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舞台
骨瘦如柴的女人緩緩向我走了過來,說:「你已經度過了艱難,接下來都是獎勵了……」
獎勵?
聽到這兩個字,我重重的皺了兩下眉頭,緊接著就問:「什麼獎勵?」
話剛說出口,女人來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摟住了我的脖頸,然後吻了上來。
我直接躲開了她,然後猛地推開,冷聲道:「你想幹什麼!」
女人被我推開后,也沒有生氣,而是用一種嫵媚的神情,舔了舔嘴唇,說:「第一個獎勵就是我,隨便你怎麼都行。」
我聽到她說的這句話,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激動和興奮,反而是充滿了厭惡以及疑惑,這特.么的,幕後始作俑者,到底想搞什麼啊?
「你該不會不喜歡女人吧?」骨瘦如柴的女人再次朝著我走了過來,露出了勾引的表情。
「有病。」
我丟下兩個字,皺著眉頭轉身出門了。
女人想要追出來,被我無情的關上了門。
禿頭僧人一直守在門外,見到我出來,立刻喜笑顏開:「恭喜恭喜,你又成功的度過了一關,接下來還有最後一關,你可要當心了!」
我問:「最後一關在哪?」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禿頭僧人笑著說。
聽到這句話,我眉頭一挑。
下一刻,禿頭僧人突然一掌朝著我揮了過來,我伸出雙臂去擋,砰的一下,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重擊在我的身體上,將我震得倒飛了回去。
禿頭僧人乘勝追擊,在我是摔落在地上的時候,突然來到了面前,伸出五指抓住了我的脖子,提著我的喉嚨,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死在老衲的手裡,你是不會虧本的……」
說著,他加重了手指的力氣。
我感覺喉嚨快要斷掉了,瘋狂的拍打,試圖掙脫這道束縛,然而對方完全不為所動,就好像是一個超級堅固的機器,狠狠的鎖死了我的喉嚨,然後不斷的擠壓,就要將我的喉嚨給擠爆!
正在此時,突然耳邊傳來了「哇」的一聲鳥叫,緊接著一隻黑影快速的飛翔了過來,到了禿頭僧人的身邊,直接一爪子將其的兩隻耳朵摘了下來。
「啊!」
禿頭僧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嚇到了,下意識的鬆開手,然後驚恐的倒退,隨即試圖用手去撫摸自己的耳朵,可卻碰到的不是耳朵,而是鮮血淋淋的傷口。
他再次猛地爆出來了激烈的大吼:「啊!!!!!」
那隻黑影落在了我的肩上。
我揉著肩膀緩緩站起身來,感覺喉嚨連喝口水都是痛的,不由得望著面前那個失去兩耳的禿頭僧人說了一句:「你好狠毒。」
站在我肩上的烏鴉,也口吐人言說了一句:「本來不打算出手,但是看著他這麼欺負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妖烏鴉,受死!」禿頭僧人憤怒的沖了過來,手掌化刀,直接劈向了震大人!
「哇!!!」
烏鴉長鳴一聲,展翅迎了上去,用雙翅拍向了對方的掌刀。
轟!
兩道極為強大的力量對抗在一起,雙方似乎都不留餘力,四周的地面都跟著震了兩震,窗戶玻璃當場就碎了,劈里啪啦的聲音不斷響起。
隨後,烏鴉倒退了回來。
禿頭僧人猛然的單膝下跪,倒在了地上。
他頭貼地,用一種無比虛弱的語氣,道:「我,輸了……你,可以去……五樓了……」
他認輸了,我也不去追究了。
我帶著烏鴉離開了原地,出到了樓到外面以後,馬上詢問道:「震大人,你沒事吧?」
烏鴉似乎有些受傷了,語氣變得有些弱不禁風:「還好……」
「多謝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乾脆就簡單點,道一聲謝。
「你比我嚴重,找個地方包紮一下吧。」震大人看了一眼我身上血流不止的傷口,忍不住講了一句。
自己挨了兩刀,到現在都沒有處理。
而且剛才又遭到了禿頭僧人的突然偷襲,現在傷勢更加嚴重了……
跟隨震大人走到了樓道的樓梯間之後,我這才打坐下來,取出了紗布等物包紮,一邊運轉體內的真氣療傷。
烏鴉在走廊的扶梯上站著,給我護法,以免有人來偷襲。
休息了半個小時以後,我這才振作起來,帶著震大人,繼續朝著樓上走去。不知道五樓還有什麼危險在等著自己……
當我來到五樓,看到了樓道口處擺放著一尊兵馬俑。兵馬俑猶如活過來了一般,當我來到,立刻伸出了他的大刀,攔住了通往六樓的樓梯。
我有些害怕它那把大刀,萬一它一不小心腰斬到自己,那可就完犢子了,於是便邁步走入了六樓內,打算看一看,這裡面有什麼東西?
當我進入樓道的走廊內,卻發現這裡面與眾不同的是,並不是像樓下那些樓層一樣,左右都是家家戶戶的門,而是一片比較寬敞的大廳,擺放著鋼琴,還有一張舞台,似乎是舞蹈生跳舞的地方……
隨著自己邁步走入,那台鋼琴突然彈奏了起來,快速的響起了一道音樂聲,就好像是歡迎我到來一般,而且下一秒,那張舞台的四周亮起了燈光,光束一下子照亮了舞台,但是舞台上沒有人。
四周也沒有人,空空蕩蕩的,而每當自己邁步向前走上一步的時候,那台鋼琴就會響起一個琴音,就好像是我的腳步聲一樣,滴滴答答的,十分有規律的一點點傳出來。
我停下了腳步,四面八方都打量了一圈,沒有任何的可疑發現,也掌握不到任何的線索,但是看著那張舞台,自己心中似乎有了想法。
既然沒有人,也沒有妖魔鬼怪,那麼事情就顯得簡單得多了,舞台的燈光亮起來了,鋼琴為我伴奏,那麼意思就是,要自己登上舞台,然後聽著音樂即興跳一支舞?
「有點難度,我一個不會跳舞的人,上去跳啥好呢……」我抱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念頭,雖然腦袋沒有任何的頭緒,但還是邁步朝著舞台走了過去。
到了舞台下方,我看了一眼上上下下的刺目燈光,心想舞台的光束原來這麼刺眼,那麼表演者在台上的時候,是不是很容易眼花?被光照得睜不開眼睛來?
正在此時,鋼琴突然慢慢響起了一道有旋律的曲子,不再是隨著我的腳步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了,變得更加帶感了起來。
我一邊跟著節奏點頭,一邊朝著舞台上方走了起來。
回想到了自己日常生活中看到的那些舞蹈電影,視頻,開始像是一個牙牙學語的小朋友,在舞台上盡情的扭擺起來了身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鋼琴的節奏太過令人著迷,自己一時之間竟然感覺還挺有意思的,有點跳上癮了,隨著自己賣力的舞動身子,突然台下傳來了笑聲,掌聲……
我回過神來,朝著台下望去,發現憑空出現了許多的觀眾,這些人兒西裝革履,穿著禮服,禮裙,看起來都是高層人士,每一個人要麼坐著,要麼站著,文質彬彬的,端著紅酒或者啤酒,蛋糕或者西餐,看起來都相當的有氣質。
他們就像是在認真欣賞舞台一般,爆發出來了欣賞的掌聲。
我看著這一幕,有些茫然了,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
可能是因為自己停了下來,鋼琴的節奏變得詭異了起來,不再是那種歡快有規律的曲子,而是變成了一道胡亂敲打的音序,黑白鍵不停的跳動,傳出來了一陣陣沒有任何規律的雜亂曲聲。
台下的觀眾聽著這刺耳的聲音,都不由得難受了起來,隨後一個個的捂著耳朵跑走了,它們跑走的方向都是窗戶,打開窗戶就飄了出去,然後消失在了黑夜裡。
一眨眼,自己的面前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觀眾,那台鋼琴的琴鍵也停止了跳動,整個室內都是靜悄悄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呼吸聲。
就在此時,烏鴉開口講了一句話:「我覺得不是要跳舞,而是要把這台鋼琴給拆了。它身上有很大的妖氣,你感受到了嗎……」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台鋼琴,發現每一個黑白鍵上都瀰漫著一股股十分淡色的怨氣,裊裊升起。
果然,這真的是一件凶物啊!
我帶著肩上的烏鴉走了過去,來到了鋼琴面前,卻發現它的頂蓋上刻著一個大大紅色「死」字,無比的猙獰,鮮艷,有些扎眼。
「你有何怨氣?」我望著鋼琴,問了一句。
它靜悄悄的,沒有回應出任何的聲音。
畢竟,只是一台鋼琴……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決定感受一下它的身體。於是,便坐了下來,然後雙手放到了琴鍵上,開始對牛彈琴般的胡亂彈奏。
雖然說是胡亂,但卻沒有感到焦躁,而是一下一下的感受琴鍵散發出來的聲音,接著就聽著它們發出來的聲音,去學習如何進行融合,將琴鍵發出來的聲音組合在一起,很快的,我有規律的發出來了一段簡單的曲子。
似乎是我的學習感動了這台鋼琴,忽然鋼琴裡面傳來了叩板的聲音,咚咚而響。
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我眉頭立刻一皺,心想,該不會是鋼琴裡面藏著「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