嗆了幾口水。

言不之見狀連忙游向他將他帶到了岸邊。

看著葉無銘昏迷不醒的樣子，言不之害怕極了，想也沒想便低頭給葉無銘做人工呼吸。

葉無銘本是裝暈，想留住這個姑娘，可他沒想到，這姑娘竟然會上來就吻他。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葉無銘當即扣住言不之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他席捲她的唇舌，掃過她的貝齒，細細綿綿卻又肆無忌憚的親吻。

她弱弱的嗚咽，他強勢的掠奪。

言不之可以輕易推開葉無銘，可此時此刻她卻被親的頭暈腦脹，忘記了思考。

直到金木簪不合時宜嗷嗚一聲。言不之才連忙推開葉無銘，怒聲道：「你……你幹什麼。」

葉無銘看著言不之羞紅的臉，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明媚，他開口輕笑道：「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

言不之翻了個白眼道：「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這麼無禮，不怕我吃了你？」

葉無銘笑道：「無禮？是你先親的我，來而不往，才是無禮。」

言不之：「……」

言不之按捺不住自己狂熱的心跳，她站起身開口道：「我是妖精，你別跟過來，我走了！」

葉無銘一個閃身攔在言不之面前，開口道：「你認得我，對不對？」

言不之撇開臉道：「不認識。」

葉無銘語氣堅定的開口道：「不，你一定認識我。」話音落下葉無銘已經將手伸到言不之胸前，就在言不之以為葉無銘要做出什麼無禮舉動的時候，葉無銘攥住了她胸前佩戴的暖玉鴛鴦扣。

葉無銘緩緩從懷中拿出冷玉，兩枚鴛鴦扣嚴絲合縫的拼湊在一起。

葉無銘深吸一口氣，幾乎哽咽的開口道：「我一直在等你，我腦海中沒有我們的過往，可我的心，一直沒有忘記，我看不上周圍所有的女人，我始終覺得自己在等待一個人。所有人都說我有病，現在你告訴我，我是不是真的有病？」

言不之是不喜歡哭的性子，可眼下她卻忍不住紅了眼眶，言不之開口道：「你剛剛看到了，我是妖啊。」

葉無銘恍然道：「你就是因為這個離開我的對嗎？」

言不之沒有開口，葉無銘卻已經將她抱入懷中，他哽咽道：「無論你是是人是妖，是魔是仙，我都不在乎。只要你是你，我就永遠愛你。」

言不之蹙眉道：「花言巧語，你明明連我是誰都不記得。連我的名字也不知道。」

葉無銘開口道：「可我的心告訴我，我說的是實話。」

不等言不之有所回應，墨尋伊的聲音忽然響起。

「沒錯，他說的就是實話，他體內有你的鮫人淚，別說這輩子，就算是下輩子，他也別想再愛上別人了。」

言不之和葉無銘看向來人，墨尋伊牽著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娃娃，而白憶澤則抱著一個女娃娃，夫妻二人甜蜜的走過來。

葉無銘驚訝道：「師兄？！」

白憶澤笑了笑：「沒想到你還真能找到這裡，這就叫緣分未盡吧。」

言不之眨眨眼覺得似乎有什麼事她不知道。

墨尋伊開口道：「傻丫頭，我堂堂上仙，會捏不碎燭龍鱗么？我之所以讓你做，是因為你手上有你的血和你的眼淚，他混著燭龍鱗服下了你的血淚，倘若他真心愛你，終有一日會想起你，這算是我的一點私心吧，實在不忍心看有情人分開。不過我沒想到，他竟是沒有恢復記憶，也找來了。可見他對你的愛，比我想象中還要多。既然如此，我好人做到底，送他一點小禮物！」

墨尋伊走向葉無銘，將一朵桃花放入葉無銘的眉心，葉無銘只覺得腦海中所有破碎的畫面都在迅速整合拼湊，很快便恢復了記憶。

「之之……」這一聲有些顫抖的輕喚，讓言不之的珍貴的鮫人淚，落了一地。

……

言不之最終還是跟葉無銘回京城了，去過甜蜜而短暫的一生。

白憶澤有些擔憂道：「娘子，等師弟百年之後，不之又要傷心欲絕了。我怕她會想不開。」

墨尋伊開口道：「不會的，只要有希望，她就永遠不會想不開。」

白憶澤疑惑：「希望？」

墨尋伊笑了笑道：「從今往後，不之不是在幸福的身旁，就是在尋找幸福的路上，她永遠不會想不開的。」

——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江山亘古不變，人間已過千年。

容貌如昔的言不之，坐在屋頂一邊吃著鴛鴦糖，一邊看著長街的盡頭。

街上行人如織，張燈結綵，因為今日是三元及第狀元郎進京受賞的日子。

「哎呀，你們快看啊，狀元真是英俊！」

「啊，好帥氣啊，想嫁！」

「狀元郎，看這裡看這裡！」

……

若是沒有官兵管制，這些鶯鶯燕燕，都要把路堵了。

坐在屋頂的言不之眼看著狀元快走到腳下了，勾唇一笑，飛身而下，落在了狀元的馬前。

「什麼人！站住！」官兵立刻舉起兵器戒備的看向言不之。

言不之則是定定的看著高頭駿馬上面的狀元郎。

那狀元郎不是旁人，正是第七次轉世的葉無銘。

葉無銘疑惑的看向眼前這個漂亮的不像凡人的姑娘，語氣溫和的開口問道：「不知姑娘為何攔本官的路，可是有何訴求？」

言不之笑眯眯道：「有一個，還望公子成全。」

葉無銘詫異道：「何事？」

言不之開口道：「小女子願做揚州瘦馬，陪公子勇闖天涯！」

噗！

此話一出，頓時引發眾人鬨笑，只有葉無銘無奈道：「姑娘，成語莫要亂用，話莫要亂講。」

言不之攤攤手道：「噢，不行算了。」言不之轉身就走，毫不留戀，這倒是讓葉無銘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眼看著言不之就要走進人群消失了，葉無銘也不知自己哪根筋打錯了，忽然開口道：「我答應你！」

言不之回眸一笑，滿目星光。

春來夏往，秋收冬藏，這樣的愛情，來日方長……

（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