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首次遭挑釁
莫大的羞恥，讓綠竹眼眶通紅，她不甘心地抱著宮錦，哭道：「殿下，是綠竹伺候得不夠好嗎？求您不要趕走奴婢，奴婢肯定會盡心儘力地服侍您的......」
宮錦從小就被莫玉楹教育對待女子要輕拿輕放，精心呵護，此刻雖然心裡已經忍無可忍，但還是皺著眉頭沒有將扒在他身上的綠竹扔下去。
念琴一直守在門外，聽見裡面的動靜，也顧不得禮節，直接闖了進來，拉開了綠竹。
她惶恐道：「殿下息怒，是奴婢辦事不周，我這就將人帶下去！」
眼見自己離開浣衣坊的希望破滅，綠竹哭天喊地，整個寢殿都聽得一清二楚。
等一切平靜下來，宮錦整理好衣服，彷彿剛才的一切並沒有發生，重新拿起了放在床上的兵書。..
可不知為什麼，宮錦的腦海里滿是莫玉楹的身影，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他可以肯定自己對女人並不反感，可是一想到和男人之間......宮錦恨不得揮刀劈了自己，但為什麼偏偏對阿玉，自己有著如此難以言明的感覺？
他想不通。
晚膳的時候，莫玉楹準時回來了，這傢伙嘴饞得很，有時候忘性很大，可偏偏不會忘了開膳的時間。
她感覺寢殿里氣氛怪怪的，連平日里最活蹦亂跳的小太監小安子也綳著一張娃娃臉。
「殿下呢，他怎麼沒來用膳？」
莫玉楹奇怪地問著，念琴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回道：子說午時吃多了蓮子羹，現下胃裡不舒服，正躺在寢殿里休息呢。」
「哦。」
莫玉楹沒太在意，自顧自地吃起來。
用過膳，她有些不放心宮錦，宮錦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日練武騎射，消耗那麼大，不吃晚膳怎麼扛得住呢？
她親自端著飯菜，推開了寢殿的門。
宮錦什麼都沒幹，他只是借著燭光躺在床上看兵書，看見莫玉楹，他愣了一下，隨後有些冰冷的眉眼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過來吃飯，你每日這麼累，不吃飯身體怎麼抗的住？」
宮錦乖乖坐過來，拿起筷子吃飯。他的吃相很優雅，不急不緩，連吃飯的姿勢都帶著一股貴氣，莫玉楹滿意地看著自己養大的夫君，眼裡帶笑。
她托著下巴，輕聲道：「今日我去了鎮遠將軍府，見了王震將軍，明日帶你去軍營玩好不好？」
「你安排即可。」
宮錦沒有絲毫猶豫地點了頭，對於莫玉楹的安排，他從來不問為什麼，也從來不會違抗。
這世間只有一個人不會害他，那就是阿玉。
「真乖。」
莫玉楹越看他越喜歡，那種夾雜著自家乖孩子長大了的情緒讓她心裡欣喜，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宮錦的頭頂。
宮錦也不惱，任由她動作，看著他秀致的輪廓，心裡湧上一股柔軟的情緒。
他已經想明白了，無關男子女子，只要這個人是阿玉，他就是心悅的。
宮錦苦惱了一天，阿玉終會離開他，成家立業，娶一位如花美眷，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該怎麼做，才能讓一個男子心甘情願地追隨於他？
宮錦暗暗下決心，他一定要變得更加優秀，只有權力，才會讓一個人甘心臣服於另一個人。
他不會讓阿玉有機會離開他，絕對。
「阿玉，今晚留在寢殿好不好？」
莫玉楹楞了一下，隨即打了個哈哈，連忙敷衍過去：「哈哈，我爹說我今日總在宮中，簡直忘了還有這個爹了，讓我回家去陪陪他老人家呢，今晚恐怕不能留在宮中了。」
「哦。」
宮錦垂下眼睛，有一些失望，明明之前阿玉經常陪他一起睡的。
莫玉楹眼睛一掃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心裡翻了個白眼，那時候當然可以一起睡了，畢竟宮錦只是個奶娃娃，現在他長手長腳的，莫玉楹可不敢越雷池半步！
......
翌日，莫玉楹早早地從丞相府出發，準備去神武門接宮錦。
莫乃安問道：「楹兒，在皇宮裡玩了這麼久，也該收收性子了吧？你今年已經十八了，按理說早應該嫁人了，難不成要在皇宮中荒廢青春一輩子？」
莫玉楹眼珠一轉，臉上露出一絲俏皮：「爹爹，我一直不嫁人，就在府中陪著您不好嗎？難道您覺得我嫁了人，再也不能回來看你比較好？」
莫乃安喝了一口茶，沒有多言，他知道自己勸不聽莫玉楹，可畢竟是自己最寵的小女兒，他能有什麼辦法呢？
他嘆了一口氣，心道陪著他？恐怕是陪著那子還差不多！
莫玉楹再一次糊弄過了自家老爹，和宮錦一起去了城外的兵營。
宮錦行事低調，因此並沒有帶侍從來，兩人一路走進虎賁營，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兵營中都是些糙老爺們兒，個個身長八尺，光著膀子走來走去，看的莫玉楹有些略微不自在，眼神也不知流連在何處。
宮錦察覺到了她的反常，心裡有些不爽，這些個黑皮糙漢有什麼好看的？難道還能比他還好看？
他湊近莫玉楹，低低地說：「阿玉，你若是喜歡看，回了寢宮我脫給你看。」
宮錦有自信，他比這些士兵們要好看多了。
莫玉楹鬧了個大紅臉，不由得瞪了一眼宮錦。
兩人行至演武場，剛準備進去，卻被一名校尉攔住了。
「站住，演武場是軍營重地，不得私闖。」
莫玉楹解釋道：「我們是來拜訪王震將軍的，煩請您通報一聲。」
那校尉看了一眼身材瘦弱的莫玉楹，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沒有將軍手令，我不會讓你們通行的，你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吧。」
莫玉楹楞了一下，昨日她和王震約好在演武場見面，他卻未曾給過自己什麼手令。
雖然這名校尉的語氣讓人不爽，但是莫玉楹還是好脾氣地說：「這位子宮錦，特來拜訪王震將軍，難道他也不能進去嗎？」
宮錦自打生下來就備受冷落，即使這幾年稍微有些好轉，但對於一些人來說，他依舊是那個不受寵子。
校尉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恭敬，反倒是抬起了下巴，語氣更加堅硬：「就算是皇子想要進入軍營重地，也必須有將軍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