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她是怪物
在方寸空間修養了沒有多久,信川涼子便醒了過來。
這對於寧川而言,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他並沒有多少慌亂的情緒夾雜在其中。
而真正使他感到慌忙的,是新川涼子一醒來,第一時間就緊緊的摟住自己的脖子。
當時周靈兒和無涯這幾個傢伙,可都在一旁直勾勾的看著呢,所以搞的寧川是上下為難。
因為他既不好撒手,將信川涼子推到一邊去,又不好繼續讓她摟著,所以他整個人就僵硬在原地,過了好半晌,等信川涼子主動鬆開手后,他才算是恢復過來了。
猶豫了一會兒,寧川還是主動開口問道:「你不要緊吧?現在好些了嗎?」
聽到這話后,信川涼子只是微微一笑然後點了點頭。
雖然看上去,她比之前要好上一些了,但是臉上那股憔悴之情,卻依舊難以掩蓋。
「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六個傢伙又是怎麼回事?」寧川看著信川涼子已經好了很多,便不由得將自己心中的疑慮的問了出來。
信川涼子聽到寧川這番話一時間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她似乎是陷入了沉沉的思考之中,但那些思考,化為了一張大網,將她牢牢網住,使其掙脫不開,所以一時間她能感受到的,只有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你怎麼了?」寧川已經察覺出了信川涼子此時的神情不大對勁,所以不無擔憂的問道。
但信川涼子只是雙手捂緊了自己的腦袋,她一言不發,而她身上蔓延出的那種恐懼的氛圍,卻是能夠清晰的傳達到每個人的身上。
見到這種情況,寧川一時間不由得感到有些束手無策了起來。
因為說老實話對於安撫別人這種事情,他並不是很擅長。
而就在此時,原先一直在一旁冷眼相觀的周靈,卻徑直的走到了信川涼子的身旁。她蹲下了身子輕輕地將信川涼子摟到了自己的懷裡,一時間,信川涼子有些疑惑,但是卻也沒有反抗。
很多人並不知道在大多數時候,一個真摯的擁抱,安撫人心的力量,卻超過千言萬語。
周靈兒並不知道信川涼子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她現在需要安慰,需要關懷,那自己相應的給予就好了,至少這種事情,並不會耗費多少力氣。
就這樣她擁抱著信川涼子大概有個十幾二十分鐘的樣子,信川涼子的情緒這才稍微安定了下來。
在她平復下來后所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死了,他們都死了!」
這句話看似毫無邏輯,像極了是一個瘋子胡言亂語,但是聽在寧川和眾人的耳朵里只有恐慌和不安。
「誰,誰死了?你說的是誰?」寧川焦灼的問道,因為他太希望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了。
而在寧川的追問下,信川涼子微微抬起了頭,她注視著寧川的眸子過了好半晌,她才開口說道:「參賽的近千名選手,差不多都死了,現在活著的,只有我們和那個妖怪了!」
她用極為平靜的語氣訴說出了一個無比恐怖的事實,在這種巨大的落差下,所有人都有一種失重感,彷彿是自己從高處墜下一般沒有一點著落,眼裡所見的也都是無比的黑暗。
「怎麼可能?誰有這麼大的本事,那可是近千人呢!」無涯質疑道。
莫說是他,此時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願意去相信信川涼子在胡言亂語,可偏偏本能和直覺告訴他們,這傢伙實在是有可能說的是實話。
信川涼子聽到質問后,並沒有急著去解釋什麼,而是在看到那群人的神情逐漸平靜后。
這才開口說道:「一切事情,都是那個女人乾的,她的實力永遠超乎你的想象,她……她可能根本不是一個人!」
聽到這話后,眾人都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之中,如果假設信川良子沒有說謊的話,寧川大概就能猜出他口中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了。
在他的記憶之中有能耐,以一己之力,除掉這數千人的傢伙,恐怕也只有長個翅膀的那個鳥女人了,寧川上一次和她交手就已經被打出陰影了,所以不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絕對不願意再和那個女人交手。
「你知道她說的是誰?」周靈兒頗為疑惑的問道,因為看寧川那副神情也看得出他可能知道其中一些緣由。
聽到周靈兒的詢問,寧川並沒有掩飾什麼,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後說道:「你還記得那個比賽贏了我的那個女人嗎?」
寧川說完,周靈兒和無涯以及柳柳都在自己的記憶里,去搜尋著那麼個傢伙,由於間隔時間並不是太長,所以想回憶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這,這怎麼可能?沒有道理呀!她出於什麼緣故要這麼做,而且說她不是人,這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無涯問道。
他此時感覺說話看起來貌似輕描淡寫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但在心裡,他卻比任何人都要慎重。
說起非人這個議題上恐怕也只有他最有發言權了。
不過他現在說的話,也是寧川和周靈兒等人迫切想知道的,所以一時間眾人都將目光挪到了信川涼子身上,然後好等著她的回復。
到了這個時候,信川涼子也並沒有再去賣關子的心思。
「我知道的也並不是太多,只是短暫的和她交過一下手,她太強了,可能當時她是由於急著去處理一些事情,所以才沒有騰出手來殺我,而寧川,你所瞧見的被我困住了六個人,其實他們都是我的夥伴。」
說這話的時候,信川涼子的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可掩飾的悲傷。
「既然是你的夥伴,那他們為什麼事完全是一臉不認識你的模樣,而且還想要殺了你呢?」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寧川越來越感到疑惑了。
眾人此時一時間聽得也是雲里霧裡。
信川涼子,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那個女人沒有殺我,可能是沒有時間,但她卻不費吹灰之力的,改寫了我這些夥伴的思維,使他們不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