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投胎是一門學問
()第二十二章投胎是一門學問
顧良龍在葉慧和秦伯的夾擊下身受重傷,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連相對武力低微的易凊之都蠢蠢欲動。
卻看見秦伯將丈二長刀單手背在身後,刀尖釘在鬆軟的泥土中,沉聲說道:「顧大都督,請帶我向顧翰禹大宗師問好。」
萬分不解的易凊之皺眉看向葉慧。葉慧收起了短匕,躲避他責問的目光。
「為什麼?」顧良龍代替易凊之問出了心中的不解,「就為了我那位大宗師爺爺?」
「請代我向顧翰禹大宗師問好。」秦伯還是這一句,卻比前一句多了幾分無奈。
「哈哈……。」顧良龍悲愴的笑聲在靜寂山林中回蕩,「原來我依舊什麼都不是……。原來任憑我如何努力,還要站在爺爺的身影中。原來錦陽國的大都督還比不上大宗師的孫子,原來……。」
他來到淮山國,一心想要作出一番成就,他選擇葉慧作為目標,成功的策反了薛戰之後,卻遇到了易凊之。
是易凊之不經意間的舉動,加上薛戰為了私仇刻意的引導,才讓他誤會了易凊之和葉慧的關係。這看似不重要的一點,卻是他謀劃一切的根本。這樣一個並不美麗的誤會,使得葉慧有機會救出葉天成,才會之後的搜山的無奈之舉。
偏偏錯有錯招,當他陰差陽錯的尋到了葉慧的蹤跡時,又是易凊之的出現打亂了顧良龍的布置,最後不僅籌劃落空,還讓他身受重傷,必需依靠大宗師顧翰禹的威名才能逃過一死。
或許對別人來說,依靠爺爺的名望是理所應當之事,但對顧良龍來說,大宗師的嫡孫,卻是他不想背負的負擔。對於擁有雄心壯志的顧良龍來說,活在別人的陰影中,這比讓他死還要難以忍受。
不同於顧良龍的悲愴,點點的憤怒在易凊之心中彙集升騰。他卻努力得壓抑著憤怒,曾經,那位清秀的女孩不止一次的勸告他,無論是大悲大喜,過於強烈或者極端的感情,都容易刺激他腦中的惡性腫瘤發作。
「為什麼?就為了一個還不知道身在何處的大宗師?」
易凊之憤恨責問讓葉慧有點不知所措,清秀的臉孔慢慢低下,半響不肯出聲。
蜷縮在地面的葉天成掙扎著坐了起來,平靜的說道:「顧良龍是錦陽國顧家之人。準確的說是大宗師顧翰禹的嫡孫。」
「還真是因為有個好爺爺。」易凊之譏諷的掃了顧良龍一眼。
「不僅是這樣。」葉天成摸過他的斷腿,搖頭道,「顧翰禹有三個兒子,七個親孫子,同族的孫男娣女就更多了。兩國交戰,死傷三個兩個也沒什麼,但顧良龍卻不一樣。他是顧家三代中唯一三品武者,顧家未來的所在。顧翰禹不僅一次的在各種場合公開的說過,顧家將來唯一有機會成為大宗師的就是顧良龍了。所以……,誰又敢冒著激怒大宗師的危險,殺死顧家未來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
「顧家的未來啊……。」易凊之心頭的怒火更甚,低頭看著和他有過幾天「同窗之誼」的葉天成,譏諷的問道。「就這麼簡單?」
「簡單嗎?不簡單!」葉天成苦笑著自問自答,「一百八十年前,淮山國建立,是因為葉家葉雙嫿老祖有著大宗師的修為。自葉雙嫿老祖失蹤后,淮山國逐漸走向沒落,歸根結底就是因為淮山國沒有一個大宗師坐鎮。
而顧家,十九年前,顧翰禹成功晉級大宗師,南楚不得不同意顧家建國,也就有了現今的錦陽國。話說從前,顧家不過是南楚第一世家而已。就是因為出了一個大宗師,這建國立國的事,就如此簡單了。
所以,你說這事簡單嗎?」
「大宗師?冒牌的吧!」易凊之憤憤的嗤笑。他還沒忘關穎達對顧翰禹的評價。
葉天成搖頭道:「大宗師就是大宗師,可沒有什麼作假的說法。」
易凊之沒見過大宗師,不清楚大宗師擁有什麼樣的武力,但這樣的理由還不足以熄滅他心中的怒火,「那又怎麼樣?天下這麼大,何處不能藏身,讓所謂的大宗師慢慢找好了。」
葉天成一臉的差異,盯了易凊之半響,:「你能躲,有人不能躲的。」
「是啊,我躲不開的。」葉慧無奈的一笑,歉意的看著易凊之,淡然道:「我是淮山國公主,很多事情都是躲不開的。」
葉慧的身份並沒有讓易凊之驚訝,從顧良龍對葉慧的態度上,他就猜出了幾分。葉慧的話不過坐實了他心中幾種猜測之一罷了。這更讓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國公主還要懼怕一個以武力稱雄的大宗師。
「你就那麼忌憚所謂的大宗師?」
「是的,我怕。」葉慧苦笑道,「淮山國沒有宗師高手,甚至連一品武者都沒有。包括我和秦伯在內,淮山國最頂尖的高手不過是三品而已,而且還是寥寥無幾。我們沒有能力對抗一個大宗師的報復。
是的,淮山國復國之後,有著千軍萬馬保護的我,不必在意大宗師的報復。但其他人呢?淮山國上上下下的官吏平民,又有誰能逃脫過大宗師的追殺呢?一個大宗師想要化身刺客,縱橫捭闔太容易了。我怕淮山國陷入萬劫不復中,我不敢冒險,所以……。」
葉慧終於無法平靜了,看向顧良龍的眼神中,除了無奈,更多的是憤恨不甘,「所以即便我殺心入骨,也不得不放過眼前的賊人。」
易凊之心頭怒火更勝,不屑道:「我是該說你們天真,還是該說你們幼稚。這是國戰啊,傾盡全力無所不用其極,事關國運,任何能夠削弱敵人的機會都不應該放棄。你們怎麼就能為那個還不知道身在何處的大宗師,放過眼前能夠吞下的便宜。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你們才好。你們都已經亡國了,竟然還想著不要去觸怒大宗師的怒火。」
「淮山國沒有亡國,我們還有半壁江山,還有汶山鐵騎。」被易凊之一句話說道痛處的葉慧,聲音忍不住高亢的反駁。隨即又是幽幽一嘆,「你沒見過大宗師,永遠不知道大宗師有什麼能力。我不敢冒險。」
「那你就見過了?」易凊之冷冷的反問一句。
葉慧一怔,搖頭道:「我也沒見過,但淮山國有很多對葉雙嫿老祖宗的記載,所以我知道什麼是大宗師。」
葉慧說的十分肯定,易凊之卻很不以為然。人們對先人,特別是開國皇帝都是極力的吹捧,他不知道所謂的淮山國典籍有幾分真實之處。但是他清楚記得關穎達在說到顧翰禹時的一臉輕蔑,所以葉慧越是強調大宗師的強橫,易凊之心中就越是憤怒。
山風帶來的蕭瑟和凄涼不斷的滋養著易凊之的憤怒。原來他所作的一切不過是場鬧劇中的插曲。他在涪州大牢中經受的一切,更不過是這插曲中的一個不起眼的音符。他的堅持,他的執拗,皮鞭下血淋淋胸膛,都不過是荒唐的……。
他找到不一個詞可以形容,卻在這片山坳中清楚的讀懂了一切。
他讀懂了那位叫做顧良龍的罪魁禍首就要平平安安的離開,即便他的眼中有著不甘,有著失落。
這讓易凊之怎麼能夠不去憤怒,憤怒於欺騙,憤怒於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