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徐昭寧表錯了情
榮嶸聽到君慕楠來訪的消息,氣的擼起袖子便往外沖。
武王大喝一聲,「嶸兒!」
榮嶸停下腳步,便聽到他爹厲聲說道,「以後這話可不得再亂說,我們武王府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跟三皇子都沒有半分關係,我們寧姐兒跟三皇子更沒有絲毫牽連。」
榮嶸一凜,立馬明白他爹這話的意思,點頭答道,「爹,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他爹說的對,以前他們被君慕楠給矇騙,起了將寧姐許配給君慕楠的心思。可事實卻是,君慕楠兩面三刀不說,玩耍他們一家人不說,現在更是讓皇上賜婚他與蘇三。
若他再去外面嚷嚷,讓君慕楠還以為寧姐兒非他君慕楠不可,肯定會讓皇上誤以為武王府支持君慕楠,一旦皇上動了心思,那對武王府來說可是滅頂之災。
武王見他已經想明白自己的錯誤,也不再多說,示意武王妃領著榮棱他們先回內院,自己則是帶著兩個兒子往外走,同時吩咐門房,「將人帶到前院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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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叔,好久不見,最近身體可好?」君慕楠滿臉笑意地跟武王打招呼,原以為應該會得到同樣的熱情回應,但事實卻很打臉。
武王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疏離作答,「有勞三皇子關心,本王一切都好。」
「武王叔客氣了,我們相識多年,本王關心武王叔也是應該的。」
君慕楠察覺到武王的疏離,眼裡快速地閃過一抹不悅,但又馬上恢復了正常。
「如果三皇子是特意來問候本王的,如今問候已畢,三皇子還是早些回宮的好,免得到時候皇上擔心。」
「武王叔,你對本王可是有什麼誤會,為何……」
「不曾有誤會,我們武王府與三皇子一直都純如清水,不存在誤會。三皇子年後就要大婚,需要準備的東西定然多,本王就不留三皇子在府中多停留了。」
見君慕楠似乎還有話說,武王直接冷下臉來。君慕楠則是恍然大悟,一臉痛心地解釋,「武王叔,你果然是因為父皇賜婚一事才對本王心存隔閡的,此事本王也是不得已,滿腹心酸無人傾訴,今日來武王府……」
君慕楠一邊說,一邊朝武王看去,有意想等武王來接他的話。可偏偏武王眼觀鼻,鼻觀心,沒有要接他話的意思。
君慕楠不得已,只得繼續說道,「與蘇青衣的婚事並不是本王想要的,如果武王叔願意,本王依舊願意迎娶寧寧進門的。」
「仍然迎接寧姐兒進門?」一直忍著不說話的榮嶸覺得自己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冷笑出聲,「那麼請問三皇子,你打算以什麼身份迎娶寧姐兒?」
君慕楠猶豫了一下,然後輕咳,「蘇青衣是御賜的正妃,本王願意給寧寧側妃之……」
「三皇子!」武王突然出聲,「我們武王府的女兒從來沒有嫁人為妾的先例。」
「武王叔,是側妃,不是妾!」
「側妃也是妾,三皇子莫不是以為我們無知到連妻和妾都分不清了。」旁邊安靜的榮崢突然出聲,他不像榮嶸那樣大怒,只是沉穩出聲,但字字珠璣,一針見血。
「那,那去找父皇,讓他收回讓本王和蘇青衣成親的聖旨,轉賜寧寧與本王!武王叔,你現在便跟本王一起進宮……」
「三皇子還是早些回宮吧,本王今日有些乏,就不送了。」
武王冷笑一聲,然後起身讓管家送客。
「武王叔,武王叔……」君慕楠起身跟上武王,想要說服他,卻被榮嶸給擋住了。
「三皇子,這應該是你最後一次進我們武王府了,還有什麼話一次性說了吧。」
「榮嶸,你……」
君慕楠被人這樣下逐客令,覺得很丟面子,想跟榮嶸理論,但榮嶸壓根不理他。
「三皇子請吧,寧姐兒跟司郡王的婚事在即,我們作為寧姐兒的外祖家,也得備足嫁妝的。」
這話的意思便是,他們已經默認了徐昭寧嫁司景昱的事實,不可能再跟他君慕楠扯上任何的關係。
「你們,竟然是如此的不知好歹!」君慕楠拂袖離開,榮崢兄弟卻是坐在廳里很久都沒說話。
良久后,榮嶸才暗戳戳地問他哥,「大哥,我看要不讓橋哥兒多去忠勇候府走動走動,聽棱哥兒說,橋哥兒跟寧姐兒每次都能聊的很投機。」
「行,我一會兒跟他說說去。我們今日只怕用反了方法,寧姐兒性子跟舒雲有些相似,我們可不能再犯當年的錯誤了啊。」
「我也覺得我們今天似乎讓寧姐兒更加反感了,哎……」榮嶸煩燥地起身在原地走來走去,一會兒撓頭髮,一會兒又嘀嘀咕咕的。
榮崢正想問他這是想幹啥,就見他突然抬起,一臉神秘地問道,「大哥,你說我們要不要給三皇子些苦果吃吃,畢竟這其中還有不少他的錯在。」
榮崢嘴角一抽,輕咳一聲,問道,「你想怎麼給?」
「這事吧,大哥你太正直了,我估摸著我跟橋哥兒可能更合適,我現在就去找他商量去,一會兒爹如果問起來,你就幫我們擔著些哈。」
說完也不等榮崢拒絕,便一陣風似的跑去祠堂。
最後也不知道榮嶸和榮橋叔侄兩個到底想了什麼辦法,第二天的早朝,君慕楠竟是被人給狠狠參了一頓。
即便是君皓天再如何偏袒他,可依舊在當眾狠批了他。
這事被榮橋當成笑話說給徐昭寧聽,徐昭寧詫異之餘,似笑非笑地盯著榮橋,「所以,你想表達什麼呢,榮世子!」
「咳,我只是想告訴你,那君慕楠欺騙我們在先,戲弄你在後,他會這樣是罪有應得,我們作為你的娘家人,是可以為你撐腰的。」
徐昭寧稍愣,然後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干的問題,「聽說那天榮世子被罰跪祠堂了,為何?」
「沒,沒什麼大事的。」
「嗯?」徐昭寧執著地要個答案,榮橋摸摸鼻子,暗戳戳地老實交待,「其實也沒啥,就是親自動手揍了兩個人!」
「武王罰你不該揍那兩個人?」
「不,祖父和我爹的意思都是我不該親自動手,會髒了自己的手。至於祠堂……其實也沒有那麼恐怖,因為武王府的祠堂牌位上供奉著好些本武術秘笈的。」
「所以,所謂的懲罰是讓你換個地方練功?」
徐昭寧嘴角狠抽,感情她又表錯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