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以後換衣服，記得鎖門

去學校的路上，輕歌一直將項鏈的墜子拿在指間把玩，唇角的笑容一直沒停過。

「先生待小姐真好。」

耳邊傳來司機陳叔的感嘆，輕歌垂下長睫，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陳叔，」她突然叫出聲：「前面，就在前面放我下來就好！」

她興沖沖的，陳明順著她的目光，看見前面一個穿著跟她一樣校服的小姑涼正在朝這邊揮手。

「那是小姐的同學嗎？」

「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輕歌說著，已經伸手去解安全帶，陳明連忙出聲阻止：「可是小姐，先生說了要我親自看您進學校才行……」

「哎呀，前面不就是嗎？陳叔我先走了啊！」

輕歌說完，也不待陳明回應，已經一把推開車門，抓著書包雙肩肩帶往那小姑涼的方向小跑而去。

「輕歌。」

姜悅笑著迎上來，率先給她來了個大大的熊抱。

「嗷嗚，要被你勒死了！」

輕歌作勢要翻白眼，姜悅哈哈大笑，陡地鬆開了她。

「怎麼樣，你四叔回來了嗎？」

「嗯，回來了。」

「啊！」

姜悅突然大叫出聲，目光緊緊盯在她的脖子上：「讓我猜猜，這一定又是你四叔給你帶的吧？真好看~！」

姜悅一臉艷羨，仰天長嘆臉：「世道不公啊，為什麼我就遇不上這麼好的叔叔？」

「說什麼呢你！」輕歌瞪了她一眼：「我還羨慕你呢，爸爸媽媽都在身邊……」

「他們才不捨得給我買那麼貴的項鏈呢！」

姜悅冷哼著抱怨出聲，卻看輕歌眼眶突然紅了，姜悅暗罵自己嘴賤，連忙上前補救：「對不起啊輕歌，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

輕歌垂下長睫掩去眼底的失落，抬眸，已經笑意盈盈。

她拈起脖子上的項鏈問：「你真喜歡啊？」

姜悅沒說話，可那一臉眼巴巴的樣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輕歌二話不說將脖子上的項鏈解了下來：「喏。」

「給我的？」

「嗯。」

「不行，這是你四叔送你的，我不能收。」

「沒事，四叔送我好多東西呢，他不會介意的。」

話剛說完，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鈴聲，輕歌一把抓住姜悅的手就往學校的方向跑：「完蛋了，要遲到了！」

輕歌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今天臨時被老師留下來補課，陳叔在外面足足等了她一個小時。

回到顧宅才知道顧慕白已經回來了，傭人說他在書房。

輕歌回到房間書包往床上一扔就開始換衣服，換到一半，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推門聲，隨後有人的步子一步步走進。

「啊！」

輕歌怔愣過後尖叫出聲，抓起床上剛換下來的衣服就往身後的人扔去：「你是誰啊，誰給你膽子進我房間的，我四叔不會放過你的！來人啊，救命啊，救唔！」

嘴巴突然被人自身後一把捂/住，來人伸出長臂將她的小/腰一收。

「四叔！」

他身上熟悉的氣息讓她一顆即將跳出喉嚨的心慢慢回落，下一秒，只覺腰間一松，身上已經披上了她剛剛扔出去的校服。

顧慕白的聲音隨後傳來：「以後換衣服，記得鎖門。」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嗓音較往常多了一抹懊惱和沙啞。

輕歌紅著小臉，聽到身後的門再次合上，她三兩下將拿出的睡裙換上，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剛剛真的，嚇死她了！

還好，還好是四叔！

她撫著胸口，腰/間恍惚還殘留著他身上的清冽氣息，她的心跳砰砰跳著，久久不能平息。

門外，顧慕白看著自己剛剛環住小姑涼的手，有些失神。

剛剛他其實可以不用伸手去環她的，要捂住她的嘴也不是只有那一種辦法……

可是，等他回過神來，已經那樣做了。

一種不由自主的，出於男人的，本能。

指尖似乎還留有她腰間滑膩的觸感，沒有一絲贅肉，還帶著小女孩的青澀，又摻雜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性/感，她身上香氣，似乎也還沒散去……

砰的一聲！

他回過頭，原來小姑涼已經換上睡裙，笑盈盈地朝她走來。

「四叔，你還沒走啊。」

顧慕白一瞬醒神，看著她臉上純真的笑，恨不得抽自己兩大嘴巴子。

這是他結拜兄弟的女兒，一個連十六歲都還沒滿的小丫頭。

一定是最近空/虛太/久了，也許他該去發/泄一下。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