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嚮往
第373章嚮往
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天際,葛帆還未反應過來,耳邊逐漸響起了一陣陣警笛聲,很快,十數輛警車已經近在咫尺,幾十名特戰隊員很快便掌控了局面。
「不好,中計了。」葛帆暗叫一聲不好,快速看準目標,兩步上前勒住了扈潔瓊的脖子,「都給我後退,否則我開槍打死她。」
成欒向周圍點了點頭,特戰隊員向後退了兩步。
「你別激動,有什麼話可以談。」
「談?我看我已經沒有機會了吧,不過就算今天是死,也不能把木盒交給你們。」葛帆嘴角略略上揚,似在高興似在遺憾,「實話告訴你們,自從我得到這個木盒,知道了其中的秘密后,我就一直在研究,可是卻始終無果。其實,我早就知道舒美的情況,現在只有木盒能救她,只可惜了我不能親手去救她了。」葛帆又將手槍向扈潔瓊的額頭頂了頂大聲說道,「放我走,否則我先在就開槍,你們是知道我的能力的,我勸你們不要冒險,否則扈潔瓊就沒命了。」
「好,我答應你,但你要保證扈潔瓊的安全。」成欒開始了拖延戰術,來的時候,他已經將附近的地形都勘察的一清二楚,並且已經在白欣榮家附近也做了相對的防護,成欒非常自信,就算是葛帆上了車,他也能將其捉拿歸案。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會放了她。」
成欒和扈潔瓊對視一眼,二人心領神會。
「好,那你還是開你自己的車離開吧。」
成欒大臂一揮,眾人後撤,讓出了一條道路。葛帆小心的向汽車走去,身體全部隱藏在扈潔瓊的身後。
「你這樣做何必呢?」扈潔瓊輕聲說道,「你可要想好了,在你踏進車裡的那一剎那,你和舒美的距離就更遠了。
「別廢話,想活命就跟我走。」葛帆來到了轎車前,命令扈潔瓊拉開了車門,隨後,他先將扈潔瓊塞進了車裡,自己則坐到了副駕駛,」開車。「葛帆槍口抵著扈潔瓊的太陽穴,命令道。
隨著一聲引擎的發動,汽車逐漸駛出了眾人的視線。
「各小組主要,目標已經移動,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放走了嫌疑人,都給我脫衣服走人。」
成欒放下手台,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而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嬌笑,成欒扭頭,才發現,千羽馨正微笑的看著自己。
「怎麼樣?我這忙邦德也算是到位了吧?」
「幫忙?幫什麼忙?你是在幫自己好嘛,有沒有覺得跟著警察做事很自豪啊,我可比宙斯更能體恤下情。」
「別在這裡耍嘴皮子,小心葛帆跑了,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放心,他跑不了。」
「我們去哪?」扈潔瓊把著方向盤,餘光瞟向副駕駛。葛帆此時還不停的看著倒車鏡,確定著後方的情況,「放心,沒人跟上,你這個槍能不能先撤了。」扈潔瓊有些不耐煩的搖了搖頭,「真不知道你們想的這個辦法是什麼意思,累不累啊?還要我來陪你們演戲,我這演技都能拿奧斯卡獎了吧?」
「就你,還奧斯卡呢,我現在就怕千羽馨看出什麼破綻來。」葛帆一甩手將手槍扔進了後排的垃圾桶里,彈夾被瞬間摔了出來,露出了裡面的塑料套。
「放心,她看不出來,你演的多好啊,況且她又沒有見過祭祀案的兇手,你剛剛那眼神已經嚇了我一跳,要不是提前知道,我真以為你就是那個殺手。」
「別說了,走吧,去舒美家。」
「你可想好了,這一拐,就真的把你的心上人牽扯進來了。」
「她已經牽扯進來了,我一定要親眼看看她,哪怕是她不認識我。」葛帆深情的說。
「真是個痴情男啊。」扈潔瓊搖了搖頭,一把方向拐進了去百竹溝的岔路。
白欣榮每天依舊做著重複的事情,放放牛羊,做做飯,閑暇的時候自己躺在房頂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回憶著和飛黎在百竹溝的情景,有時候還能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老爹有時候和她開幾句玩笑,她也是一笑而過。
扈潔瓊帶著葛帆來到白欣榮家的時候,她正好趕著牛羊從外面回來,看到扈潔瓊帶了個陌生人,馬上拉下臉來。
「要是想去百竹溝,可別找我帶路。自從上回回來之後,我就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再進那種鬼地方,你們要是想去,就到村委會登記一下,填張表,村主任會給你們安排的,不要來找我。」白欣榮拿起瓢,從水缸中舀了一瓢,一仰頭灌進了喉嚨。
「舒美,真的是你。」葛帆忍不住喊了出來,同時伴隨著淚珠不由得滴落。
「大男人在我面前哭什麼?要哭到外面哭去,你認錯人了。」
白欣榮也不招呼他們,徑直走進了屋。老爹在身後忙道歉:「你也知道這孩子的脾氣,別跟她一般見識,飛黎的消息我收到了,這位就是葛老闆了吧?」
老爹伸出手,指了指院中的石桌石凳。而葛帆卻並沒有看向老爹,他的視線一直看著白欣榮走進的那扇門,不由得邁開步子,想要跟進。
「年輕人,」老爹突然提高了嗓音止住了葛帆的行為,「葛老闆,沒經過主人的允許你就準備這樣進入女孩的閨房,這樣不太好吧?」
葛帆這才緩過身來,慚愧的給老爹道了歉,老老實實地坐在石凳上,但是視線卻並沒有從那扇門上離開。
「先喝杯茶,有什麼事先跟我說。」
一杯熱茶已經放在了葛帆的面前,葛帆這才明白了老爹的意思,連忙懇切的說:「我想帶走舒美,我認識好幾個有名的腦科大夫,一定能讓舒美恢復記憶的。」
「舒美?葛老闆,您剛剛也聽到了,這裡並沒有舒美。你要帶走的舒美不在這裡。」
「什麼意思?」葛帆楞在了原地,他用一種想要看透人心的眼神看向老爹。眼前的人可以用飽經滄桑來形容,從滄桑的面容和拱起的後背,葛帆判斷他至少要有七十歲了,可是再想想他剛剛的舉動和那不容置疑的語氣,又給他自己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意思就是,她是白欣榮,並不是什麼舒美。她沒有病,在這大山深處生活了三十多年,她只有我這麼一個父親,再無其他親人。這裡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你懂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