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我的就是你的
「建國,我……」真沒那個意思,迎建她給的心甘情願,況且他們之間也談不上給不給。
他們本就是一體的,這輩子她都沒想過跟他分開,所以迎建記在誰的名下於她來講都沒有分別。
盈盈秋水寫滿了不安,看的郝建國心都跟著化了,抬手搭上她纖細的肩膀,在她挺翹如玉的鼻尖上颳了下。
「傻姑娘,我的就是你的,有什麼分別?」郝建國醇厚的聲音在邵迎春耳邊響起,溫熱的呼吸吹的她耳根麻麻痒痒的,「連我的人都是你的,這麼做只是為了工作方便,別多想,嗯?」
這人,在大街上怎麼也不知道注意點。
邵迎春一把推開他,左右看了眼,幸好沒有人路過,不然可丟死人了。
「別胡鬧,快去開車,送我回學校。」邵迎春嗔了他一眼,之前他們就說好了今天下午郝建國開車送她回林大。
原本邵迎春不同意,主要是怕他太辛苦,「我坐火車回去也一樣。」
「那不行,擠火車太辛苦了,尤其現在天還冷,窗戶又不開,那麼多人擠在一個車廂里,味道太難聞了,還不如我開車送你。」郝建國把頭埋在她肩窩處,「再說這樣也能和你多待一會。」
他最近特喜歡這麼做,鼻端嗅著她特有的幽香,整個人都要醉了。
「可是你太辛苦了。」邵迎春猶不死心,主要是捨不得他。
之前上學的時候還不覺得怎樣,這些日子郝建國住院,廠里的事全部都交由她手裡,她才真切的感受到開廠有多累人。
上到找客戶拉單子,下到雞毛蒜皮的小事,總之方方面面都要俱到,用郝建國的話講,「哪路神仙都得拜,不然有一處給你下絆子就受不了。」
「怕我辛苦就給我加點油。」郝建國把臉湊過來,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又來?
他還來勁了。
「想的美。」迎接他的是邵迎春一巴掌呼過來,他趁勢抓住她的手,在白嫩的手心上吻了吻,弄的她麻麻痒痒,用力想抽回手,卻不及他力氣大。
兩人笑鬧了一會,總算啟程上路了。
邵迎春坐在副駕駛位上,看著旁邊把方向盤操縱自如的郝建國,突然問他,「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
這年代學開車可遠沒有後世的便利,更沒有遍地都是的駕校,哪怕有些人想學都沒處學去。
「男人天生就會開車。」郝建國老神在在,瞥了眼邵迎春,「這就跟女人天生就會洗衣服做飯一樣,這是本能。」
這是什麼答案?
「胡說八道。」她才不信。
「說對了。」郝建國一臉認同,遞過來一個真聰明的眼神。
邵迎春,「……」
後來她再三追問他才說了實話,原來買車的時候他還不會開,是跟著賣車的師傅現學的。
「你……」邵迎春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也行?」
這跟現上轎現扎耳朵眼有什麼區別?
「這有什麼不行的?」郝建國理所當然的看過來,「賣車的肯定會開車,不然他怎麼賣?我跟他學不是正好?」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就這麼簡單嗎?
「這是汽車,又不是自行車,就算撞到人也沒什麼大事,這麼大的車真碰到人是要出人命的。」邵迎春突然覺得心裡沒底了,一半吊子跑來開車,誰敢坐?
要是就在鄉下沒什麼人的土道上開也就算了,可清水鎮到雲市,再到省城,那麼多人,想想就頭皮發麻。
「放心吧,沒事的,就算剛開始的時候還不太熟練,經過這麼長時間也早就熟練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郝建國說著手鬆開檔位,過來颳了下邵迎春挺翹的鼻尖,卻嚇得她趕緊把他的手推回來。
「看路,別看我。」這人,怎麼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她的緊張沒有傳染給郝建國,他反倒覺得好笑,他又不傻,光憑著聽賣車師傅說的那兩句話怎麼可能就敢開車上路?
不過看邵迎春實在緊張,這才解釋了一番,「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我家隔壁住著一位老兵嗎?」
邵迎春看過來,「就是教你軍體拳的那位?」
這事郝建國跟她說過,那是個很嚴肅的人,但前世的郝建國似乎並沒有跟對方學過軍體拳,甚至他們應該都不熟,因為前世她從沒聽他提起過。
「他已經搬走了,聽說他的問題查清楚了,官復原職,回到了他原來的地方。」郝建國點點頭,「就是他教我的,只不過當時我們沒有車,他教我的也都是些理論知識。等到買車的時候,我按照他說的那樣,開了兩圈就差不多了。」
對於那個人的事郝建國似乎不願多說,但聽他偶爾流露出的一兩句話也能看出對方應該是個不一般人,邵迎春表示理解,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
聽了他的解釋,邵迎春也總算放了心,任何事都是理論結合實際,現在看他實際操作也不錯,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吧。
見她不再追問,郝建國也鬆了口氣,其實他說的並非全部事實。
隔壁的那位是教了他一些理論知識,但開車這種事更注重實際操作,否則再豐富的理論也沒有用。
說起來還要感謝他那位血緣上的父親。
那天吳愛軍把他接到部隊里,希望他能參軍,但被他拒絕了。
吳愛軍很生氣,卻又不能強迫他,最後兩人打賭,只要郝建國能把車開出軍區就不再強迫他入伍。
吳愛軍有他的打算,男孩子嘛,都有一腔熱血,對於部隊更是從心往外的嚮往。
奈何郝建國志不在此,而且賭注對於他來講也算是正中下懷,他正空有一肚子理論沒機會實際操作,於是就拿吳愛軍的車在軍區後院一圈圈的練習。
也好在那裡足夠寬敞,沒用半天的時間就熟悉的差不多了。
只不過他並沒有跟邵迎春說過吳愛軍的事,因此這段也就沒提。
等到邵迎春站在林大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看著已經黑透了的天,她又開始擔心郝建國一個人開夜車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