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萬事俱備
唐雪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果然,哪怕到了最後,她這位后媽最在乎的果然也只是這些錢財罷了。
她冷冷一笑:「若是我堅決不願意簽字和按手印,怎麼辦呢?」
「那我自然有的是辦法。」
繼母很淡定,她既然早就已經決定好要弄死唐雪了,那無論使用什麼樣的辦法都可以。
她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殺人的手段,現在只不過是把這個手段提前使用了出來罷了。
唐雪淡定的看她了一眼,然後朝著旁邊吹了一聲口哨。
旁邊的草叢裡面忽然就竄出了一個人影,只在一分鐘之內,他就輕輕鬆鬆地把唐雪弄到一邊,然後吧把面前的所有人直接給放倒了,動作相當的迅速,令人咋舌。
她的繼母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旁邊的人就已經全部倒下了。
繼母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倒成一片的人,又看了一下眼前,他甚至揉了一下眼睛,再確認一遍之後才確定了,她面前真的只有一個人。
就靠著剛剛這麼一個人,它放倒了所有的人。
繼母的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裡面瞪出來了,她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唐雪:「你……」
現在,角色互換了。
繼母只當她還是當年那個五歲任人擺布的女孩,只是一隻籠子裡面的小老鼠,她以為自己只要稍微伸出利爪,就能夠把這隻小老鼠給捏死。
可她沒有想到,丟失了自己的爪牙,她才是那個被玩弄拿捏得死死的小老鼠。
繼母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卻發現自己的腿腳早就已經僵硬了,以至於連挪動一步,都變得非常的困難。
唐雪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非常淡然地搖了搖頭:「我還當你有什麼底牌呢?沒想到你就這麼點本事?」
魏忠宇和繼母兩個人是早就已經決定好了,要殺她的,繼母只是暫時把這個計劃給提前而已。
不過,唐雪卻覺得他們做的實在是太草率且愚蠢了。
殺人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沒有事先計劃過,至少也應該在事後好好的想好對策,才能夠把這件事情好好的遮掩過去。
譬如姚碧雲,她殺的人全部都是一些黑戶,根本就沒有人關心他們的生死,就算是被人發現了,一般也不會出現特別大的問題。
而他們夫妻倆,要弄死可是一個有著千萬級別粉絲的明星。
唐雪身上存在的關注度和流量都實在是太高了,如果她真的死了的話,她身邊的親戚朋友不會放棄尋找真相,她背後的資本不會放棄尋找真相,她手下的那些人也不會讓真相從眼前溜走。
與其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殺她,還不如讓她身敗名裂來的更痛快一些。
唐雪仔細想了想,忽然又覺得,繼母今天的目的很有可能只是為了拍下她的**,手裡掌握一些她的把柄罷了。
還好她早有準備。
唐雪看了一眼旁邊的時沛雨,見對方對著自己點了點頭之後,她很淡然地問道:「魏夫人,我很想知道你兒子到底和你是什麼關係?他是不是魏忠宇的親生兒子?」
唐雪唯一不能夠確定,就只有這一點而已。
但是,她可以肯定,魏清帆絕對不是繼母的孩子。
繼母對於魏清月和魏清寒的護程度簡直可以說是母雞護崽式的,這才是正常的,可她對於自己的兒子實在是太冷漠了,唐雪就不得不懷疑這個孩子不是她的。
聽完了今天那番充滿誘導性的話之後,唐雪就更加肯定了,魏清帆不可能是這個女人的親兒子。
但是,他未必不是魏忠宇的孩子。
繼母咬緊牙關,仍然什麼都不肯說。
唐雪不由得就冷笑一聲。
說與不說都沒什麼區別,他已經把兩個人的頭髮樣本送到檢驗所去了,最多還有一天左右的時間,結果就能夠出來了,到時候,一切都瞞不住。
唐雪希望,魏清帆最好別是魏忠宇的孩子。
如果他不是,繼母和父親兩個人是絕對會鬧翻的。
可如果他是的話,魏忠宇才不會在乎這個兒子的親生母親到底是誰,反正,只要是他的孩子就行。
繼母仍然咬緊牙關,一句話都不說,冷冷的把臉撇到了一邊去。
唐雪也不強求,只是默默的在心裡記下來了一筆。
她讓時沛雨把這個女人給放了。
「放了?」時沛雨顯然沒聽懂他這個指引,以至於連詢問她的聲音都已經變了。
這個繼母包藏禍心,罪大惡極,要是放虎歸山的話,肯定會貽害無窮的,唐雪到底為什麼要把這個女人給放了?
她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讓他照做,並沒有多解釋一句。
繼母現在犯的錯和蠢都還不夠大。
唐雪知道,繼母畢竟和父親之間有這麼多年的感情了,她非常的了解父親,如果魏清帆是父親的新生的孩子的話,他們兩個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決裂的。
因此,她需要給兩個人的關係之間來一點裂痕。
他們兩個人之間如果練手,那就是密不透風的牆,唐雪很難從他們中間挖掘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是如果他們兩個人開始有了分歧和爭執的話,所有的感情就會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她就很淡然地笑了一聲:「魏夫人,你還不知道吧?魏忠宇早就已經寫好的那份遺囑文件里裡面,把所有的錢都留給他兒子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繼母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唐雪更加肯定了,魏清帆不是繼母的孩子。
繼母的呼吸陡然急促了起來,整個人都變得非常的著急。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她努力的培養自己的女兒,然後把魏清帆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紈絝子弟,讓魏清寒的能力遠遠在他的弟弟之上。
可是換來的結果居然是這個男人,還是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他唯一的兒子?
繼母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十分的狠戾了起來。
她突然就回想起了多年前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自己把這個孩子從醫院裡面抱回來的場景。
從那個時候她就發誓了,這個孩子只能是自己的工具,絕對不能夠讓他成長的十分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