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壞老頭
「冬長老,師兄他們會不會有事啊?」卻說冬長老跟艾珂已經在落日谷轉了一天了,還是沒有能夠找到離秋他們的蹤跡,艾珂不得不擔心起來。
冬長老笑道:「不會!」
艾珂皺緊了眉頭看著他:「師伯,我感覺你在騙我,離秋哥哥雖然是劍仙,但你也說過,這落日谷可是有著連劍仙也束手無策的異獸,要是她們碰上了怎麼辦?」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冬長老笑著說道。「小丫頭,這落日谷可比你想象中的大多了,就算我們花費兩倍來的時候的時間,也不一定能走得完這落日谷!在這裡找兩個人,其實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尤其是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究竟進了中部的樹林沒有!如果進去那裡了,也就只能祈禱他們沒事了。」
一聽冬長老這麼說,艾珂馬上氣急敗壞地捏緊了小拳頭,咋咋呼呼地指著冬長老說道:「你這個壞老頭,那你昨天晚上還跟我說一定沒事的,現在又這麼講,不行,我必須要去找他們!」
說著,艾珂轉身就要走,被冬長老從後面一把抓住了衣服,輕易給拉了回來:「嘿!你這個小丫頭,看不出來你人不大,脾氣還挺大的嘛!我昨晚要是這麼告訴你,在這落日谷,你還想一個人去找不成?」
「以你目前的修為,只怕我要交一具屍骨給你的師父了。」
艾珂沖他吐了吐舌:「壞老頭子!我就算死這兒也不聽你的!」
說著,艾珂忽然一個很標準的回身動作,掙脫了冬長老的手,起步就跳了起來,施展輕功要離開!
冬長老看著飛在空中的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小丫頭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說著,冬長老忽然扔出了一根絲帶,起初只有一指那麼長,接著在空中直接變成了一丈,利索地捆在了艾珂身上,將她愣是從空中給拽了下來。
落地的艾珂還沒有摔倒,就被冬長老一把拽回了眼前:「小丫頭,跟我斗,你還嫩著呢!」
「壞老頭,你用法寶算什麼英雄好漢?」艾珂不服氣地說道。「你不就是欺負我沒有法寶嗎?」
冬長老忍不住笑問:「這麼說,我不用法寶,你可以打得過我了?」
艾珂頓時有點語塞,這個死老頭子分明就是吃定自己了,早知道就跟緊了離秋的!
「你乖乖的聽話,老夫帶出來的人,豈能讓他們出事了?」冬長老正色道。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就會騙人!」艾珂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冬長老笑著捻了捻鬍子:「小艾珂,你不想想,若是離秋出了事,我怎麼跟掌門交代?他剛收的弟子被我葬送在了落日谷?」
艾珂雖然胡鬧,但還不是不講道理的那種,仔細想想他這話,覺得也有道理:「那你為什麼不帶我去找他?」
「找肯定是要找的,但不能盲目地找,你聽我的,我們肯定能找著人!」冬長老說著,湊近一點,笑嘻嘻地說道:「如果你不再胡鬧,等找到了離秋他們,我就把這仙器一寸紗送給你了。」
「送給我?」艾珂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你說話算話?」
冬長老大笑道:「當然!你師父小氣,我可不是那個周老頭!」
「師兄,要不我們繼續討論一下御風劍聖?」卻說慕容秋雲跟離秋與白青翊分開之後,就朝著落日谷的方向進發。慕容秋雲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離秋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不是御風劍仙嗎?」
「你覺得一個劍仙真的有能力殺入魔族大本營,還剿滅不少的魔族主力?」慕容秋雲反問道。「我覺得他一定是入了聖境,然後才去的魔族那邊!但是沒人知道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消失在了江湖上。」
「所以才沒有人知道他是劍聖這件事!師兄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對!」離秋回答著,卻有點心不在焉。
慕容秋雲接著說道:「你說會不會是這樣?御風劍聖在進入魔族領地之後,跟傳聞中的一樣,殺了很多魔族的主力,但他自己也身負重傷,雖然逃出魔族領地,但也令他修為大減!」
「據說從低往高修鍊雖然艱難,只要方式正確,也不會有什麼副作用。但若是從高處跌下來,尤其是修為跌落了一個大的境界,那這一生都很難再往前一步,甚至有人窮其一生都沒辦法恢復當初的境界。」
離秋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她:「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也許那御風劍聖從道聖境跌落到了仙吟境,沒有辦法回到自己原本的境界。」慕容秋雲回答道。「然後他不甘心,無論如何都想追回自己的境界,這個時候靠自己是不可能的!於是乎,他加入了某個射門派!想要借門派的力量讓自己突破!」
說到這裡,她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離秋自嘲地一笑:「你是說,我有可能是那御風劍聖?你也太高估我了,我只是一個天賦有限的散修而已,況且,你沒聽到師父在拜師典禮上念的門生帖?我可擔不起天才二字!」
「記得啊。」慕容秋雲回答。「十四歲打通靈竅,十九歲進入玄力境七段,這的確是跟八歲打通靈竅的御風劍聖有著天差地別!可我也沒說是師兄你啊,師兄,你著急解釋什麼?莫不是,被我說中了?」
「我……」離秋頗有些掩飾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莫名其妙地把我跟劍聖扯到一起,莫不是笑話我突破不了這仙吟境?」
慕容秋雲伸手抓住了他無處安放的左手,柔聲道:「師兄為何這般急躁?只是你跟那御風劍聖有太多的相似之處,同樣是風屬性,同樣有著深不可測的實力!如果你是御風劍聖,秋雲會興奮得不知所以。」
「這麼說,我不是的話,秋雲你會失望?」離秋怔怔地問。
慕容秋雲淺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不是,我更加歡喜,我的男人,不必是傳說,我只要他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