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床(修改版)

竹床(修改版)

()太陽部落送來的東西,麻布和鹽佔了大部分。楚智看著堆了兩大堆的麻布和兩罐子鹽,撇了撇嘴角沒吭聲。算太陽部落的人識相,這鹽就不說了,這段時間楚智吃東西吃的嘴巴都談出水泡了。現在有了鹽,楚智心裡還是挺樂意。

而且太陽部落不光送了麻布,還帶來了一個女人。女人教導了大家麻布的製作方法,麻布的原材料是苧麻,而苧麻到麻布的過程也不簡單。光是程度就有十二道,女人們學的很認真,遇到不懂的就問。

楚智最想問的就是黃麻和苧麻哪一種韌性好?不過這個肯定是沒有可比性的,不然為什麼黃麻不能做衣服呢?

楚智看著苧麻想到了蠶蟲,這絲做的衣服可比麻衣柔軟了NNNN多倍。咱也就是沒遇到,遇到了讓你們小日部落的瞧瞧,什麼才是衣服的最高境界!

至於辣椒和茴香還有生薑,女人們眼睛瞟了瞟楚智種的那幾分小田,什麼都甭說了,一個字種!可究竟要怎麼種呢?別說湖泊部落的女人了不知道,就是連太陽部落的人也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他們在部落附近的山上採摘的,因為有很多根本就不用擔心沒得吃。

可問題是湖泊部落附近沒有啊,想要長期的吃那就得自力更生化無為有。貴試探性的問了楚智,楚智無奈的說道:「貴姨,這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看,咱多誠懇的小鹿斑斑眼啊。

貴有點失望,又和女人們商量去了。楚智咬著烤肉,翹著二郎腿努力的扇著扇子。他對農活什麼的真不在行,就是地瓜和芋頭那也是運氣好。辣椒什麼的,抱歉,他要是什麼都知道的話,那就不是人了,那叫神。

楚智熱的難受,用扇子不停的扇風,嘴裡一直喃喃自語:心靜自然了,心靜自然了。靠,老子心靜不下來怎麼辦?!!

第二天看著女人們拿著鐵耙在東邊的空地上墾地,然後把部分辣椒和生薑都埋在地里,天天跑去澆水灌溉。楚智搖了搖頭,別的咱就不說了,大嬸們你們怎麼著也要看看天氣。就這三四十度的天氣,別的就不說了,他如果是種子也都被曬的干扁了,哪還有力氣生根發芽啊。

果然忙活了十幾天,那塊地該是怎麼著還是怎麼著,別說小嫩芽了連原來的生薑都在土裡發霉了。女人們整天唉聲抬起的,唯一高興的就是男人們,本來嘛,以前沒有這些東西他們還不是照樣吃肉。

可自打女們開始陶騰這些東西,男人們的地位就有了下降趨勢。首先女人們的目光就從他們身上移開了,有事沒事就往田裡跑。就為了這男人們還小小抱怨了楚智一下,誰讓他是第一個開墾的農民同志吶。

外面天氣熱,楚智對樹林里的野果也沒興趣。今年女人們不用去樹林避暑,大部分人都在家裡呆著。至少不用被太陽照著,多少好點。

色端著一罐子涼水進來就看見楚智撅著小屁股趴在床板上翻來覆去的,色覺得楚智身上是不是有小蟲子在動?「楚智,你身上癢嗎?」

你身上才癢呢,你家大爺身上更癢!楚智本來心裡就憋著火,這屋子雖然比以前要大很多,可外面三十六七度的天家裡起碼也要三十度以上,躺在木板上怎麼想怎麼熱。加上木板床不是很光表面帶著毛刺,所以上面鋪了一層薄獸皮,一趟上去就更熱了。

楚智越想越委屈,煩躁的一雙眼眶都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當孩子當習慣了,楚智的心智有下降趨勢,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來這裡,拿個破扇子一扇一扇就鬱悶,反正楚智就是渾身難受。

一生氣直接翻過身不搭理小色子,用完美的後腦勺對著他。色看見楚智委屈的低著頭,整個人縮在床上怎麼看怎麼可憐。記得第一次見到楚智的時候,真的跟兔子幼崽差不多,瘦瘦的看起來不太好養活,現在楚智白白嫩嫩的,怎麼看怎麼像野豬的幼崽,當然比野豬的幼崽要白要好看。

切,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楚智能感覺到後腦勺有一股視線盯著,他動了動小屁股,老子就不給你看正面,眼一看一萬塊。

色也知道楚智怕熱,走過去用獸皮沾了水給楚智擦擦。楚智感覺身上濕濕的,悄悄瞥了一眼,見他用濕獸皮給自己擦身體,涼涼的也就沒吭聲。等把楚智身上擦濕了,再用扇子給他扇。這也是色小盆友偶然發現的,那次從河裡洗了澡出來用扇子一扇特別的涼快。

楚智本來心裡還堵得慌,這會兒一陣清涼,心裡也就好受一點了。看看色小臉紅紅的,渾身熱的大汗淋漓,可就是這樣還很盡心的給自己扇風。這麼一想心裡剩下的那點兒火氣也沒了,其實本來也就沒什麼事,這純粹是給熱的。

楚智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看色腳邊上一罐子水,哎,自己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被色小盆友這麼盡心照顧著,好,他承認有那麼一點點不好意思,畢竟他臉皮薄嘛。「你,你也扇啊。」

「不用,色不熱,色給楚智扇風,這樣楚智就不難受了。」色傻呵呵的笑著,還時不時的用獸皮毛沾了水給楚智擦擦。

楚智臉皮有點發紅有點尷尬,以實際年齡來算自個兒都能做小色子的爹了,現在反而是自己鬧彆扭。楚智同志是個好同志,用於知錯就改。

等身上有陣陣涼風色才發現楚智已經在給他扇風了,看著楚智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色臉上更燦爛的笑容,甚至上前抱著楚智不撒手。楚智白了色一眼要推開他,可人家那是蠻力啊,好,主要是楚智同志熱的沒力氣了。

楚智一張嘴就嚷嚷了:「得了得了,熱,快點放手!」不知道哥這身體精貴啊,冬冷夏熱的,老子是恆溫動物。「哎,這換了以前,怎麼可能怕這種天氣啊,只要開了空調甭說三十幾度了,就是五十度我也不怕。」前提是別停電。

色複雜的看著楚智,這已經不是楚智第一次提起自己的部落了。每次都是一種很懷念的感覺,色緊緊咬著嘴唇繼續小心的扇風,一顆幼小的心充滿了擔憂。

「楚智,以後色會對你很好很好的,比對其他人都好。你留在湖泊部落好不好,色不會讓楚智餓著的。」說著靠了過去,把楚智的小身板攬在懷裡。

「……」楚智一愣,從色小小的擁抱里楚智是感受到他那種不安的,可自己做了什麼嗎?楚智沒有說話,被色軟軟的小胳膊抱著,除了熱還是熱。

不行,小色哥不能得罪,得罪了他誰給自己端茶倒水,做爹做媽外加做免費的菲佣啊。楚智小人已經忘記剛才自個兒還生氣呢,要不是色小盆友努力不懈的給他扇風,這會兒他還在紅著眼睛要哭鼻子。「好啦,色哥哥,我沒有要走啊。」要是能走老子還留在這破地方幹嘛!生蛋啊!

「楚智騙人,楚智不想回去為什麼總是去河邊。楚智每次去都會很留心那邊,有時候洗完澡也會在河邊走動。」色悶悶的說道。

楚智驚嘆於小色子的觀察力,自己已經盡量小心了,現在自己是湖泊部落的人,如果整天想著回去被其他人知道了,趕他出部落的可能性都有。就為了這,楚智平時去河邊也格外小心,每次都是找好了充足的借口才會拉著一堆小屁孩去。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讓色發現了,除了心驚之外還有著一種說不出感動,色才六七歲。可是對自己真的很好,楚智知道自己是個自私的人,可他還是有點小良心的。色對他的好是真心實意的,純綠色天然的沒有添加一點的虛偽成分。

「楚智,我知道你的部落肯定很好,你會的那些事□以後會很努力的學。所以楚智,留在湖泊部落好不好?」色抬起頭祈求的看著楚智。

楚智心裡沉甸甸的,他沒辦法答應色的這個問題。如果有可能,他還是想回去,哪裡有他的朋友親人和……生活。

楚智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眼珠子有點虛。「我當然留在這裡,這裡是我的家嘛。」臨時的家。

色聽了之後高興的,更賣力的扇風,可是這種風卻讓楚智心裡沉甸甸的再也感覺不到一開始的清涼。

楚智忍無可忍還是決定做竹床,小時候在奶奶家睡的就是竹床。到了晚上把竹床搬到小院子里,掛上蚊帳半晚的風吹過,真是陣陣清涼啊。

記憶中竹床的結構還是很簡單的,主要原料是竹子。現在的部落里其他還好說,就竹子多。做弓箭用的都是竹子頭部那一段,下面粗粗的都用不到。

楚智找了是十幾段大約二米長的柱子,留下四根做四個邊,剩下的就用鐵刀砍成細細的大約十厘米寬的竹條。這活是技術活,色找了木來幫忙。木不愧是手藝人,這大巧手使得,半天功夫就砍出二十條竹條,其實竹子比木頭好砍的多。只要砍出一條縫下面就開裂了,楚智一激動就悲劇了,被竹條邊上的倒刺刺出血珠子。

色看了之後直接下令,楚智在旁邊看看當個稱職的醬油人員。楚智不肯,作為一個男人他是有骨氣的,怎麼能當打醬油的呢。所以楚智同志爭取自己的利益,充分發揮出他的指揮天分。

楚智早就想好了這竹床他就做個面,底下的腳不做,到時候用木頭凳子放在竹床面下面,這樣一來雖然沒有小時候見過的竹床美觀,可咱又不是資本主義,不講究那些享受,咱要的是實惠。

四根粗竹子用來做四個邊,兩根二米的做長邊,剩下的兩根一米五左右的做短邊。因為竹子很脆弱,這麼砍楚智怕有裂痕,最後心一橫又讓木做了木鋸。

木震驚的聽著楚智的解釋,心裡想的可是另外一件事。這個楚智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啊?!!那個地方的東西太神奇了,如果可以木恨不得在那裡定居。倒不是木不熱愛湖泊部落,對於一個技術狂人而言,哪裡有技術哪裡就是春天。

鋸子做了整整兩天,做出來的齒輪讓楚智都能心碎N多個回合。這是齒輪嗎?這是不規則體,為毛齒輪的大小每個都不一樣?為毛齒輪有的切口么那麼的厚,為毛?

最後所有的嘆氣聲化為了空氣,隨風而去……

當然之後那把不規則木鋸得到了富的大力提倡,成為居家旅行的必備品,這就是後面的事情了。

竹床最終還是做好了,楚智躺在上面那個得意啊,那個舒服啊,那個清涼啊……

因為晚上的睡眠質量好了,第二天楚智跟著色去了樹林采果子,結果楚智從樹林回家發現自己的竹床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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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會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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