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舊日之都
車子一路朝著的前方而去。
「去過舊都沒？」
「沒稍微了解過。聽說很大。」
「我們說的『舊都』，其實劃分了好幾個行政單位，每一個都比北上廣要大。」寬敞的馬路上沒有車輛，天空清澈無比，洛河的心情也很不錯。
車子繞開了一直阻攔著視線的小山，沿著馬路望去，一座與新界截然不同的都市，就這樣顯現在了前方。
那是一種在地球從未出現過的景象，那奇異的畫面就彷彿是某位藝術家腦中所幻想出來的奇景。
樓連著樓，樓疊著樓。
這層層疊疊的房屋，如同那層層的海浪。呼嘯著，連綿著。
沿沿不絕的樓房，如同高山、又如同大海的建築，讓人窒息，讓人仰望。
不同於新都的鋼鐵與混凝土，舊都的房屋，似乎更多的都是磚石堆砌而成，巨大的石塊，堆砌成了一幢幢的堡壘、高樓。
有些樓房像是中世紀，有些樓房又似乎是文藝復興，還有些奇妙的風格蘇祈甚至都不認識。
盤旋的石階肆意的連通著樓頂與地面，任性的馬路從堡壘的上方、測沿盤繞而過。
這些彷彿堆砌著，組合著，構成了一座座的山巒，一座座不可思議的都市。
「很厲害吧。」洛河說，「專家說，這些建築這麼層疊，是因為有好幾代文明在上面發展的原因。」
車子從高速上下來，洛河就放慢了車速。
舊都的大馬路還是很寬敞的。
然而，聳立在兩側的巨大的堡壘，卻又讓這馬路顯得是那麼的狹窄。
蘇祈注意到，來到了這邊之後，行人也多了起來。而且穿著現代服飾的人不多見，反倒是穿著提拉諾服飾和一些盔甲裝備的人比較多。
那些武器裝備似乎也有些其妙。有中世紀的，也有看似外骨骼的後現代的。
除此之外，蘇祈甚至還見到了背著電鋸的野豬人、扛著火神炮的熊人。
拿著傳統的冷兵器刀槍劍戟的也不少，但是那武器看上去都似乎很現代。
蘇祈低下頭看向了自己這把「復古」的儀式短劍。
差距也太明顯了。
「這地方傭兵很多，很多人去其他界層冒險之前，都會先到舊都這裡整備。」洛河進一步減慢了車速。
「好多現代武器。」蘇祈感嘆著。
「是啊。」洛河感嘆道，「咱們的東西都挺好用的。如果不是因為附魔會影響穩定性，那肯定推廣得更好。」
「影響穩定性？」蘇祈問。
「嗯，我們的武器都很精密，而且彈藥的比例都是算好的。但如果是進行了附魔，就會被魔力干擾，反而發揮不出優勢。有些高精密的武器更是如此。」
「提拉諾人好多。」蘇祈又說。
「其實也有地球人，不過這邊就比較難認了，因為很多都是傭兵，身上都是裝備。傭兵嘛，都不在乎什麼風格，肯定是怎麼實用怎麼來。喲，看那邊。」
順著洛河的話往前看去，蘇祈便見到了一輛吉普車。
或者說，模樣看上去像是吉普，但體型卻大了一號，並且還安裝有武裝和防護的裝甲車。
「這些東西能出現在這兒？」蘇祈有些驚訝。
「上不了高速的，所以去不了新界和大學城。」洛河說，「至於武器的話，魔法師的兵器都可以隱藏和顯現，所以一般也不怎麼會管——但大搖大擺的在街上亂逛，咱們是肯定要請他們去喝茶的。」
「顯現？」蘇祈很在意。
「嗯，等你二年級的時候應該就會學了。很方便的技巧。不過新人挺吃力的。」
說話間，汽車已經穿過了前面的馬路，到了一條上坡的道路。
蘇祈朝著車窗看去，發現周圍的景色正在攀升。
蜿蜒的公路如同迷宮一般的延伸著，時而穿過橋洞，時而走向屋頂。
「這……」
左側是逐漸升高的舊都景色，右側則是盤旋的房屋，馬路下則是剛剛路過的民居。
蘇祈看了一眼腳下，在走過了一段路程之後，車輛現在已經與剛剛經過的地面有了約莫一百多米的高度。但即便如此，蘇祈抬頭依然能見到高聳的大樓，腳下的馬路也依然不斷的延伸到前方。
這種感覺著實奇異。
「在這個地方居住，我感覺時空感都要被破壞了。」洛河有些感慨，「所以警備才討厭這地方，太雜、太亂，監控都裝不好。」
「這地方挺和諧的。」雖然很雜，但是蘇祈卻覺得，這地方並不凌亂。
這些看似拼湊的房屋，卻驚人的達成了一致。
就彷彿是嚙合的齒輪一般。
「聽說提拉諾人剛來的時候，還以為這裡是個地城迷宮，後來他們發現這地方都是空置的，當時也叫這裡是『巢都』。『舊都』這個說法，是十多年前新界開始建設之後的事情。」洛河這時候已經來到了一處停車成。
停好車之後，洛河便和蘇祈一路步行到了一處原型的廣場。
廣場兩側是朝著下方的坡道，一側是峭壁，能夠看到數百米下的景色，一側則是往後延伸的一幢像是中世紀宮殿的石質房屋。
廣場的前方是一個集市，集市上面有很多攤販，攤鋪的風格各異，但都有一種古樸的感覺，只是在攤鋪上面都有一個類似二維碼一樣的東西。
「除了中文，提拉諾人裡面普及最快的就是手機和數字貨幣了。」洛河說，「提拉諾那邊還在用金屬貨幣，但每種貨幣的含金量和真假都很難辨識，其實很不方便。可惜，這東西在提拉諾星球用不了，我之前去那邊旅遊，光是換錢都累得半死……好了，這邊上去就到了。」
從廣場側面的小路往上走了一陣階梯，蘇祈就見到了另外一個廣場。是一個小廣場，廣場上面還有一個噴泉。
「這裡的水道很難規劃，還好有魔法，所以鋪設起來還是挺方便的。」
在噴泉廣場的後面，則是一幢大樓。
大樓網上聳立著，頗有洛可可風格的味道，但是那巨大而高聳的建築，倒是又有點現代的感覺。
這幢大廈周圍都沒有高樓，大廈的兩側雖然連接著不少建築，但都比較矮小，這數百米的高樓，算是這廣場周圍最大一幢建築了。
洛河帶著蘇祈走到了高樓的門口：「咱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