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回家

第686章 回家

葉靜姝看見她那張酷似葉眉衣的臉就崩潰,但想起她昏迷之前的事,頓時更崩潰了。

「權慎呢?我的慎兒!我要去找他……」

葉靜姝剛下床,就被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按了回去。

「姨母別白費力氣了。」姜酒嘆了口氣,「你不是親眼看見了嗎?權慎已經死了。」

葉靜姝愣了好一會兒,就像是靈魂被人抽空了一樣,呆呆傻傻的。

「我今天來,本來是想來了結你的性命的。」

姜酒的聲音猶如一記驚雷,轟得葉靜姝渾身一僵,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二十幾年前,你對苗疆做的那些事情,你不會以為能一筆勾銷吧?」

姜酒步步逼近,葉靜姝踉蹌著往後躲,眼裡盛滿了驚恐。

「你想幹什麼?」葉靜姝張牙舞爪地警告,「我是大幽的貴妃!你敢動我,絕對走不出這道門的!」

她看著她恐懼的模樣,忽然便是一笑,往後退了一些。

「之前是想殺了你,血債血償,不過現在看來,活著對你來說,比死了還難受。」

兒子死了,榮華富貴沒了,下半輩子,只能像喪家犬一樣,苟延殘喘地在皇宮裡生存著。

這對渴望權利與享受的葉靜姝來說,絕對是最大的折磨。

她轉身離開,身後是葉靜姝崩潰痛苦的嘶喊。

「林姨,你說這樣會不會太便宜她了?」

林月娘跟在她身後,看著她酷似葉眉衣的側臉,平靜而溫和地一笑。

「我想,如果聖女在世,她也未必對葉靜姝下得了手。」

姜酒從那點可憐的記憶中搜尋葉眉衣的影子,那個清淡如菊的女子,從來不會把自己困在仇恨當中。姜酒以前十分不屑,可是如此想來,這份坦然,才是最值得她敬佩的。

權慎既死,權恆登基是無可厚非的事,又有蔣皇后鼎力支持,這場奪嫡之戰就此落下帷幕。

三日後,權恆繼位,宴請朝臣。

坐在高位上的人,與那日拚死廝殺的權恆判若兩人。身著錦緞,頭戴玉冠,意氣風發,笑語從容。

姜酒與容肆雙雙出席,就連沈遇白都成了權恆的座上賓。

「這一次還多虧了二位相助,才能解了大幽之劫,這杯酒,朕敬二位。」

權恆對他們的態度甚為熱絡,眾人也都是眼明心明之徒,紛紛也跟著向他們敬酒,大有要跟九華國握手言和之意。

姜酒他們也坦然受了,席間把酒言歡,觥籌交錯,全然不復前幾日的血雨腥風。

權恆放下了酒杯,想起了一事,道:「姜羨眼下正在地牢,他到底是姜氏的人,不知曦華殿下打算如何處置他?」

姜酒動作頓了一下,無所謂地笑了笑,道:「九華國的征北侯姜羨已經死了,地牢里那位,是權慎的爪牙,任憑皇上處置。」

權恆瞭然一笑,留給姜羨的結局也是不言而喻。

宴席過後,權恆還有事與姜酒他們商量,沈遇白沒興趣聽他們談事,便在外面等著。

月上中天,沈遇白懶懶打了個呵欠,剛一轉身,一道身影突然撞入他懷中,嚇得沈遇白一激靈,渾身像長刺似的,立馬把人推了出去。

「你……蔣青青?」

沈遇白擰眉看著眼前的人,可不正是蔣青青?

蔣青青全然沒了前幾日那般風光,太子下獄,她身為太子妃,權慎雖然沒有對她怎麼樣,但是同樣被關了起來。好不容易權慎死了,現在權恆登基,她也從太子妃變成了什麼也不是的奉王妃,而且權懷還變成了個傻子,如此大的落差讓她如何能忍受?

所以今夜在看見沈遇白的時候,蔣青青便覺得自己的希望來了。

她借著幾分酒意,故意賴在沈遇白懷中,她相信沒有一個男人能拒絕,尤其是曾經把她當成白月光的沈遇白。

「遇白,你帶我走好不好?我不想當什麼王妃,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沈遇白被她深情的目光盯著一陣惡寒,像是丟什麼垃圾一樣,把人甩了出去。

「蔣青青,你腦子進水了?」

他嫌惡的目光讓蔣青青渾身一僵,卻還是強撐著臉上的表情。

「遇白,你不是說,等你煉成了長生蠱,我們就……」

「哦,那個啊,我跟你開玩笑呢,這世上哪有什麼長生蠱?」

蔣青青身子一晃,顫抖著嘴唇,「那你之前的話都是騙我的?」

沈遇白笑得人畜無害,「對呀!」

蔣青青的巴掌來不及甩出去,被趕來的宮女攔住,生怕這位奉王妃自己作死,惹了新帝的貴客。

沈遇白笑眯眯地目送她離開,扭頭看著姜酒和容肆正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幹嘛?」

「風流債啊?」

沈遇白翻了個白眼,「說完了沒?走不走?」

他下了台階,回頭看著這座闊大輝煌的皇宮。

天是暗藍色的,一輪彎月掛在天際,淡淡的雲層漂浮著,夜風趕走了夏季的燥熱,也撫平了沈遇白心裡的仇恨與不甘。

一場大雨毫無預兆地傾盆倒下,整座幽京瀰漫著一層薄薄的雲霧,似江南古畫,難得有了幾分平靜寧和的意味。

雨過天晴,雨滴在檐下的台階上積了一個小小的水窪,一雙繡花鞋踩了上去,濺濕了台階上的綿綿青草。

林綰綰進屋的時候,姜酒正在教慕容雪青如何給容曦穿衣服,容肆則在一旁收拾行李。

「主子。」林綰綰走上前,「外頭都準備好了,就等主子出發了。」

容肆把東西打包好交給顧寧,「走吧,別讓他們久等了。」

慕容雪青問道:「阿酒,我們去哪兒?」

姜酒把容曦抱起來,笑道:「回家。」

出來大半載,「回家」二字,都讓人倍感親切。

離開的那一天,權恆親自送他們出城,一起離開的,還有蕭沉歌。

「聽聞蕭將軍的雙腿不出百日便可痊癒,真是可喜可賀啊。」

蕭沉歌只是禮貌地頷首,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喜悅。

姜酒把行李王馬車上一扔,拍了拍手掌,對權恆道:「就此別過了,你答應過的事,可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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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難當:腹黑夫君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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