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令牌
這個彭瑜就是一個瘋子!
正在自己愣神之際,彭瑜赫然已經跳入了蛇堆里,開始劈砍了起來,然而他一棒子下去,那些眼鏡王蛇突然就消失了,化作了一縷縷白霧消散不見。
緊接著,原本的蛇窩內金光一閃,出現了一塊令牌,這塊令牌一經出現時,我立刻震驚住了,因為那令牌與自己的那張祖傳的驅邪令牌,幾乎一模一樣!
怎麼會!
在自己震驚的同時,彭瑜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伸手過去將令牌拾了起來,然後放在面前打量了一會兒,皺眉道:「這是什麼東西?」
為了確認兩張令牌模樣相仿,我取出了存放在小棺內的祖傳令牌握在手上,然後走向了彭瑜,說:「你手裡的令牌,給我看看。」
彭瑜也不小氣,直接就扔了過來,我趕忙伸出手去接住,然後兩者一對比,發現無論是雕紋還是刻錄都一模一樣,赫然就是同一模子刻出來的令牌。
仔細大量了一會兒,我就開始凝重的沉思了起來,自己祖傳的令牌,與這金光一閃,突然出現在地面上的令牌,一定有著莫大的關聯。
彭瑜也發現了我手裡有這麼一枚令牌,似乎以為我知道什麼,於是就詢問了一句:「你怎麼也有同樣的令牌?這玩意兒有什麼作用啊?」
我手握兩張令牌,一臉凝重的說道:「它能夠驅邪趕鬼,鎮邪祟,最重要的是,這張令牌明明是自己家傳的,祖傳寶物,結果卻出現在了這裡!」
「家傳的?」彭瑜愣了一下。
「是的。」
我也感到不解了起來。
為什麼自己家傳的寶物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而且還是憑空出現的,就好像是說……
我抬頭看了一眼山巔。
依舊是大朵大朵的煙霧籠罩著,看不見,也看不清山頂之上的景象。
但。
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得到,就好像有一雙神明般的雙眼在打量著自己。
這突然憑空出現的令牌,很有可能就是頭上的神明發放下來的……
打個比方。
剛才攔路的眼鏡王蛇其實就是一項考驗,考的是人的膽量,和勇氣。
所以,彭瑜毫不猶豫的衝上去,表現得無比勇猛,所以頭上的神明(蛟龍舟大會觀察者)就會進行評比,然後獎賞令牌。
而令牌就是拜入仙門的首要條件。
只有集齊足夠多的令牌,方才能夠進入聖賢班修行……
如此一來。
那自己的祖傳令牌是幾個意思?
難不成是說,很久很久以前,我家族的第一位沖儺師,曾經來參加過蛟龍舟大會,並且登上過這座山峰。
最後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令牌卻被他帶了回來,一直傳給後人,久而久之,後人都把令牌當作了一種驅邪法寶,實際上,它的真正來歷卻是出自聖賢班的通仙之路的獎賞令牌。
我突然想到,自己的很多祖傳寶物,實際上都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存在,它們的真正來歷,根本不得了解。
就好比那隻來自黃河邊的神秘銅鈴,它擁有著強大的力量,可以輕輕鬆鬆的震懾萬物,吞噬一切妖魔鬼怪……
這種堪稱得上毀滅的力量,實在是太厲害了。
按理說,這麼厲害的事物,肯定也有一個威風凜凜的來頭才對……
言歸正傳。
在跟彭瑜進行短暫的交流以後,我們基本上斷定了,這塊令牌絕對是此行的關鍵,說不定就是每一個登山關卡給予的獎勵物品。
需要集齊足夠的數量,才能真正的拜入仙門。
隨後。
我與彭瑜整頓好,便繼續朝著山上走了起來,沒走幾分鐘,就發現前方的路變得無比的狡猾,濕潤了起來。
為何說它狡猾?因為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有霧,產生了露水的原因,前方的道路地面長滿了一株株潮濕的野草,這些野草身上帶著滑滑的黏液,踩上去相當容易摔跤。
只是一腳上去,就能感受到它帶來的絲滑了,我和彭瑜都被擋在了這條路段之前,不得前進半步,畢竟,身旁就是懸崖,身後就是斜坡,一旦摔跤滑倒,就會滾落山崖,粉身碎骨。
如果是打架鬥狠,彭瑜肯定不虛任何人,但是現在卻遇上了這種狡猾的潮濕野草擋在前方的道路上,他是真的非常無奈了起來。
不過都不是問題,這些小麻煩都能解決得了。
我取出了師刀,開始劈砍了起來,將那些潮濕腥草劈掉,然後試圖挖出泥沙漿那些黏液給掩埋,結果自己砍完了幾株潮濕的腥草后,還沒挑出泥沙,突然這些潮濕的腥草又從地底下迅速長了出來。
而且比之前還要更長,更加的茂密!
彭瑜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了:「這怪草怎麼除不幹凈啊,這難不成就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來?這這這,越來越大了,這可怎麼辦是好。」
「不急。急急如律令,風火雷電兮兮兮——」我取出了三張符籙,分別是風,火,雷電之術。
召喚出來了三道自然法則的力量后,立刻甩向了面前的一株株野草,頓時符籙燃燒了起來,風火雷電遁現,唰的一下,將面前的野草通通燃燒了起來。
但結果卻是,這些怪草遇火燃燒之後,突然蒸發出來了一縷縷的紫色的毒氣,毒氣迅速的擴散,蔓延開來。
但好在這時,我想到了從行腳商人周莉莉那裡買來的解毒藥,遇上立刻掏出來,遞給了彭瑜幾顆,然後紛紛含住,吞入了嘴巴里。
而後我對著彭瑜點了點頭,讓他跟著我冒著火焰,衝出這片潮濕的怪草阻礙,當我們一口氣從火焰之中,頂著紫色的毒霧,攀岩到了山體的更上方以後,停下來一看,面前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木製盒子。
打開木盒往裡面一看,發現其中有著三張令牌!
彭瑜看到這一幕,立刻當仁不讓的說道:「這些令牌當歸你所有,畢竟這一關,是你出力解決了問題!」
我擺了擺手,伸手從箱子里取出了一張令牌拋擲到了他的手裡,說:「我兩張,你一張,加上先前那張,現在我們二人手裡各執兩張,公平公正。」
彭瑜有些感激不盡,對著我連連點頭,咬牙道:「我接下來,將全力報答!」
「不必。」我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