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是一個死循環

「噗嗤——」

林珊還沒說話呢，11號窗口的女孩已是笑得直不起了腰。

只見她在窗口裡邊悄悄拉了林珊的衣擺低聲道：「我是看出來了，他果然就是趁機搭訕呢，憑3級武習生的實力一個人可能去地面嗎，那純粹就是送死的行為，不過這個搭訕是真得絕了！」

林珊被鬧得沒脾氣，收回資料表道：「抱歉，不能，天門從來沒有賒賬的規定！」

我靠，連飛行梭都沒有，自己還怎麼去地面升級，怎麼去地面賺錢，連個變強的機會都不給嗎。

楊林是想了又想，這可不行，這豈不是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不能去地面就意味著不能變強，不能變強就會越窮，越窮就不能去地面，我敲個了神，空有一身逆天本領這豈不是無處施展！

「那個……能不能商量一下，你個人先替我墊一些，雖然這個請求有些冒昧無禮，但請相信我，等我回來時一定加倍還你！」

林珊真得是無語了，這鬧到最後還向自己借錢的嗎？

至於旁邊的11號窗口女孩完全已是快笑岔了氣，而且這期間，旁邊其它窗口的女孩紛紛將目光看了過來，眼見她們一個個投向自己曖昧的眼神，林珊的俏臉上同樣發燙無比。

「請不要在這裡無理取鬧可以嗎？」

楊林深呼口氣道：「我是認真的。」

「不借，我也是認真的，而且你的實力太低，借給你和讓你去送死有什麼區別？」

失策，真得是失策了，主要是才穿越過來腦袋有些短板，真得沒在意還需要押金和租金之類的事情。

楊林深呼口氣道：「那個，我記得租借摩托載具是不是便宜一點，要不，你少借我點讓我租個摩托。到時候雙倍，不，三倍還你，我知道是很無禮，可我現在實在沒辦法了，能不能幫我一下？」

此話一出，全場的空氣都是猛然一滯，然後楊林發現自己直接成了全場唯一的焦點。

怎麼回事？

為什麼全場的人都盯著自己看，不止是十五個窗口的業務員，連帶其他辦理業務的人目光都是落到了這邊。

「這傢伙，等級看起來低了一點，但腦子是不是有病？」

「看著也不像二逼啊，居然還想租摩托去地面？」

「連30級的武師都不敢如此大膽，一個小小的武習生竟然狂到了這種地步，腦袋一定被門板夾了！」

聽著場中的議論紛紛，林珊秀眉緊蹙，「請你不要來搗亂可以嗎？」

「我發誓我真不是來搗亂的，」楊林腦袋也是有些大，自己真得只是想去地面，只要能去地面就行，管它飛行梭還是摩托載具都無所謂。

憑藉自己的感知能力和天眼虛數空間的逃生能力，避險就輕，慢慢崛起，並非不可行的計劃，奈何窮逼一個，連天門都出不了，這還升個毛線。

「如果你再在這裡胡鬧，我就要叫天門執法隊了，」林珊抿了抿嘴唇道：「請不要讓我做到那種地步！」

WC無情啊！

「請相信我……」

「不相信，而且你一個學生，今天不是假期日卻出現在這裡，肯定是逃課出來的吧。底子差不要緊，可是連自己都放棄自己了，將來還會有什麼出息！」

沒戲，果然是沒戲，天知道借個飛行梭或者摩托都還要交押金還要交租賃費，這點沒考慮到，真得是自己的失職。

更要命的是，自己好像還被貼上了不務正業自暴自棄的標籤。

果然，還是去碼頭去搬搬貨物吧，雖然搬一天也賺不了幾個錢，但最起碼這兩天不把自己餓死，錢的事情隨後想想辦法。

「小兄弟，你打算去地面是認真的？」

正當楊林決定去碼頭搬貨討生計之時，突然一個粗獷的聲音在身旁響了起。

回頭一看，正見一個三十多歲長相比較粗獷但面貌看上去還是比較可親的漢子正在向自己問話。

「沒錯，不過可惜沒錢租載具。」

中年漢子打量了一下楊林道：「小兄弟，你的實力……是不是太低了些？」

楊林不好意思道：「武習生3級。」

中年漢子點了點頭道：「實話說，你這個實力還不和別人組隊，單人就想往下面跑和找死沒啥區別。不過正好，剛才我還說要招一個掌梭人呢，那活只要機靈一點，也不會出什麼危險。報酬為收穫的一成，你覺得合適的話就和我的小隊一起下去，押金我們出，租賃費我替你出，你覺得怎麼樣？」

「行！」

正愁下不去地面嗎，這也是個機會不是。

「好，夠爽快，我叫譚仁，我年紀比你大，你叫我一聲譚哥就行。」

「嗯，我叫楊林！」

之後在譚仁的出面下，楊林重新填了資料表，這期間林珊一直很古怪地看著楊林，不過他暫時是顧不上那麼多了。目前一切信息都不明確，就算下去只是掌梭，那就掌梭吧，就當此次前行收集一些信息積累一些經驗也好。

不管怎麼說，跟著下去跑一趟比天門搬貨的報酬肯定高。

眼見著楊林跟著譚仁辦理完手續離開大廳，11號窗口的女孩都是傻了眼。

「林珊，這傢伙居然就這麼跟著過去了？」

林珊秀眉蹙了蹙道：「去地面都是個人自由，輪不到我們操心。」

「可是我覺得，這傢伙明顯就像是想在你面前爭口氣，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就你話多，你那的窗口來業務了，小心怠慢業務被投訴！」

這邊11號窗口的女孩開始忙於處理業務，至於林珊，等她再次抬起頭時，楊林已經跟著譚仁消失在了大門之外。

聽她輕輕嘆了口氣，然後當看到有人到自己窗口辦理業務時，她的臉上再度掛起了職業性的笑容。

應該說，做她們這一行，每天接觸的人真得是太多了。有想下去暴富的，有想下去尋口飯養家糊口的，還有些想純粹冒險的，但不管是哪一條，去了地面肯定要直面危及生命的危險。每一天每一天，死亡的例子從來不會少。這種事情，真得已經看麻木了。

再說楊林這邊，跟著譚仁先去見了一下他的隊友。兩男一女，年齡差不多都在二十五六，就屬他年紀最小。

另外三名隊友和楊林見了面后只是不咸不淡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沒然後了。因為掌梭人雖然跟著眾人一起冒險，但基本上只是控梭卻不會參與廝殺，直白的說，掌梭人其實就是跟著下去撿漏的。所以不論從哪方面來看，與隊伍的羈絆都會少很多。

楊林也不介意，他就當是混口飯吃，順便下去搜集點情報，以此好為自己隨後的行動做準備。

至於掌梭並不是太難，譚仁稍稍指點了一下，楊林已是學得得心應手。不是他天資聰明，而是這玩意本身就簡單，引擎是以機器本身構造與結晶核的能量供給為聯動，從而有了動能飛行。楊林作為這次行動的掌梭人，只需要負責下降升空和前進就行。

先前那次出來歷練，楊林自始至終還處於一個迷糊狀態，而這一次，當再次親眼看到大地時，他仍然忍不住心中的動容。

好端端的世界，怎麼就被污染獸佔領了呢，而人類，卻生活到了高地之上，這種事情在先世界估計都能當做神話來講了吧。

只可惜，這些生活在高地的人，並沒有想象中的美好。每天依舊要為生存而在刀口舔血，隨時都有丟掉性命的可能。對楊林來說，更折磨的讓人還是，經過最近消化的信息，高地之上因為不適合種植，什麼糧食蔬菜基本沒有，佐料方面更是稀缺無比。

這日子，還真是艱苦啊！

就在他感慨之時，聽譚仁道：「小兄弟，距離地面已經很近了，保持距離地面七到十米的距離滯空就行。你的任務就是控梭在空曠之地等待，千萬不要操梭接近林子樹多的地方，以防被會攀爬的污染獸突襲。還有，雖然飛行之類具備攻擊力的污染獸很少，但不能不防，若是發現狀況，記得及早用煙霧示警，記住了嗎？」

「記住了！」

譚仁點了點頭，然後揮了揮手對另外三名隊友道：「走，我們開始行動！」

說完，四人使用爪繩抓住了飛行梭一邊，隨即分別已是拉著繩索飛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