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娶個媳婦兒也添亂
天啟元年冬,天剛蒙蒙亮,睡得正香的天啟皇帝便被喚醒。一聲霸氣側漏的怒吼「滾蛋」,嚇得宮女太監俱是面如土色,跪地不起。
特么的,能不能讓老子睡個好覺?
雖然,已經穿越附身成了天啟帝朱由校有了那麼幾天的時間,可葉軒還是沒適應過來。
這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的,到半夜還沒睡著。剛剛進入夢鄉吧,又被人叫醒,起床氣勃然爆發。
儘管融合了朱由校的記憶,葉軒覺得也只是能認識很多人,不會露出馬腳而已。
罵完粗口,葉軒倒也沒一聲令下,統統拖出去打死,可沉著臉,瞪著眼,傻子也看得出龍顏大不悅。
早朝,早個毛的朝?天特么還沒亮呢,早八晚五知道不?
勉強上過一次早朝的葉軒已經看透了,早朝沒啥吊用。他發完火,嚇倒了一批太監宮女后,掉頭再睡。
這下沒人再敢來叫他了。皇帝嘛,偶爾不上早朝又算什麼大事呢?
天啟他爺爺——萬曆皇帝,二十八年不上早朝,國家不還是照常運轉,不還是打贏了三大征?
這一大覺,葉軒直睡到太陽曬屁股才悠悠醒來。
服侍著皇帝洗漱穿衣,宮女太監們還是噤若寒蟬。
但葉軒睡足了,頭腦也清醒了,精神頭兒也好,倒是沒再發火,甚至還時常露出帶著笑意的神情。
美女耶,雖然不是睜眼就有,可今天就能看到,還是好幾個呢!
從五千美女中海選出來的呀,那得美成啥樣兒?嘿嘿,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嘞!
葉軒的心情漸漸愉悅起來,開局就是皇帝,三宮六院,六千粉黛;山珍海味,珍饈美饌;金口玉言,出口成憲……穿越者的最高境界,一下就滿級嘞!
而那個在穿越前對自己百般誘惑、討價還價的神秘聲音,葉軒已經不當回事兒了。
雖然有忽悠的成分,可人家也沒撒謊呀!穿越成了皇帝,這沒錯吧?馬上就要選皇后、嬪妃了,這也沒錯呀!
至於天啟帝的短命歷史,老子既然穿越附身了,還能不改變?
坐到桌前,葉軒打量了一下早餐,不禁翻了下眼睛。
燒鵝、清蒸雞、白煮肉、蒸魚、豬耳脆、燌羊……這特么的是早餐?
算了,既來之則吃之。以後自己點,早餐弄得清淡點,對身體有好處。
葉軒拿起筷子,吃得香甜。雖然這個早餐不科學、不保健,可肉還是很好吃滴!
吃過早飯,葉軒漱了漱口,喝了盞茶,便在宮女太監的陪同下,前往南書房批閱奏摺。
面闊九間、進深五間的乾清宮,在明朝時,既是皇帝的寢宮,又是辦公室。不用走太遠的路,葉軒對此還是滿意的。
其實,根據他對歷史的了解,以及實際的觀察,雖然歷朝歷代都把早朝作為皇帝是否勤勉的一個標誌,可實際上的作用並不大。
你想啊,在早朝那麼短的時間內,上奏啟奏,卻不調查研究,哪能就把國家大事給決定下來?
所以,皇帝上朝不上朝,真的影響不大。最重要的是批閱奏摺,這才是一個皇帝是否盡職盡責的特徵之一。
萬曆二十多年不上朝,但批閱奏摺卻沒有耽誤,國家也就能保持正常的穩定和發展。
按照當時的公務處理流程,全國大大小小的奏章,都由通政使司匯總,司禮監呈報皇帝過目,再交到內閣票擬。
票擬就是內閣草擬出處理意見,再由司禮監把意見呈報皇上批准,最後由六部校對執行。
所以,如果葉軒想偷懶,想輕鬆,也可以不批閱奏摺,而把國家事務全部交由內閣處理,批紅則由司禮監代之。
但葉軒還想左擁右抱多快活幾年,還想把東北的后金給滅掉呢!
他當然知道朝堂里那些臣僚吵架噴人最在行,對於軍國大事卻無一計可成。
「皇爺,奴聽聞奉聖夫人客姆姆近日心情不悅。」司禮監掌印太監王體乾緊隨著葉軒,帶著諂媚的笑容,看似隨意地說道:「或是為選秀女之事吧?」
葉軒一聽這話,心情更不悅了。
剛穿越附身,就選秀女這麼一件令他期待,能讓他興緻盎然的美事,還有人不悅?
心頭火起,葉軒猛然停下了腳步,大聲責斥道:「選秀充實後宮,她有什麼不悅的?聽你的意思,朕這一國之君,還要去哄一個奶*媽不成?」
王體乾立時張口結舌,做夢也不會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要知道,客巴巴客氏對於天啟帝來說,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奶*媽。她所受到的隆遇,可謂是前所未有的。
天啟帝剛繼位,便封客氏奉聖夫人,並下詔賜客氏香火田,客氏的兒子侯國興、兄弟客光先也都封為錦衣千戶。
就連魏忠賢,得到客氏青睞而向天啟美言,被敘治皇祖陵功,升為秉筆太監,並賜名魏忠賢。
正因為如此,正想巴結魏忠賢的王體乾才想著獻媚。等天啟帝聽了己言而前去慰問客氏,不正是自己的功勞?
歷史上客氏還真因為天啟納妃而不高興,天啟呢,還真的屁顛屁顛地跑去安慰了一番。
可現在,晴天霹靂呀!
王體乾被皇帝被責斥得矇頭轉向,再被少年皇帝惡狠狠地瞪著,嚇得撲通跪倒,磕頭如搗蒜,連聲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掌嘴!」葉軒冷哼了一聲。
看著王體乾啪啪地抽著耳光,葉軒才算稍微感受到了一些當皇帝的樂趣。
想罵誰就罵誰,想打誰就打誰,還不用自己動手,皇帝就應該是這樣狂拽酷霸叼嘛。
葉軒爽了那麼一小會兒,便轉身而走。身前身後則是噤若寒蟬的宮女太監,還有臉蛋子發紅髮腫的王體乾。
此時的魏忠賢剛剛升為秉筆太監,客氏也極受天啟寵愛。
王體乾的掌印太監,按慣例,是在魏忠賢之上,但他看到王安的下場,便想著巴結魏忠賢和客氏。
可萬萬沒想到,卻挨了少年皇帝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