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收個美男暖床
沈顏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來一把小巧的匕首,對著他的脖子就來了。
蒼月猛的躲閃,但是因為空間有限,纏繞的東西又多,一下子脫不開身,躲過了脖子,那把匕首卻是狠狠的扎入他的肩膀。
劇痛襲來,蒼月眯著眼睛用床單纏住了沈顏魅的雙手,此刻他哪裡不明白,面前的這個神情冷淡的,一身是傷的女子,是真的要殺了他。
下手狠辣,絲毫沒有猶豫,也絲毫的不拖泥帶水。
「你如果不現在殺了我,你早晚會死在我的手上!」沈顏魅冷哼,無畏無懼。不管這個男人是出於什麼目的,她都不接受他的靠近。
蒼月眯著眼睛,冷冷的盯著她,此時的他,渾身都是殺氣,能這樣對他的女人,沈顏魅是第一個。
不如就讓她試試墳頭長草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他的手輕輕的摸著沈顏魅的脖子:「你都這樣說了,不殺你,似乎對不住你!」
沈顏魅呵呵一笑:「反正有你在黃泉路上鋪路,我怕什麼!我這條命本來就是撿回來的!沒有你的金貴!」
蒼月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沈顏魅用力的手腳並用推開蒼月,用牙咬開捆縛雙手的床單,拉扯開被子床單鑽出來,一身大紅的衣衫,長發披散的站在屋子的中間。
回頭,從上往下,冷冷的看著蒼月,看著在他肩膀上扎得很深的匕首。
「想要殺我的人很多,所以,你以為我身上的東西,不會抹點什麼嗎?」
她仰頭,臉完全的映照在目光里,從蒼月的角度看過去,看到的是完好的側臉,在朦朧的燈光下,竟然讓人有驚心動魄的感覺。
他緩緩的站起來,眸光清冷:「所以,你抹了什麼?」
沈顏魅側頭,淡淡一笑,眉眼彎彎,嘴角勾起,帶著一點意味深長:「你會知道的,絕對會讓你欲仙欲死!」
「解藥!」蒼月眼眸冰寒,這是大意失荊州?
「沒有。」沈顏魅乾淨利落的說,「當然,你也可以在這裡,讓我看著你狼狽的死去,順便看看你面具底下的臉,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她緩緩傾身上前,低低的說:「暗堂的尊主,想必會有很多人感興趣!」
「你知道你在玩火嗎?」蒼月眯著眼睛看著沈顏魅,手指捏著沈顏魅的下巴。
「不,我比較喜歡放火燒人!」沈顏魅冷哼,伸出手指摩挲著蒼月的薄唇,那是冰涼的觸感。
蒼月哪裡料到這個,身體瞬間僵硬。
「當然,你要是長相俊美,體格健壯,本小姐收個美男暖床還是可以的!」
蒼月盯著沈顏魅色眯眯的眼睛,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他聽到遠處有人過來的聲音。
而且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翻滾的熱浪,隨之而來的還有痛癢交織的感覺。
想必就是葯的效果,沈顏魅出手果然狠。
「最好不要再來,不牽扯最好!」沈顏魅揮揮手,嘴唇的觸感不錯!
「沈顏魅,欠了是要還的。」外面已經有紛沓的腳步聲,定然是有人感覺到了不對勁。
「四小姐怎麼了?」有人站在門口問道。
「不知哪裡竄來一隻野貓,本小姐抓它弄塌了床鋪,沫兒都嚇暈了,你們來收拾一下!」沈顏魅看著窗口的蒼月笑著說。
野貓?蒼月的腳步踉蹌了一下,他是猛虎好嗎,隨時要人命的猛虎。
似乎,他一連幾次,在沈顏魅哪裡都沒有佔到便宜。
「四小姐,咱們的梁子結大了!」蒼月消失在黑暗中之前傳過來一句話。
沈顏魅挑了挑眉,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他有人,她自然也能培養人手,一樣絕對不會差。
就憑著暗堂的殺手刺殺她這一條,她以後就絕對會去暗堂的老家走走。也許,暗堂換個主人不錯。
床鋪很快就整理好了,沫兒也幽幽醒來。
沈顏魅打了一個呵欠,施施然去睡覺,至於這個漫漫長夜誰睡不著,那和她有什麼關係。
嘭!淺羽的竹屋的門被大力的推開,一個人直接從外面滾了進來。
站在窗口看著沉沉夜色的淺羽回頭,看著地上的人,微微一笑:「蒼月,這個禮有點大,淺羽受不起。」
一旁跟進來的小廝,趕緊把蒼月扶起來,讓他坐在椅子上。
這山巔的竹樓,在叢竹的上面,離天空很近,沒有任何的東西遮蔽視線,從窗口往下看,就是雲央京城的櫛次鱗比的房屋和點點燈火。
「神棍,看看我中的什麼毒?」蒼月感覺渾身痛癢交織,騷動也是沒有辦法壓制,不知道沈顏魅那個丫頭究竟用了多少種葯。
淺羽看了一眼,伸手在他的脈搏上試了試,微微一笑收回手:「蒼月,痛癢不過是難受一陣子,沒有法子,只是當務之急怕是控制你的慾望。怎麼,要去春樓嗎?」
「滾!」蒼月黑著一張臉,「借你後面寒潭一用!」
他踉蹌著用奇怪的姿勢走向後面竹林。大概今晚是他這一輩子最狼狽的一天。
「倒是個有趣的丫頭,出手就是抗拒不了的怪招啊!」淺羽眉眼深深的看著京城的方向,嘴角卻是帶著笑意。
「公子,尊主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主!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大的能力?」淺羽的小廝鶴染那是非常的好奇。
「以後,這樣的場面怕是會經常見。」淺羽看著暗夜,攜帶著那樣的一身醫術歸來,有那樣的能力,只怕以後也是叱吒一方的人物。
現在這樣,連好戲也不能夠稱得上。
鶴染的心裡簡直好奇到了極點:「公子,說說唄!」
「佛曰,不可說!」淺羽淡笑,莫測高深。
鶴染跟了淺羽十幾年,依舊感覺看不透淺羽,總是能輕易的被淺羽看透。
「放心,好戲有的看,以後,蒼月會經常來的。」淺羽淡笑,明明是死局,她已經翻身了。
一天一夜,破了多少人的夢,亂了多少人的心,沈顏魅,果然不同凡響。
「信送走了嗎?」淺羽回頭問鶴染。
「早已經送走了,不過青竹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路上不會有什麼事情吧?」鶴染的眉頭緊緊皺起,他的一張臉格外的討喜,即便是皺著眉頭,看著也像是笑盈盈的。
「遠了一點,不會有事。」淺羽低嘆。他轉身,走向後面的寒潭。
還沒有走近,就感覺一股子寒氣撲面而來。
蒼月渾身滾燙的坐在寒潭裡,肩膀上的傷口已經自己處理了,此時正翻來覆去的看著手裡小巧的匕首。
或者說那不是匕首,刀身很短,但是鋒利,手柄很長。
淺羽依靠在池子邊的柱子上,神情淡淡:「吃虧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