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又來又來,招架不住
「第一次的案件留下了一副手帕,第二次的案件沒有任何可疑物品,而這第三次的案件我們又發現了這桃樹上的血跡。」
元風緊皺著眉頭,認真的想要思索著什麼。
「我們得先找一找這三個案件的共同點。」司凌芷語氣篤定。
「首先這三個人的身高是差不多的,而且都是壯年男性,其次是這三個人都在朝為官。」元風在桃樹下面徘徊。
「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這三個人都是溺水而亡,不過都是先中了毒之後跳入了溪水中。」司凌芷在旁邊及時的補充說道。
「還有一個你們沒有說出來。」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司凌芷和元風都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從桃林深處緩緩走來。
「沈墨。」司凌芷一眼就認出來了他的身份。
沈墨並沒有說話,直直的朝著二人走過來。
「這三個人我都仔細調查過了,無論是為人處世還是在朝為官,他們行的,都是中庸之道。」
沈墨剛站定了身子,就說道。
「也就是說,這三個人,基本上是沒有機會得罪別人的,而他們卻都又被毒殺......」司凌芷十分的不解。
「若真是一些貪官污吏,那被毒殺到還是情有可原,只不過這三個人,是怎麼樹敵的呢?」元風問道。
「在來之前,我還仔細的調查過他們的夫人。」沈墨繼續說道,並沒有回答元風的問題。
「第一個死者的夫人是江夫人,想必你們二人都知道,畢竟那個帕子上,繡的就是一個「江」字。」
「第二個死者的夫人乃是李夫人,和江夫人是表姐妹關係,而這第三個死者的夫人,也姓江。」
「那這一個江夫人,不會是第一個死者的夫人的姐妹吧?」司凌芷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題的所在。
「沒錯,這第三個死者的夫人,和第一個死者的夫人是親姐妹。」
「二人都同出身於江府,一個行三,一個行五,出嫁前人們都叫她們江三小姐和江五小姐。」
「我倒是聽說過二位夫人的名聲,都是才情極為出眾之人,嫁的也都是書香門第,她們的夫婿,雖然官品不高,但都還算是有前途。」
司凌芷淡淡的說道。
「現在如果告訴我這三個死者的死因,和他們夫人沒有任何關係,那我是一點都不會相信。」沈墨不急不徐的說道。
「這個李夫人,自小就和兩位江夫人走得極近,就是出嫁了之後,她們還常有往來。」
沈墨繼續告知司凌芷和元風,關於他探查到的的消息。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這三位夫人得罪了什麼人?致使她們的夫婿......」司凌芷不由得大膽的猜測到。
元風卻在旁邊搖了搖頭,「如果僅僅是因為這樣的話,兇手為什麼不直接殺死這三個婦人呢?」
「而且殺死這三個婦人的手段,要遠遠比殺死這三個朝廷命官要簡單的多。」
「而且這三個婦人,她們目前還都不是誥命,即使她們死了影響也不會過大。」沈墨也十分贊同元風的觀點。
「可是這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這三個死者的夫人還都這麼親密。」司凌芷滿臉的困惑不解,十分質疑。
「這一點也是我目前想不明白的。」沈墨抬頭看向了司凌芷,「不然我也不會與你二人討論這些。」
「你什麼意思?」司凌芷冷冷的看著沈墨。
「你不必知道,若是你想知道,直接理解字面意思即可。」沈墨淡淡的的瞥了她一眼。
司凌芷無奈,這個人真是陰晴不定,而且還小肚雞腸。
「若不是,你是大人請來協助我二人探查此案件的,我今天非得揍你一頓。」司凌芷握緊了拳頭,威脅他說。
沈墨嗤笑了一聲,「就你這功夫,我目前還不放在眼裡,可省點兒勁兒調查案件吧,呵,總是毫無線索。」
司凌芷勉強的壓下心中的憤怒,心裡默念,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不跟你一般計較。
元風直接就擋在了司凌芷和沈墨的中央,沈墨瞧著元風的舉動,甩了甩衣袖,「你不必這麼緊張,我目前還不會把她怎麼樣。」
「目前?你今後也沒有機會。」元風冷冷的說道。
威脅他可以,但是威脅司凌芷,還要看看他的拳頭同不同意。
「我們現在還是一條船上的人,這表面的和平,你也不想維持了嗎?沈墨。」元風攤開了雙手。
沈墨默了默沒有說話,元風知道,他這是同意了。
旁邊的侍衛,看著這三個人你來我往,有些不知所措。
還沒有等元風攆他走,他就自覺的說道,「大人,小的我就先退下了,您有什麼吩咐,再喚我來便是。」
元風點了點頭,說道,「讓你見笑了。」
侍衛連忙說,「怎麼會,怎麼會。」
待侍衛退下后,沈墨看著元風和司凌芷兩個人,「說說看吧,你們來了這麼久,到底有什麼收穫?」
司凌芷十分看不過他這命令的語氣,冷冷的哼了一聲,都沒有理他。
元風倒不在意這麼多,而是回答沈墨,「這第三個屍體的額頭上有一塊兒傷,根據我們二人的觀察,這傷口應該是新的。」
「昨天晚上留下的?」沈墨問。
元風答,「沒錯,確實是昨天晚上留下的,我二人猜測,這人應該是撞到了樹上,於是我們就在這桃樹林中仔細的檢查了一番。」
「果真不出我們所料,這棵桃樹的上面,就有一些血跡。」元風指著距沈墨幾米遠的桃樹。
沈墨直接抬步就走了過去,「這血跡確實是昨晚留下的。」沈墨用手指仔細摸了摸。
「那看來,確實是第二個屍體,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了。」
「你們說這兩位江夫人的夫婿,他們死之後都留下了線索,為何這,李夫人的夫婿,就沒有任何線索呢?」
司凌芷捏著下巴,提出了新的的觀點。
沈墨和元風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那這樣就有些合理了。」元風率先說道。
「那看來真的是江府和殺人兇手有仇了?所以這兇手直接就迫害了江夫人的夫婿。」
「而這位李夫人,因為和江夫人走得太近了,所以她的夫婿,也遭受到了無妄之災?」司凌芷瞬間就明白了元風的用意。
「雖然這樣看起來確實是合乎情理了,可是我還有一點很大的疑慮。」沈墨緊緊地鎖著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這江老爺平時待人溫和,也並沒有樹敵的機會,這怎麼會......」
「而且你們再想想看,如果真的是江府得罪了兇手,但是這禍不及出嫁女,為何獨獨她們的夫婿被殺死了?」
「這麼說似乎也十分有道理,若真是江府得罪的人,那殺人兇手為何不殺江府的人呢?」司凌芷腦袋轉了轉,依舊不得其解。
「這江府的眾人,確實都活得好好的。」元風也說道。
「這可真是難辦啊!」司凌芷無奈。
「沒事兒,仔細想想,再仔細找找,總會有一些線索的。」元風見不得司凌芷在這兒愁眉苦臉,安慰她說。
沈墨十分鄙夷元風的行為,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我們現在去看看屍體。」沈墨提議。
「好。」司凌芷和元風二人齊齊答道。
見狀,沈墨莫名其妙地瞥了他們兩眼。
元風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和司凌芷一同跟上了沈墨,三個人朝著溪水邊走去。
三個人到達了溪水邊時,看到原先的侍衛還站立在這兒,看來這事兒確實驚動了京兆尹,現在都沒有回去。
想來第一個案件發生的時候,京兆尹根本就沒有派多少人來。
真是不同於往日啊。
司凌芷暗暗地戳了戳元風,「唉,這事兒確實鬧大了,要是我們解不開這案,大人估計會受到一些影響。」
元風也無奈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們為了大人也要好好的,將這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沈墨聽著後面兩個人的談話,神色依舊是面無表情,好似這事兒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但是司凌芷和元風他們,現在也理解不了沈墨內心的焦灼。
雖然沈墨自己心裡清楚,他能看到案件的發生過程,但是這看到發生過程又能怎樣,兇手始終沒有露面。
這兇手的謹慎程度,遠遠超乎他們的想象。
沈墨看著面前,顯示出溺水而亡的屍體,叫來了司凌芷和元風兩個人。
「你們先讓這些人都退下。」
司凌芷剛要不爽的反駁他,元風就及時的拉住了她,「好。」
「你們都先退下吧,我們在這兒要仔細看看屍體。」元風對侍衛長說道。
侍衛長有些猶豫,「我們大人囑咐過,我們不能離開這兒,得時刻看著案發現場。」
元風也十分理解他們,於是和他們商量,「我們三人皆是何大人派過來的,都是為了調查此次的案件,還請你行個方便。」
「我們只是在這裡看看屍體,你們不用走遠。」
侍衛長聽到不用走遠,立馬就有些放了心,「好,那我給他們說說。」
「我們先撤退一點。」侍衛長招呼著眾人退下了。
這時沈墨已經蹲下身來,認認真真的觀察著屍體了。
「這屍體確實是溺水而亡,這一點毫無質疑,額頭上的傷確實也是昨晚留下來的,身量和第一個死者的身量差不多。」
「而且剛剛我們在桃樹林時,那股子味道確實還在,可以十分肯定的說,這三個死者的死因是相同的。」
「對了沈墨,你說這第一個死者他是喝了酒,然後酒精和桃樹林的香氣相結合,才使他中了毒,」
「那這第二個死者並沒有喝酒,當時我和元風還仔細的探查了一番,而我現在看這第三個死者,估計也不像是喝酒了。」
沈墨聞言,手頓了頓。
「據我所猜測,桃樹林的這股香氣,可能不僅和酒精能夠反應。」
司凌芷驚訝的捂住了口鼻,「你說萬一它和什麼東西都能夠反應的話,那我們在這兒,豈不是哪天也?」
元風安慰她,「沒事兒,不用這麼擔心,這桃樹林經常會有村民從旁邊走過,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看來這三個人的死確實是刻意為之,除了第一個人能確定喝了酒之外,第二個死者和第三個死者我們都不能查到什麼。」
沈墨的手現在已經按在了屍體額頭上的傷口上。
「你們倆過來看一下。」沈墨叫住二人。
司凌芷和元風都蹲下身來去仔細端詳那個傷口。
「確實有一點奇怪,若是一個人受了傷,而且還在水中泡了一夜,傷口不應該呈現出這樣的景象。」
司凌芷已經察覺到這個傷口有些與眾不同了。
傷口處直接散發著一種深黑紫色,「你們說他是不是這中了毒?」司凌芷突然靈光一閃。
沈墨說道,「我剛剛不是告訴你們了嗎?這桃樹林的香氣,可能還會和別的反應......」
「那,這是和血液也能反應?」司凌芷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沈墨點了點頭,「就目前看來,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確切的說,應該是和很多的血液才能夠反應,如果僅僅只是一點血液的話,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沒錯,這種傷口,一般流血都會很多。」元風也贊同。
「不然這來來往往的村民怎麼辦?他們上山砍柴的時候,都會路過這片桃花里,手上一直都會有些傷口,」
「而他們卻一點事也沒有,只能說明,這香氣,必須是和很多的血液才能相結合,使人致幻。」元風繼續補充。
「那現在我們就不知道第二個死者到底是哪出現了問題?」沈墨總結道。
「你忙二人現在還能回想起那個屍體的模樣嗎?」沈墨直起身來,問著兩個人。
「讓我好好的想一想......這第二個屍體身上也沒有傷口,周圍也沒有留下什麼可疑的東西。」司凌芷搖了搖頭。
「他身上確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元風也說道。
「那這就有些奇怪了。」沈墨用手指捏了捏眉心。
「對了,這溪水裡的東西,你們打撈了嗎?」沈墨突然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