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強勁的對手
茱萸關心的問了一句,「姑娘可是有什麼心事,是為了穆府的事情煩心嗎?」
穆長寧搖搖頭,「沒有,晚些時候送些銀子過去吧。」
就算是罪有應得,也算是血親一場。
茱萸點點頭應下了。
這兩日穆長寧不想回郡主府,索性就一直住在昱王府內。
不知道怎麼了,這幾日順景帝將朝中許多的摺子都丟給了宋北修處理,加上這幾日穆長寧一直都住在昱王府,宋北修自然是不想進宮的,所以順景帝不也勉強,還和喜公公想出來了一個很好的主意。
就是差人將摺子送到昱王府,然後等宋北修批註好了,晚些時候在讓小太監來昱王府取,每天都這樣折騰,順景帝他們也不嫌棄累。
宋北修還在書案前處理著今天宮裡送出來的摺子,穆長寧則安安靜靜的陪在一幫,抱著剛做好的冰糖雪梨湯喝著。
宋北修偶爾將看到有意思的奏摺都送到了穆長寧面前。
前世在沈承殊沉迷於惠貴妃的溫柔鄉里的時候,穆長寧也有幫沈承殊處理過哪些朝政小事,對於宋北修送過來的摺子,穆長寧實在是不太想看。
而且朝中哪些大臣在很大一部分的時候都喜歡無病呻吟,要不就是寫彈劾的奏摺,實在是無趣的很。
穆長寧拒絕道,「女子不得干政,我就不看了,昱王殿下還是自己處理吧。」
穆長寧說完舒服的躺在毯子上,翹著二郎腿,一點嬌嬌女的形象都沒有了,目光聚精會神的盯著天花板。
前世她也曾想過要過這種舒服的生活,可是沈承殊卻將所有的重擔都甩給了她。
不過現在天塌下來卻有宋北修頂著,穆長寧覺得甚好。
老楊氏的葬禮穆長寧沒有去,只是讓丫鬟送了些錢過去。
穆長寧不免又想起前兩天下葬的四皇子,四皇子怎麼都說也是東嶽的人,之前她與宋北修猜測宋北盛的死很大的可能是與東嶽有脫不了的干係。
前世的時候,對於東嶽國的消息穆長寧知之甚少,前世沈承殊可沒有娶一個東嶽國的皇妃放在後宮,不過倒是在沈承殊登基以後,東嶽國便斷了所有對大順的朝貢,可見那個時候東嶽已經有了不臣之心。
想到這裡,穆長寧軲轆從毯子上翻了個身,手指托著腦袋問道,「宋北修你覺得東嶽現在是什麼態度。」
不管東嶽是什麼態度,現在宋北修對於東嶽已經逐漸有了態度和想法。
宋北修知道自己家這個小姑娘可是普通人家的小姑娘,不管對於現在的局勢,還是對於朝堂之上,都有非常犀利的看法。
所以宋北修沒有任何保留的同穆長寧說道,「東嶽這幾年可這比較平穩,可背地裡確是動作不斷,當時在我們攻打北周之前,東嶽與北周就已經有了初步的聯繫與結盟,但是那個時候以我們大順的物力還有財力只夠打一個國家的,所以便先除了一個最為野心勃勃的北周。」
對於這個天下,所有人都存在了征服的心思,不止是順景帝,就連北周和東嶽那兩個小國也是,竟然想著兩個小國聯手將整個大順吞了,真的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宋北修繼續說道,「父皇也一直都沒有下旨,但是大順與東嶽這場戰爭已經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了。」
東嶽已經主動發起了挑釁,怕是非要以戰爭作為結束。
宋北修的聲音落下的瞬間,蕭炎站在外面敲了敲門。
宋北修慵懶的說了一聲,「進來」后,蕭炎才敢推門而入,蕭炎也怕打擾了房間這兩位,畢竟作為一個合格的侍衛,就要回察言觀色。
不過現在事出緊急,不是能察言觀色的時候,蕭炎說道,「殿下,暗閣內傳來消息,東嶽已經派使臣來我大順,不過兩日就要進京了。」
「兩日。」穆長寧和宋北修同時疑惑的問出聲,宋北修有多問了一個問題,「東嶽以什麼由頭過來的。」
「四皇子的喪禮。」蕭炎回答道。
「我知道了,你將這件事情告訴六哥還有老頭子,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宋北修冷淡道。
蕭炎應聲,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宋北修暗閣調教的非常好,不管什麼消息都是在第一時間知曉,東嶽的使團都已經快達到京城了,他們竟然才得到消息。
那麼此來事情必然是不簡單了。
就連東嶽的使團來京城的事情恐怕都藏著一些貓膩,否則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安安靜靜就進了大順,而且還不被任何人發現,尤其是皇室專門培養的那支暗衛。
重要的是,東嶽的使團說不定早在暗衛發現之前就已經進京了也說不定,東嶽這次怕是來勢洶洶。
在東嶽與大順的邊境還有五皇子的十萬軍隊在邊境駐紮。
這麼重要的消息,五皇子那邊竟然連一點風聲都沒有,甚至連一封快馬加鞭的書信也沒有傳回來。
事情到這裡,就有些讓人耐人尋味了。
「東嶽此次前來,怕不是那麼單純。」穆長寧說道。
就連她家小姑娘都看出來的事情,聰明如宋北修有怎麼可能沒有看出來。
「先靜觀其變吧。」宋北修說道。
東嶽這次是有備而來,他們剩下的也就只有靜觀其變這一件能做的事情了。
東嶽此行,倒是更確定了,宋北盛的死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宋北修雖說對那個皇位沒有大多的興趣,但是在這個皇權之爭中,你即便是不想掙,說不定已經被對方當成一個必須除掉的對手了。
他們兄弟不管小時候有多麼親,在長大之後面對那個皇位之後,就都各自有了想法,在也回不去從前了。
宋北修最不喜歡的就是被動,最重要的是她身邊有了穆長寧這個軟肋。
與其到時候被人算計,有些時候主動出擊和防患於未然才是最好的攻擊武器。
宋北修寵溺的揉了揉旁邊小姑娘的腦袋,然後拍了拍手。
聲音落下的瞬間,從外面進來了兩個黑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