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6、第五百五十九章 越獄(4)
也不知道總局「兔」支隊,近年來是走了什麼霉運。
先是真命王朝的「天貴星」愛新覺羅·瀾月,現在又是救世福音會的「邪淫」聖女伊莎貝爾,兩名極有份量的重犯先後越獄,勢必會對「兔」支隊的領導層造成巨大的衝擊。
連帶責任和組織處罰,肯定是免不了的。
可是,這並不是趙飛應該關心的事。
根據從總局傳來的相關信息:那名被伊莎貝爾魅惑的「兔」支隊特工,他跟伊莎貝爾之間根本沒有過任何身體上的接觸,甚至連說話都只有那麼一兩句話,僅僅是對視幾眼,就被伊莎貝爾給控制了心智,然後就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不顧骨肉親情,利用自己的妹妹進行掉包,協助伊莎貝爾越獄。
甚至在整個過程中,「兔」支隊和拘留所裡面的所有儀器,都不曾檢測到有任何法力波動從伊莎貝爾身上傳出。
這,就是「天生媚眼」的可怕之處。
只要是一個取向正常的人,只要還有七情六慾,那就不避免地受到「天生媚眼」的影響。
當初的紅衣主教黎塞留抵抗不了,如今一位小小的特工木鋒同樣如此。
順便提一下,木鋒,就是那位被伊莎貝爾魅惑后,協助她越獄的「兔」支隊特工。
正因為有木鋒的前車之鑒,所有跟伊莎貝爾有過接觸的男性工作人員,全部都被暫停了所有工作,並且臨時隔離了起來,就是擔心他們之中還有人會「中招」,成為了安插在804局內部的人形「特洛伊木馬」。
這些被隔離的男性工作人員之中,除了負責看管和審訊伊莎貝爾的人之外,還有當初有份參與抓捕她的那些高手,其中就包括秦鎮惡、楊北炎、老蘇、黎階等人。
因此,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總局方面對趙飛作出了停職和解除指揮權的決定,也並非是完全針對趙飛本人。
雖然當初在臨安西湖抓捕伊莎貝爾那一戰之中,趙飛只是穿上「殺神之鎧」對伊莎貝爾斬了三劍,隨後便一直處於比較遠的位置,可嚴格意義上也算是「密切接觸者」之一,所以他被盯上,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只不過,這樣的防範措施,對於趙飛來說根本就是毫無意義。
而且,趙飛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天生媚眼」接觸過。
南境司的二等特工「重明」柳瑩,就是一個擁有「天生媚眼」的女人。雖然柳瑩一直將自己的「天生媚眼」收斂起來,也不如伊莎貝爾那般霸道,可兩者所釋放的氣息是一樣的。
對此,趙飛早就感受到了,他也一早有所提防。
更何況,別忘了趙飛的固有天賦是什麼?完全精神免疫!
在趙飛的固有天賦面前,所謂的「天生媚眼」,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因此,停職隔離,以及解除指揮權的事,趙飛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
聽趙飛簡單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之後,林小鹿也表現得極為義憤填膺。
「誰敢剝奪頭的指揮權?我第一個不答應!除了頭,誰的命令我都不認!」林小鹿抓緊兩個小粉拳,怒氣沖沖地道。
「行,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趙飛微微點頭道。
他需要的,就是林小鹿這麼一個表態。
雖然趙飛自己是有能力單幹,但他也不可能完全拋下自己的下屬。
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必須把「希望」號的控制權和自己特工小隊的指揮權給奪回來!誰也攔不住!
現在至少有林小鹿支持他,那趙飛心裡就有譜了。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馬西迪夫問道。
「那個女人,把我的指揮基地從『自殺樹林』,移動到了羽田機場,而且她還瞎指揮,打亂了我的部署,所以我要做的第一步,必須先切斷她與外圍機動人員之間的聯繫。」趙飛並沒有忌諱,說出了他的計劃。
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自然就是說接管了他指揮權的甄燁了。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你直接去羽田機場的話,恐怕沒那麼容易進去吧。」馬西迪夫說出他的擔憂。
根據趙飛所知的情況,甄燁下令讓「希望」號從「自殺樹林」飛到東京羽田機場時,是以採購農作物的貨機名義降落的,飛機的外表也做了一些偽裝,塗裝上某家專門做跨國物流業務的中國公司的標誌;而且恰好這家物流公司,就有一批採購自日本的水稻要運回國內,所以「希望」號在羽田機場呆上個兩、三天,也算是正常的。
然而,割撕拉突然襲擊西海岸的驚天災難,讓情況變得更加複雜。很多人想要乘飛機逃離日本,而更多來自國外的救援物資要到達,一時之間,東京羽田國際機場,成為了當前世界上最繁忙的空中航運中心,來往機場的道路,已被大大小小的車輛堵得水泄不通,路上軍警的盤查也相當嚴密。
「我們先不去機場,去銀座區。」趙飛道。
「銀座?」馬西迪夫聞言,眉頭不由得一挑,不知道趙飛到底在賣什麼葯。
……
銀座,是日本東京中央區的一個主要商業區,號稱「亞洲最昂貴的地方」,象徵著日本的繁榮,以高級購物商店聞名。
對於林小鹿來說,她不是第一次到銀座了。
她初到日本時,剛從「自殺樹林」里出來,就在趙飛的安排下,與江濤一起到銀座某五星級酒店,參加由鷹司世族舉辦的一場晚宴。
由於當時是在晚上,行程非常緊促,再加上宴會中途受到了爆炸襲擊,林小鹿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根本就沒時間去觀看銀座的繁華風光。
現在不同了,由於此時是在大白天,當汽車行駛在銀座車水馬龍的街頭時,林小鹿完全體會到,銀座的繁華和熱鬧。
「好多人啊。」林小鹿不由得感嘆一聲。
「你喜歡?」趙飛問道。
「還是覺得咱們燕京的街景好看。」林小鹿不無自豪地道。
「其實東京有某些東西,咱們燕京是沒有的。」趙飛道。
「是嗎?是什麼?什麼啊?」林小鹿好奇地問道。
「風俗街。」趙飛淡淡說道。
聞言,林小鹿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雖然林小鹿的見識還尚顯淺薄了一些,但她也不是三歲小孩了,自然知道「風俗街」這幾個字,代表的是什麼玩意。
對於有錢的男人來說,那裡簡單就是天堂,可是對於窮人和深陷其中的女性而言,卻是藏污納垢之地。
趙飛瞥了她一眼,緩緩說道:「別這麼一副表情,咱們現在要去的,就是銀座區的風俗街。」
「頭,你要去那種地方幹嘛啊?」林小鹿不解問道。
「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