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爹,我只是個凡人

第2章 爹,我只是個凡人

寧大帝是人族修士的信仰。

在大帝的護持下,三萬年來,九州人族修士鼎盛之極,一代代天驕妖孽,層出不窮。

若數其中之最,定然是人族九大至尊。

最讓九州修士們汗顏的是,這九位至尊,皆是女兒身。

並且同出一門,師從大帝府,為寧大帝的九位義女。

十八年前。

九位天資卓絕的女修士先後突破,步入至尊境。

創造了女子不可為尊的奇迹!

一時間,九州震動,世人修士為止震撼。

自此人族九尊,響徹九州。

修鍊極致者,號「至尊」,他們的地位無比榮貴,可決一州之氣運和生靈性命。

雖然九州機緣眾多,但至尊境修士卻少之又少,任何一人可為一方道祖。

然而,人族九位至尊,卻能並列一代。

她們宛若驕陽,美艷無雙,修為頂尖,讓無數男子修士自慚形穢,又愛慕不已。

若是說寧大帝為人族之信仰,那麼九位女至尊便是人族之驕傲。

有人猜測,這九位至尊是寧大帝挑選收養的九位人族守護神,傳承大帝衣缽,其中一人有證道成帝的希望。

更有人篤定,人族將會出現第二個大帝,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帝!就在這九人其中!

至尊之上,有大帝。

大帝者,映照諸天!攬九州氣運!無敵於當代!

大道三千,一代一帝!一代三萬年!

這一代,註定是個人族盛世。

人族寧大帝橫空出世,護佑人族三萬年,讓蒼生萬靈膜拜跪服!

只可惜讓人族修士們擔憂的是,自古大帝,也不可求長生。

三萬年的大帝時代即將落幕。

九州異族早已蠢蠢欲動,只等帝隕的那一天。

新的紛爭即將拉開帷幕,若無新的人族大帝護佑,九州人族危矣。

在無數人族修士的目光放在九位女至尊的身上,期盼她們再創奇迹,以女子之身證道大帝的時候。

無人得知,寧大帝早已晚年得獨子寧緣。

......

十八年來,寧緣身份尊榮,無數天材地寶、不死大葯、大帝心經、無上至寶......任意觀賞、把玩。

甚至寧大帝為了帝子,不惜強借九州氣運,加持於寧緣體內。

身為帝子,寧緣有太多的不凡之處,自幼天資卓絕驚艷、任何心經神通觀之即悟,性格更是早熟沉穩,精通人性。

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記憶,讓寧緣自幼就知道人性之可怕,十八年來一直深藏於大帝府內,不肯踏出一步。

寧大帝偉力無窮,自是知曉寧緣身上的一切秘密,號稱寧緣是輪迴的見證。

只是寧大帝也無奈於寧緣的謹慎,十八年來,一步不出大帝府。

寧大帝知道,這份謹慎,是因為寧緣的特殊體質導致。

寧緣的血脈資質,已經不能用優秀、天才、妖孽這些簡單的詞語來形容了。

這是連大帝都驚訝和震撼的無上之體。

古往今來,唯一體質。

從誕生之初,寧緣就身懷一種極為特殊的體質,便是連寧緣的大帝老爹都沒見識過。

「萬法不加身!」

這是寧緣給自身體質起得名字:「世間萬法不加身,觀之即會,卻不能修習任何妙法神通。」

「這是,真正的萬法不加身!」

寧緣很無奈,學霸一樣的學習效率,卻無法掌握任何神通妙法。

以至於,十八年來,寧緣的修為甚至還沒突破達到最低級凝體境。

身無絲毫修為,自古流傳的大帝三萬年大限又降至。

在這種情況下。

寧緣實在不敢冒險。

九州多少異族在隱忍蟄伏,等著寧大帝隕落的那一天,九州氣運重回天道,萬族可爭搶成帝之機緣,再延續一個三萬年的輝煌。

即便寧大帝一再強調。

「我兒儘管離府,我在一日,九州之大,也無人敢傷你!」

寧緣,死不從命。

十八年來,寧緣行事曆來假借下屬之手,從未有人得見其真容,除了九位女至尊和極少數之人,九州世人根本不知道寧大帝有一獨子。

如今,寧緣十八歲了,還沒有修鍊到凝體境。

寧緣依舊不想出門。

但寧大帝忍不住:「十八年前,為父強借九州氣運於你,若不歷練,如何突破境界,證道帝位?」

「我兒莫要怕,為父再借一次九州氣運於你!」

「眼前大路已平,我兒只管踏前行走,便是有無盡坎坷荊棘,為父也可一劍斬之!」

......

寧緣不從:「爹,我只是個凡人,凝體境修士都不如。」

寧大帝苦勸:「你本入輪迴至此,體質特殊,為父也無辦法,該做的都做了。不過我兒天資卓絕,天無絕人之路,多加歷練,自然有妙法破之。」

寧緣還是不從:「爹,我這一出門,說不準哪天就被異族修士給殺了,您以後就沒兒子了,我還是在家安全。」

寧大帝大怒:「若不踏足九州,如何突破萬法不加身之桎梏,你不出門也得出!由不得你!」

「自今日起,無事不要回大帝府!」

「滾出去!」

就這樣。

寧緣被「趕」出家門,依照父命,與九州同輩爭奪機緣氣運,不說能否證道大帝之位,至少也要想辦法解決自身體質血脈的桎梏。

......

九龍大殿。

全場失聲,靜得可怕。

大殿內還跪著的弟子們都傻眼了,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神里充滿了駭然之色。

「聖人金身跪了?我的天啊,難道是我眼瞎了嗎?」

「這傢伙是什麼來歷,竟然可使得聖人金身跪下!」

「難不成,他是某位至尊血脈嫡系?可我人族修士只有九位女至尊,皆無道侶,哪裡來的嫡系血脈啊!」

「這是心魔假象嗎?誰來告訴我!我是不是進入心魔之境了!」

整個大殿喧鬧一片,充滿了弟子們充滿震撼的竊竊私語的聲音。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鄭一戩眼神獃滯,獃獃的看著倒塌跪下的聖人金身,臉上的表情一陣紅一陣白。

他感覺,心中的信仰崩塌了。

這可是九龍聖人的金身!

九龍聖人,活了兩千年的中州第一聖!被譽為是最有希望成為第十位人族至尊的聖人!

這樣一位強大的聖人,他的金身內藏聖人靈識,怎麼可能說跪就跪呢?

「少主從不欺人,你現在可知道錯了?」

一聲淡淡的清脆如鈴的聲音響起,是寧緣身邊的一位絕美侍女開口,向著鄭一戩開口說話。

直到這個時候,大殿內的眾人們才緩過神來,認清眼前的一幕不是幻覺。

鄭一戩回過神來,扭頭看向寧緣,他出塵如謫仙立於濁世,依舊平靜的看著自己,一派風輕雲淡,好似天下無事可動他心。

寧緣嘴角那淡淡的一抹笑容,在鄭一戩看到格外的顯眼,他感覺這個白袍少年在嘲笑自己!

「不尊聖人的狂徒!你好大的膽子!」

鄭一戩的表情陡然一沉,陰測測的看著寧緣,低聲怒吼:「聖人不可辱!便是金身,也不可能向你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跪下。」

「說!」

「你到底有了什麼法寶手段,暗中摧毀了聖人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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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了我爹是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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