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交織
被扛到了湖邊,成豹才把司情妄給丟了下來,司情妄跌坐在了地上,立刻又條件反射地從地上跳起來,做出了一副應戰的樣來。
「喲,你這身子骨好了,胸口不流血了?」成豹冷笑了一聲,司情妄聽了之後咬了咬后槽牙,這人該不會是特地的來數落自己的吧,為了報昨日的仇跑到了這裡來,將自己從廂房裡拉出來!
難不成就是想在這裡把她給弄死?
「不要用這雙眼睛看著我,我討厭!」成豹怒呵了一聲,隨後將手裡面的東西丟了過去,司情妄下意識的一腳將那東西踹進了湖裡,她還以為是暗器之類的呢!
成豹氣得要命,自己跳下去把東西撈了起來還好,踹的不是很遠,「你幹什麼呢!」成豹咬牙切齒的對司情妄這樣說。
「這話我要問你才對!如果你想要報仇的話,七皇子殿下絕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你以為你的七皇子殿下很喜歡你嗎?不過是把你當做一個工具而已,看你這蹬鼻子上臉的!」
司情妄頓時被戳中了痛處,她捏緊了拳頭,「我不許你這樣說!」
「嘴巴長在我的身上,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成豹說完了之後直接把東西塞了過去,「我命令你現在就把這東西給我收好!否則我把你給捏死了,你再也不能夠見到七皇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句話奏效了,司情妄竟然老老實實的把這個東西給接住了,成豹看到自己濕漉漉的冷哼了一聲便走了。
司情妄打開了布包之後發現裡面是金瘡葯,這人能有那麼好心嗎?為什麼要把金瘡葯送過來?難不成是覺得她現在仍然受著傷,所以想要等她傷好了之後再好好的折磨她嗎?
戚皓軒怎麼可能不知道成豹等那些小動作畢竟是在自己的文山宮裡面,就算再遲鈍也能夠察覺得到了。
「你可沒有給我說過司情妄是司北之的女兒!」雲姬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忍不住的這般抱怨。
「司家上下被滅門的慘案你也知道,我並不是動了惻隱之心,而是為了把最後一根獨苗留下來當做是不時之需的棋子。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是現在用處不就顯露出來了嗎?三皇子對她很感興趣。」戚皓軒忍不住地笑出了聲來。
可他不知道什麼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哦?也就是說小七他府裡面養著的那一個是司北之將軍的孩子了?」太子府里,戚少巍眯了眯眼睛,心想著還真是有這樣巧合的事,司家滅門慘案轟動一時,如今還抓不著兇手。
戚少巍當然知道,這兇手必定就是皇家裡面的人。他對司北之將軍一向都與持有敬仰之情,對此非常的可惜,不過現在聽說,七皇子湖裡面養了一個司北之的孩子……
那不就是司家的獨苗嗎?
「回稟殿下確實是這樣的!」
現在的戚皓軒戒備心還沒有那麼的強,而且也沒有發現戚少巍安插在他身邊的那些眼線。
不過,如果不是西國的三皇子殿下入住了文山宮,他也不會派人去監視他們,從而看到了那一幕。
「成豹似乎對於司情妄非常的感興趣!」
「那孩子叫做司情妄?哪個情,哪個妄?」
「痴情的情,妄想的妄。」
「還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戚少巍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仍然帶著溫和的笑意,那雙桃花眼裡面也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明日做個局,去看看。」戚少巍喝了一口茶,望著外面那昏暗的夜空,似乎有了幾顆星星。
司情妄很少有機會和戚少巍見面,因為戚少巍是太子,而她也僅僅見過幾次,最後面都是道聽途說,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被調到了良關去了。
聽聞大太子在茶樓里擺了一個小局,請他們一併過來喝茶聽戲,三皇子殿下自然是欣然答應的,並且不管如何都要帶上司情妄。
司情妄十分倔強的並沒有用成豹給的那一些金瘡葯,因為她不想要拖欠這個人什麼。
戚皓軒也摸不準自己的大哥究竟想做什麼,不過既然是設宴,那就去吧,反正現在這病秧子也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來。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司情妄看出來了雲姬心悅大太子。因為那雙喜歡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她有一瞬間是竊喜的,覺得這麼個強勁的對手喜歡的是大太子,那麼自己是不是也會有一線生機?
她喜歡戚皓軒,在那一段可怕又昏暗的日子裡,是戚皓軒伸出了手來,把她從那迷惘之中拉出來的……
那天的大屠.殺,她躲在柜子裡面幸免於難,可是那一種血腥味兒仍然縈繞在自己的鼻子里,午夜夢回也會在夢中驚醒,冷汗淋漓。
她多少次在噩夢之中驚醒,可仍然能夠記得起那天深夜,柜子突然間被打開了的一幕。
「七皇子殿下,這還有個活的!」
戚皓軒當時背對著火光走過來,仔細的看著縮在柜子裡面的司情妄,司情妄睜大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那雙眼睛裡面顯然帶著恐懼的神色。
「是個女娃,你叫什麼名字?我是當朝七皇子。」
「你是來殺我的嗎?」她惶恐不安的問出這句話來,戚皓軒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穿著的行頭,不像是普通丫鬟穿著的衣服,雖然灰頭土臉的卻也有幾分司北之的影子。
「我當然不是來殺你的,我是來幫你的,我堂堂七皇子殿下怎麼會對忠臣的女兒動手呢?」
「你認得我!」司情妄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用那一雙髒兮兮的手,一把抓住了戚皓軒的衣服。
她躲在柜子裡面已經兩三天了沒有從柜子裡面出來,身上也髒兮兮的,看著特別的丑。而這個柜子所在的位置是廢棄的不用的雜物間,所以司情妄才能夠幸免於難。
戚皓軒下意識的挪開了一步,司情妄便感覺自己抓住救命稻草的手落空了,戚皓軒有些嫌棄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本來想要把這妮子拿去邀功的,但是想想做這件事情的應該是皇宮裡面的人,若是把這妮子交出去了,那麼她也只有死路一條。
可這件事情,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司情妄,發現司情妄身側還有一把匕首,而這把匕首沾染上了血漬,「你用這把匕首做了什麼?」
「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