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自己打臉了吧
念雲深的畫一出來的瞬間,念雲朵就臉色一變:這個小賤·人怎麼也會有這樣的畫作?
她的疑惑都還沒有解除,從小就喜歡的太子殿下,再一次站出來為這個醜女發言了!
蕭儲雲冷冷的一聲,就讓躁動的現場立馬平定了下來,他蹙著眉,嘴角微微下沉,「這幅畫,乃是雲深剛剛親自為本宮所畫!豈會有?依本宮之見,恐是二小姐偷了雲深的畫作吧?」
說話間,蕭儲雲眼裡帶著深深的鄙夷,想不到上一次陷害念雲深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偷別人的作品來比賽?
實在無恥!
公孫妙靈驟然揪緊手絹,心裡:太子哥哥居然叫雲深叫的那麼親切?而之前一直在他身邊轉悠的雲朵,卻叫做二小姐?
這明顯的改變和詫異,不得不使她側目!
不知何時開始,太子哥哥對念雲深這個花痴草包居然有了如此之大的改觀!
孟蕭然也別有深意的看了念雲朵一眼,悠然問道,「雲朵小姐,請問你作何解釋?」
念雲朵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逝,隨即帶上淡淡的微笑,氣定神閑的輕笑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鄙夷。
「這畫作確實是我畫的,身為月國公認的第一才女,我念雲朵有必要作假嗎?只是大姐時常來找我請教繪畫寫詩的事情,想不到在這裡派上用場了?」
語畢,挑釁的看著念雲深:看你還怎麼跟我斗!
言外之意,這都是她念雲朵教念雲深的技藝,想不到她這個姐姐不懂得感恩,還用念雲朵教她的東西,來和妹妹爭!是個無恥的白眼狼!
「這……」這個時候,就連蕭儲雲就開始猶豫了,難道真的是他錯怪了念雲朵嗎?
說起來,這念雲深平時不學無術,根本就不會任何的才藝,而念雲朵是月國第一才女,她能畫出這樣的畫作,似乎更為合情合理?
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念雲深的身上。
念雲深不急不緩的放下手裡的食物,理了理裙子站了起來,臉上的面紗輕輕浮動,悠然說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你……你什麼意思!」念雲朵慌亂的問道。
念雲深來到她的面前,眼裡閃過一絲狠歷!想不到前兩日在家裡才教訓的服服帖帖的人,現在又敢在她面前撒野了?
本來她還打算讓她消停幾日,沒想到,她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身敗名裂了!
既然如此,那念雲深也就只好成全她了!
「字面上的意思。我們不如當著大家的面兒來畫一次,誰在說謊,不就能立見分曉了嗎?」
念雲朵感覺后心一涼,「哈……可笑,我哪兒有時間和你在這兒浪費,那畫就是我畫的!」
「事啊,不用比了,二小姐才華橫溢,這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事情,那個草包懂什麼呀?」
「我看念雲深就是欲蓋擬彰,想挽回自己的顏面,不過……哈哈,她哪裡還有什麼顏面?」
「快滾吧!還想誣陷自己的妹妹!」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俊的聲音響起,「不如兩位就以我作畫,比試一番,不然,都難堵悠悠之口不是嗎?」
孟蕭然看向念雲朵補充道,「既然雲朵小姐咬定是自己畫的,何不藉此機會澄清呢?」
公孫妙靈也詫異了!雖然孟蕭然這話看起來是為念雲朵好,可實際上是在幫念雲深!
他們兩個又有什麼關係?
念雲朵臉色慘白如紙,主辦方的孟蕭然都這麼說了,看來她是騎虎難下了。
咬了咬牙!只能顫抖著去拿毛筆,工筆她還是會的,不知道現在能不能矇混過關?
念雲深也邁著輕鬆的步子來到小桌旁,開始作畫,然而她拿的卻不是筆架上面的毛筆,而是去會場臨時搭建的廚房裡撿了一根木炭來,開始低頭作畫。
念雲朵剛開始還有些緊張,可看那傻子現在居然用木炭作畫!立馬鬆了一口氣。
心裡鄙夷:傻子就是傻子!我還真是高看她了,木炭那麼粗糙,能畫出什麼畫作來?
於是專心畫著眼前的白衣男子。
孟蕭然十分受用的坐在兩人的中間,不過目光卻是時不時的偏向念雲深這邊,不知為何,想著念雲深給太子畫了一幅畫,他也不甘想讓她也為自己作畫?
一個時辰之後,還是念雲深率先完成了素描。
對,這就是素描,古代的工筆再厲害?哪裡會有素描的栩栩如生,不說美觀和藝術高度,光論精細,素描無人能比。
而素描是現代的技藝,除了念雲深?還會有誰會?
「我好了。」念雲深毫不客氣的將畫作展示在大家的面前。
畫中的白衣男子劍眉星目,臉部線條卻異常柔和,三千墨發無拘無束地飄蕩在身後,兩根白色髮帶隨意繫上,無多裝飾,更顯風情,白衣偏偏,好似從畫里走出來的神仙。
孟蕭然欣然笑道,「多謝念大小姐,這畫我收下了。」
「額……」她有說這畫要送給他嗎?
不過,想起上一次他大手筆送了一百顆百草丹給她,讓她恢復了容貌,這畫也當做是答謝了。
「二小姐,你畫好了嗎?」孟蕭然上前一步,來到念雲朵的面前。
念雲朵此刻作畫的手都是在顫抖的,不行!完全不行!她的畫作無法做到念雲深那般精緻!
「這……」孟蕭然為難的頓了頓,眼底卻是帶著笑意,將那畫作展示在大家的面前。
眾人立馬一陣唏噓!
「這完全不像是二小姐之前那幅畫的畫風啊!」
「倒像是出自大小姐的手筆!」
「想不到月國第一才女居然會做這樣的偷雞摸狗的事情,還嫁禍給她的姐姐!」
「無恥!白瞎了我那麼多年的喜歡和敬重!」
念雲朵此刻臉色慘白,緊咬著下嘴唇,身子抖得如秋風中之落葉,手足無措的站在會場中央,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什麼時候那個白痴居然會如此精妙的畫法了?
就在念雲朵無比窘迫的時候,念雲深又在她心口插了一刀。
「二妹,原本我是不想說的,可你卻如此咄咄相逼,還嫁禍於我,雖然你平日里就是這般欺負我,做錯了事情也把罪名安在我身上,只是我想不明白,那幅畫,我分明已經叫小枝扔了的啊,為什麼會在妹妹手裡呢?」
「噗!」孟蕭然正在喝茶,此刻也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來,「扔了不要的,拿來比賽?」
這話不就是說,念雲朵撿了人家的破銅爛鐵還當做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