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憨憨三師兄
「他都快沒命了,怎麼還不說實話?」
青念有些不解的開口,滿臉疑惑,命要是丟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或許,他的情況根本沒有他說的那麼嚴重。」
蘇安笑著開口,稚嫩的小臉全都是看破了一切的模樣,當然,他也的確看破了一切,趙歡身上的確是有妖氣纏繞,可還不至於隨時都會斃命。
「其餘的事情咱們不用管那麼多。」
「趙府的妖物,咱們師徒能除掉就給除了,真要事不可違,只能回山。」
常德真人嘆了口氣,把手裡的浮塵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要是早知道趙府的妖氣這麼濃郁,他根本就不會來趟這趟渾水。
「都回房休息吧。」
「今晚咱們去趙公子房外守著,先探看一番情況。」
常德真人開口,直接就在椅子上閉目沉思了起來,這個時候讓他睡覺,他是睡不著的,畢竟來之前是沒想到趙府會是現在這個情況。
「師弟,你也別怕,有師父護著咱們呢。」
「就算師父斬妖除魔,我和二師兄肯定會護著你。」
青念在蘇安耳邊念叨著,也就在小師弟的跟前,他才算能找回一縷看不到妖氣的自信。
「老三,別在那啰嗦了。」
青本嘆了口氣,滿臉無奈的開口,道:「你瞧不見妖氣,一會也老實的在後面呆著,真碰到什麼妖物現行了,可千萬別往前沖。」
「你手裡準備的那些符籙,等瞅准機會了在用,可別浪費了。」
青本雖然是二師兄,可大師兄經常外出雲遊的情況下,觀內大多數事情都是他操持的,性格相對穩健許多,畢竟常德真人年邁,不可能觀內的事情仍舊由他操持。
真要是觀內的事情到現在還要常德真人這個當師父的操持,他乾脆把這四個不成器的徒弟給一巴掌拍死算了。
「妖物都現行了,我能不能看見妖氣有什麼關係?」
青念憨頭憨腦的開口,很是凝重的看著青本,在指出二師兄話里的錯誤。
「閉嘴。」
青本使勁瞪了青念一眼,他這個三師弟,平時就是腦袋笨,不靈活,不會說話還總喜歡裝聰明。
這也就幸虧道觀內就他們師兄弟四人,關係十分和睦,要是放在那些大的道觀內,就三師弟這副腦袋,估計被人賣了都不自知。
「小師弟,你這次來就是漲見識的。」
「該說的老三應該也都給你說過了,真要遇到妖物,你在一旁看著就行,可千萬別學你三師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青本面色和善的看著蘇安,他們幾個雖然是師兄弟,可年紀相差還是比較大的,尤其是蘇安這個小師弟,在他們眼裡就是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二師兄放心,我肯定老實。」
蘇安滿臉正色的點了點小腦袋。
「嗯。」
青本點了點頭,也不在多說什麼,而是開始整理他準備的符籙。
他們道觀內修的是符籙之術,以符籙為主,而符籙,肯定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其實大多數道觀的道士都是這樣的,當然,真要是斬妖除魔的時候,也不可能全靠符籙,自身也是要有一定法力等的。
但對於青本等人而言,他們這個年紀,除非是天資聰慧之人,若不然還是以符籙為主。
青本等人年紀的確不小,在普通人家甚至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爹了,可在修行之路而言,這個年紀,根本算不得什麼。
趙府,不知道是哪個陰暗的所在,噪雜的聲音緩慢響起。
「今天又來了幾個道士,都有把握沒?」
「這幾個道士可是雲山觀的道士,雲山觀在咱們方圓百里也是有不小名聲的。」
「這都大半個月了,可不能這個時候出錯啊。」
蒼老的聲音中充斥著忌憚,對於趙府的事情,他可是上心了的,眼下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他可不希望在這個時候有人跑過來阻止他們摘果子。
這可事關他們日後的謀划,不能耽擱的。
「你就放心吧,不過是幾個名不見經傳的道士罷了。」
「這天下的道觀多了去,都是有名氣的道觀,哪個不是騙銀子的?」
「這事,那些愚昧的人不知道,難不成你還不清楚么?」
黑暗裡的聲音尖銳無比,可這聲音只是堪堪在方圓一丈左右傳盪,在遠的距離,那些嘰喳的鳥類等,似乎根本沒有任何的覺察。
「凡事小心,切不可大意。」
蒼老的聲音開口,又囑咐了幾句之後,緩緩離開。
片刻過後,黑暗裡傳出一陣輕笑聲:「果然是膽小的人類,竟然會懼怕那些個臭道士。」
「小心為上。」
「最好別暴漏蹤跡。」
「惠縣雖然地處偏遠,可難保不會真正的修行之人路過,真要覺察到咱們的事情,一旦傳了出去,可就前功盡棄了,到時候咱們之前也都白忙活了。」
「可別小瞧了那些人類,一個個提起斬妖除魔的時候,瘋了一樣。」
黑暗中幾道聲音在不停的爭執著,最終逐漸變小,歸於平靜。
趙家晚上的招待,十分豐盛,各色佳肴美食,把整個桌子都給擺滿了。
「這道菜不錯。」
蘇安用筷子夾起他跟前盤子里的一道素菜,嘴裡滿是讚賞。
「小道長多吃點。」
趙歡滿臉笑意的開口:「今晚原本家父也是要來的,可城裡的生意突然有些事情,家父恐怕回來的要晚一些…等明日家父在設宴…。」
「無妨,無妨。」
常德含笑點頭:「貧道等人前來,是來斬妖除魔的,並非是為了其他,這些俗少些也好。」
「趙公子等會只管入睡,不用擔心,貧道等人自然會在外面守著,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竟然如此猖狂。」
常德緩聲開口,他是真想看看到底是哪些妖物這麼膽大包天,竟然敢在城中聚集,真不怕遇到有道行的修行中人把它們給剷除了不成?
「勞煩諸位道長了。」
趙歡趕緊拱手道謝,這個時候,禮節在多一些,姿態在低一些,這都不過分,畢竟是有求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