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懸醫閣2
楚景自然知道這次聯姻如果成功,那麼對於舒王陣營來說,會更加堅固。但是想著蕭子涵說的元澈抱著鄭濤,他就渾身不舒服。想著元澈娶到這麼一個跋扈的女人,想著心裡就舒服。
第二日下午,懸醫閣徐大夫在鄭御史和御史夫人的陪同下到了鄭濤的房間。
「濤兒,為父請來了懸醫閣的徐大夫來了,讓大夫再幫你看看如何?」
鄭濤點點頭,一看便鄭濤認出來了她就是在山上給楚景包紮的那個婦人:「你是……」
「我是徐大夫。」徐大夫趕緊接話,示意鄭濤不要說漏嘴。
鄭濤頓時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哦,徐大夫,麻煩您了。」
徐大夫給她切脈,看了面色,舌苔等一系列檢查之後,徐大夫拿出了銀針,「姑娘,我要將銀針扎入你指腹上,會出一點血,也會少許疼痛。姑娘忍著些。」
銀針紮下去了之後,血立刻出來了,冒出來一個小泡,徐大夫拿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勺子一點點的將擠出來的幾滴血轉移到了幾個小的容器里。隨後拿出來了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來了幾個小瓶子里,每滴血里放了不同小瓶子里的粉末。一會兒,有一個血滴開始變色,變成了黑色。
「徐大夫,這是作何?」
「鄭小姐,你在生病之前的情況可否詳細告訴我。去了哪裡,早晨,中午,晚上都吃了些什麼,喝了什麼?」
「我那天早晨還是和往常一樣,在家裡吃了粥和青菜,上午去珍墨軒看了畫,因著下午要去郡主府,時間倉促,所以並未曾用午飯,到了郡主府里,喝了一杯碧螺春,然後吃了一塊點心。再之後郡主邀請大家一起去後花園賞花,不小心在橋上滑到落水,再後來就回到家中,晚飯也只吃了一點粥,一點魚肉。」
「可有覺得什麼東西和平時的不一樣?」
「沒什麼不同的。如果說不一樣,就是郡主府里的點心,鳳梨酥的味道是甜,但是略微帶了一點澀味。因為當時餓了,所以也沒品嘗出什麼其他的。」
「我知道了。」徐大夫起身,對著鄭大人說:「小姐只是風寒,屋子裡最好人少點,好讓小姐休息。大人可以讓下人都下去吧,我給大人開個方子,給大人囑咐幾句,想來過些時日也就無礙了。」
鄭御史屏退了所有的丫鬟,嬤嬤。屋子裡就剩下了鄭濤和鄭御史夫婦和正在照顧的采頻。徐大夫看了一眼采頻,並沒有避諱說道:「鄭大人,現在屋裡沒外人,我直說了,鄭小姐並非是風寒,而是中毒了。這個毒是寒霜毒,索性這個毒並不致命,只是這個毒比較痴纏,而且不易察覺,前期就是覺得發熱,看起來了和傷了風寒一樣,但是燒過去之後,毒性最後會進入五臟六腑,然後留下毒根,每年的冬季,就會發作,姑娘怕是就會畏寒,生病。慢慢的小姐的身子就會越來越虛弱。」
鄭濤下了一跳,原來還是自己太天真了,以為落水就是對自己的懲罰,原來那個只是一個由頭,好讓人以為自己是落水才發燒,真正的居然是下毒!郡主真的好手段!不明白原因的鄭夫人聽說是中毒了,鄭濤的身子要垮了,頓時嚇的跌落在了椅子上:「這可如何是好?」
「夫人不用擔憂。我這裡有藥丸,每日晨起,晚上一粒,三日便好。既是中毒,想來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所以葯我給到夫人,我開的驅寒的方子還是繼續吃著,兩項並不想克。」
「多謝徐大夫。」
「不必客氣,也是我與鄭小姐有緣。小姐善心結的善果。我先下去了,有事叫丫鬟來找我便是。」
采頻自然是認識徐大夫的,聽著這話徐大夫應該是要走的,可是這個連續幾日了,每天白日里好些,但是已到了晚上就會燒起來,於是便開口說道:「大夫,我家小姐怕再有反覆,可否能留您一晚。」
采頻的話一出,鄭夫人也看著徐大夫。雖然許夫人是知道的,這個醫館肯有醫生來已然是不容易,而且很少有留宿看診。
「也好,煩請這位姑娘幫我收拾一間房間,離小姐閨房稍微近些,我就在府上叨擾了。徐大夫,我送您去廂房。」
采頻送完了大夫就回到了房中,這個時候鄭御濤父母已經離開,采珍在裡面照顧著。采頻說道:「采珍,你去歇著吧,今天晚上我守夜,昨日里到現在,你估計也乏了。」
「小姐你好好休息,有徐大夫在,小姐定會快快的好起來。」
采珍下去了,采頻在鄭濤床前氣憤的說道:「她怎麼敢,你好歹也是官眷啊!」
「這毒不要命,何況後來有落水,她如何不敢?我出了事也會是落水風寒所致,自然怪不到她頭上。」
「幸好有徐大夫幫我醫治,說幾日便好。」
「我不知道父親給我去請懸醫閣的人。以我們的情況,多半是請不來懸醫閣來診治的。而且懸醫閣的診金出奇的貴,平日里不是什麼重要的病症是不大會去請他們的大夫。」
「可能是老爺看著小姐的身體一直不見好,著急了呢。」
「父親這次著急了,也不管診金有多貴,不知道父親要去哪裡籌措銀兩。都是為了我,我平時倒是很少生病,可能這次燒的時間久了。只是沒想到徐大夫居然是懸醫閣的人!」
「嗯,懸醫閣的醫生看診一向憑眼緣。聽說這次懸醫閣說他們閣主這次的診金是一個承諾,不違仁道,也不用御史職權,至於這個請求是什麼,說到時候再說。說不定這個只是個說詞,當時徐大夫在山上對楚公子那般的恭敬,想來兩者關係不簡單,我們救的人說不定這個是報答呢。」
鄭濤搖搖頭。「我救了一次,給了玉佩讓墨玉軒幫忙就已經報答了,還有第二次啊?說不定這次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
「小姐心裡明鏡似得,懸醫閣的大夫可不是隨便請的。我也是仗著山上的緣故才貿然說讓徐大夫留下來,她居然留下來。就算是楚公子不知道,但是懸醫閣肯派大夫來,多少是有楚公子的緣由。」
「這算是我們山上行善得到了善報,睡吧。」采頻扶著鄭濤躺下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