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當---帥哥登場!!!
「小薇薇,好了沒有呀,怎麼這麼慢!」
我無精打采地看著銅鏡中忙著為我梳頭的楚薇寒,第三十八地發出不耐煩的抱怨。
「啊呀,小蓮乖啦,再等一下就好。不要亂動,這頭髮有多難梳你知道嗎?」身後的楚薇寒一手拿著象牙梳子,一手挽起我頰邊散落的髮絲,牢牢攢在手心。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這頭黑玉般流瀉而下的情絲。玉白的指尖摩挲在散發著柔柔幽光的發間,就好像是要被緞華如絲的長發吞噬掉一樣。
之前我就發現了這點,皓玉的頭髮真的好得如絲綢般柔順。在玉鳴教的時候不是沒有梳過頭,只是每次梳起來過不了一會兒髮帶總是從發間滑落。
「薇,反正梳了過會兒也會散掉,索性就讓他披著嘛,那樣多方便。」
靠,真快瘋了,都快一個時辰了,還沒梳起來。
「那怎麼成,這兒可不必玉鳴教。小蓮你在這裡可是頂著貴族頭銜的四大山莊之一的莊主,人前怎能披頭散髮?」楚薇寒吹眉毛瞪眼,一臉嚴肅外加認真地道。
那表情逗得,看得我憋不住就哈哈大笑起來。
結果這一笑,他好不容易悉數挽起的髮絲又有幾縷散落了下來。
「你看吧,根本梳不起來。好啦,我不管了,我要出去轉轉,頭髮就這樣吧。」
我方想起身,忽然一雙手輕輕按住了我的肩膀,雖然是柔柔的,可我卻怎麼也使不上力。
然後,就聞到一陣淡淡的清雅的幽香,感到耳畔有微熱的清風吹過,我的身子一抖,心裡竟揚起一抹怪異的酥軟感。
「小蓮這樣出去可不行哦。」魅惑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帶著幾分幾許不可輕聞的醉意,朦朧而誘惑,「你這樣……可真是引人犯罪……」語調忽然變得曖昧不明,就像微風輕拂過指尖,在我心底激起數朵漣漪,我不禁就縮了縮脖子,耳邊傳來一陣清雅的淺笑。
一回頭,正對上一雙妖冶魅惑的眸子,媚眼如絲,纏魂牽魄,眼角淡紫色銀邊勾勒的花蝴蝶灼灼生輝。
蝶凌楓附在我的肩頭,頭深深埋進了我的頸項。
幾縷黑玉般般的髮絲滑進了我的衣襟,柔順到令人暈眩的絲滑感。
就知道是你,沒有人比這隻花蝴蝶更清楚這具身子所有的敏感帶了。
結果,我吞了吞快滴出來的口水,心不甘情不願地任這兩人一同擺布我可憐的頭髮。
兩人四雙手,好不容易,終於把我無良的頭髮給弄好了。
一枚精雕細琢的玉制發簪牢牢固定,我甩了甩頭,甚是滿意。
剛想晃出去逛逛這京城的窯子,結果冷不丁差點和一個風風火火飄進來的身影撞個正著。
「啊喲——!」
「你——!」
大眼瞪大眼,蓮若采又是一副想殺人的表情。
忽然發現他一次都沒有叫過我的名字,不會是因為他姓蓮而不好意思了吧?哈哈,真是粉可愛的小孩呀~~~我一個人在那玩起了變臉,這邊蓮若采忍無可忍地一把拉過了我把我往房裡拽。
「喂喂,有話好說呀,若采!」
「砰」地一聲,我被他仍進了楚薇寒的懷裡,然後,他忽然鐵青著臉道:「成人禮你不可以易容去了。」
「啊?為什麼啊?」包括我在內的三人都一臉的驚愕。
蓮若採的臉色又黑了一點,道:「成人禮那天,流玉醇的老師,當今國書院的正二品大學士季先生也會去。他從你十二歲起教到你十五歲,豈會認不出你的相貌?」
抖~~
「等一下,你們不是說皓玉以前都在玉鳴教練功嗎?又哪來的閑工夫跑這兒來上課?」
「主上每年都有四個月的時間在玉鳴教,其餘時間都在這裡以流玉醇的身份過的。」楚薇寒辯解道。
哦,了解,感情皓玉日子還過得挺豐富。
「小蓮,你快把易容丹的解藥服下,我估計這幾天季先生可能就會到府上來。」蝶凌楓說著就把一顆又大又硬的東西塞到我嘴巴里。
我一聽是易容丹的解藥,立馬興奮地一口將它吞下,然後,飛快地奔到鏡子前,一睹小皓玉久違的花容月貌。
Comeon~~baby~~咦?怎麼還沒變?我變,我變,我變變變!!!NND感情這葯是假冒偽劣產品不成?為什麼我還是頂著那張平凡到極點的臉!!!
「小蓮,易容丹要過些時辰才能起效。」蝶凌楓大概也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對不斷捏著自己臉蛋兒的我道。
「啊?是嗎?這麼麻煩,那要多久?」
「因人而異,至少也要半個時辰,至多么,不會超過一天。」
Oh~這樣啊,可是我可等不及了,我現在就要出去玩!
隨便找了個借口支開三人,我穿戴得錦衣玉袍,第三十八次在鏡子前確定了自己風度翩翩的姿容,抓了一大把銀票,就這麼大搖大擺晃悠晃悠地晃出了門。
京城的大街,就他媽一個贊字呀~~~可不是之前那些窮鄉僻壤所能比的。
瞧瞧這滿大街的人流車流,時不時地就遇到一兩個風度綽然的才子佳人,時不時地就接受到一個小美女、兩個大美女拋過來的媚眼。
唉~~怪只能怪我實在魅力無法擋,怎麼就光憑著這身出塵玉骨姿就把姑娘們的魂兒都給勾沒了。
可惜啊,老子這輩子都不能碰女人了,要不然非得娶她個百八個回家好好疼好好愛!
免得以後這京城裡怨女成災,影響市容衛生。
我想這想著,不知不覺就想進了一家看上去so大so氣派的店店裡。
一進門,撲面而來的就是那清雅脫俗的書香墨畫之氣,我一個哆嗦,正道怎麼走錯門了,方想轉身離去,目光卻不自覺地在一處定格住了。
那是一幅清雅出塵的水粉畫。
淡淡的筆調勾勒出似有若無的、若隱若現的輪廓,寥寥幾筆傳神的筆墨將那栩栩如生的彩蝶描繪得振翅欲出。明明是極輕極淡的色澤,可卻給我近乎震撼的視覺衝擊,清雅的畫面竟呼之欲出般散發著強烈到囂張的存在感的氣息。
叫我的視線,再也移不開。
惶惶然就朝那幅畫走去,伸到半空的手卻與另一隻骨幹分明的手碰到了一起。
一抬頭,目光卻在瞬間再次定格。
那個男子,一身錦衣,傲態天成,劍眉星目,黑耀石般的眼底閃爍著桀驁不馴的銳氣。
洒脫不羈中又帶著份高貴優雅,飛揚跋扈中又見幾許俊逸孤高。
如雕塑般俊美非凡的五官,膚色如脂,青絲飛揚。
最美的莫過於那雙墨玉般的眸子,深斂若海,卻帶著份冷酷霸氣。
只這麼淡淡一瞥,剎那間便叫人感到窒息般強烈的氣息,彷彿整個靈魂都為之折服。
眼前這個男子,天生就有一種讓人看了心靈震撼的綽然之氣。
Oh!!超級大帥哥~~~!!!
來到這兒絕世美人遇到了一大堆,本以為這個世界勝產美人,沒想到不遇還好一遇就是遇到這麼個極品大帥哥!
我不禁就看傻了眼,連他一瞬間停留在我臉上的視線都沒有察覺。
「兩位公子可真是好眼裡,此乃本店新進瑰寶,『蓮月蝶髒婲』,冰月國御用第一畫師羈滄桀得名之作。」一個穿戴整齊、氣質不凡的「小二」為我倆介紹。
「蓮月蝶髒婲?名字倒還唬人,可怎麼就見蝴蝶沒見蓮和月呀?」我悻悻地問。
什麼冰月國御用第一畫師呀,說得這麼玄乎,聽著就大大地不爽,瞧他畫的,也不過如此嘛!
「這位公子可就不知了,這『蓮月蝶髒婲』之所以如此出名,原因還在於其中玄藏的奧妙。」說著那人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幅「瑰寶」,展開在我們面前,道:「公子請看,這『蓮月蝶髒婲』從正面看是蝴蝶,而從背面看,則是——蓮。」
說著,竟一下翻過整個畫卷。
灼灼紅蓮傲然綻放,綠莖青蒂,花紅迭翠。
剎那間,天地失色。
滿天滿地滿眼只有那朵朵灼燒般的紅蓮。
看著啞然失聲的我,那人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若將這畫放入水中,則紙不爛而彩蝶飛舞躍於蓮上,蓮綻若霞,甚有一輪皎月倒影水中,栩栩如生,意境非凡。」
我聽著聽著眼睛就開始放光,啊呀~~~so神奇的寶貝,當然拐回家慢慢欣賞啦。
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那幅畫,對著那個超級大帥哥露出一抹燦爛至極的笑顏,道:「大帥哥~~這畫可是我先看中的,再說啦,我家有蝶有蓮又有薔薇,我們住的還是有月的山莊,這『蓮月蝶髒婲』擺明了就是為我量身定製的嘛!」說著,我還很臭屁地沖那個帥得沒天理的小子拋了個大大的媚眼。
黑玉般的眼底閃過一絲不經意的流光,男子淡淡地掃了我一眼,目光中閃過幾許幽芒,帶有幾分清冷,更多的則是難以名狀的孤高與傲然。
不知為何,在他這兩道冰冷的視線中,我竟莫名地感到一股壓抑,連唇邊的笑容都開始變得僵硬。
嘖嘖,臭小子,你這是什麼眼神呀,難得我主動拋個媚眼,雖說魅力指數和小蝴蝶比還差了幾分,你也不用這麼無動於衷不給面子吧?算啦算啦,看在你是超級大帥哥的份上,今兒就不和你計較了!
我抱著畫轉身欲走,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轉身沖那個『小二』道:「那個,還有個問題哈,『蓮月蝶髒婲』,蓮、月、蝶都已經解釋了,可是這『髒婲』二字又是何解呢?」不知為何,對這幅畫總是有種莫名的契合感,彷彿真如我瞎掰的那般,為我量身定做。
那店家本已走向別處,聞言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頭望向我的那雙眼睛里有一閃而逝的驚愕,旋即又恢復了原本的波瀾不驚,他看著我忽然就笑了,緩緩說道:「蓮月蝶髒婲,會叫『髒婲』是因為這幅畫是羈滄桀為一個叫『髒婲』的人而畫的。」他說話的聲音裡帶著一份難以察覺的柔情,那雙澄澈的黑眸中閃爍著一抹灼灼盈亮的光芒。
「髒婲……這個髒婲該不會是羈滄桀的愛人吧!」說得那麼情深意重,一定就是這麼回事鳥~~~
Oh~~小蓮寶寶的八卦惡趣味又開始泛濫了~~我的臉上已漏出了藏也藏不住的奸笑,眼露精光。
聞言,那店家彷彿是怔了怔,看著我的眼神又瞬間的渙散,下一秒就淡然地移開了視線低下了頭,再次抬起頭來眼底儘是無限的淡漠,他牽了牽嘴角,輕聲道:「這個在下就不清楚了。若公子當真有興趣,在下倒也可以為公子打聽一二。」說著就淡笑不語地望著我。
他的視線明明是看著我的,可不知為何,我卻覺得他的目光似穿透了我而望向很遠很遠的地方。
我從那雙失神的空洞的眼底,讀到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落寞,那嘴角的淺笑看來竟是這般寂寞神傷。
有姦情!!!
我的第一反應。
瞧那個店家口風這般緊,多套也套不出啥八卦來,我決定先轉移陣地,於是說了聲告辭就抱著那幅「瑰寶」,屁顛屁顛地走出了店門,卻絲毫也沒有留意身旁那個自始至終一語不發的極品帥哥,以及那兩道始終停留在我身上的帶著份冰冷的目光……
外面陽光燦爛,抱著幅寶貝,心情大好!
我走著走著,忽然「啊」地一聲停住了腳步,我意識到了一個前所未遇超級超級嚴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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