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的目的

第9章 她的目的

「行了!」蘇易怒喝一聲,「你給我閉嘴!你要是有阿九半分懂事,我也不必操這麼多的心!」

蘇月不服,還想頂嘴,被蘇胭拽了拽,收到蘇胭警告的眼神,只得訕訕地閉了嘴,只是看著姜酒的目光愈發仇恨。

姜酒無聲勾唇,落入蘇辰視線,猶如一滴滾燙的岩漿,落在他心間。

睫毛輕輕一顫,眼角微彎,唇角的笑意,更添幾分興趣。

他平日鮮少待在府中,偶爾與蘇九相遇,她都是低著頭,被蘇月欺負了也不敢吭聲,乖巧膽怯得像只小白兔。

可是不知何時,小白兔竟然長成了大灰狼,開始亮出了鋒利的爪子,著實有趣極了。

紫蘇在外面心驚膽戰地等著,唯恐蘇易會重責姜酒,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安然無恙地出來了。

身居高位多年,姜酒不必像從前那般委曲求全,素來是我行我素,誰惹了她不痛快,她就讓人全家不痛快。許久沒有像今日這般,玩這些低級的心眼,姜酒倒是有些懷念。

「四妹妹。」

正準備回去好好歇歇,身後卻傳來了蘇辰含笑的聲音。

姜酒挑了挑眉,「大哥有事?」

她跟蘇辰不熟,偶爾他會隨蘇易進宮,一直都是寡言少語,可是今日近距離接觸,才發現蘇辰比他老子聰明多了。

蘇易發脾氣的時候,他乖巧地候在一旁,蘇易毆打柳氏的時候,他也默不作聲,魏家來人的時候,他不僅阻止了蘇易繼續欺凌柳氏,還提醒了蘇易事情緊急。不僅在蘇易面前刷了一波好感,也讓柳氏對他心生感激。

蘇辰走進些許,紫蘇識相地後退幾步,沒有去打擾他們二人談話。

「四妹妹今日,當真令我大吃一驚。」

蘇辰的樣貌很好,微笑的時候,眉眼都微微彎起,猶如春風秋陽,溫柔得恰到好處。

可姜酒,只在他虛偽的笑容中看見了狡猾,在他清澈的眼眸里看見了虛妄。

這是個不好惹的男人。

這是姜酒給蘇辰下的定論。

「大哥這句話,我聽不懂。」裝傻嘛,誰不會?

這是女皇陛下生存的必備技能之一。

尤其現在頂著蘇九的臉,一雙眼睛又大又無辜,可憐極了。

蘇辰唇角的笑深了幾分,「今日妹妹阻止了魏子安與二妹的親事,莫不是對魏子安余情未了?」

姜酒眨了眨眼,聲音柔媚,「大哥怎麼會這麼想?我這是為二姐考慮,為蘇府考慮。至於那魏子安,生得還沒大哥好看,我是瞎了眼才對他余情未了。」

都是放屁!

今日她確實存心阻止他們二人的親事,又哪是為了蘇胭,為了蘇府?

她不過是想替蘇九出一口氣,這對狗男女想在一起,她怎麼可能讓他們如意?

當然還有別的目的。

哪怕她現在一無所有,但是奪回江山勢在必行,又怎麼可能看著蘇易跟張知遙聯手?

不知是哪句話取悅了蘇辰,他低笑一聲,嗓音沙啞酥骨。

他抬起手,袖間一陣松香撲面,取下了她發間的紅梅。

「阿九說得對,那樣的男人,根本配不上阿九。」

姜酒微微抬頭,看著蘇辰的下顎,光潔完美的弧度,笑意溫柔,喉結微凸,白皙的肌膚,隱在衣袍之下,惹人遐思。

姜酒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這狗男人是在勾引她嗎?

方才在大廳上,姜酒分明注意到了蘇辰對她的懷疑,可是此時他追了出來,卻只是與她說了這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倒是讓姜酒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

蘇辰看著姜酒遠去的背影,明明還是同一個人,可是卻走出了不一樣的氣勢。

比起旁人說她是中了邪,蘇辰更願意相信,她本性應是如此。

蘇辰攤開掌心,那一朵紅梅在掌中傲然盛放,艷紅的花瓣,像極了姜酒的衣裙。

一陣風吹過,將那紅梅帶離了他的掌心,任他如何都挽留不住。

蘇辰忽然就笑了,素來清冷的眸子,多了一絲譏嘲。

三秋院內,蘇胭砸了一切能砸的東西,滿屋狼藉,幾乎沒一塊能站的地方。

所有伺候的丫鬟都跪在外面,瑟瑟發抖,唯恐蘇胭把氣撒在她們身上。

柳氏坐在一旁,冷眼看著她鬧騰。

「怎麼不砸了?繼續啊!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看魏子安還喜不喜歡你!」

「娘!」蘇胭撞入柳氏懷中,哭得肝腸寸斷,「娘你一定要幫幫我,今日爹爹受了蘇九蠱惑,拒了魏家的親事,要是得罪了魏家怎麼辦?」

蘇胭自小便喜歡魏子安,可偏偏他是蘇九的未婚夫,蘇胭鐵了心想把他搶過來。好不容易讓魏子安跟蘇九退了婚事,偏偏又被蘇九這麼一番攪和,萬一魏家惱羞成怒,不肯讓魏子安娶她怎麼辦?

柳氏又何嘗不愁?

魏家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吏部尚書,可人家背後是內閣閣老張知遙,張知遙膝下無子,對魏子安視若己出,蘇胭要是能嫁給魏子安,柳氏在這雲京城內,都能挺直腰桿走路。

柳氏咬牙切齒,「那個小賤人,今日不知撞了什麼邪,竟然還有膽子跟我們作對!」

說到這個,蘇胭立馬道:「是啊,娘,我早就覺得奇怪,今日蘇九落水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蘇胭咽了咽口水,面色帶著些許驚恐,「娘,你說她是不是……是不是被惡鬼附身了?」

不怪她們有如此想法,實在是蘇九的變化太大了,她們也算是與蘇九朝夕相處,她什麼性子她們還不清楚嗎?

柳氏被她這麼一說,頓時覺得背脊一涼。

「不行,改日我得去找法師,來家裡驅驅邪。」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前院發生的事就傳遍了整個蘇府,下人們紛紛猜測,這四小姐莫不是中邪了,怎麼變化如此之大?

換作以往,別說給柳氏母女使絆子了,她就是連話都是不敢說的,膽子小得跟老鼠似的。

「估計是被魏家公子退了親事,傷心過度,腦子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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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難當:腹黑夫君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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