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是我乾的

第7章 是我乾的

而蘇胭只是哭,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跟年輕時的柳氏如出一轍。蘇月就沒有那麼多顧忌,添油加醋,說盡了蘇九的壞話,母女三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等姜酒來時,蘇易的臉黑得跟炭似的。

姜酒看著坐在首位的蘇易,他與兩年前相比,似乎更加意氣風發。想來也是,她在位之時,他是一個毫無實權的武侯爺,如今他的養子登基,他也成了手握重兵的大將軍。

蘇易生得不差,濃眉大眼,五官端正,或許是浸淫官場多年,更有一種老謀深算、心機深沉的感覺。實則只有姜酒知道,她這位舅舅,空有野心,而無能力,否則也不可能當了十年的侯爺,還毫無建樹。

而他右側坐著一名男子,正是蘇易的獨子蘇辰,他是庶出,母親早亡,自小寄養在柳氏身旁,也是因此,柳氏才得以扶正。

蘇辰生得與蘇易不是很像,或許更像他的母親一些。一襲淡藍色的衣袍,腰間佩著玉環,白玉發冠,劍眉星目,宛若一池月下清潭,清澈見底,泛著粼粼波瀾。星眸狹長,深邃的眼眸中,又似藏風納霧,叫人捉摸不透。眉眼微彎,似是含笑,可細看之下,又只剩一片涼薄。五官甚是精緻清俊,氣質儒雅,修長瘦削的手隨意搭在桌子上,漫不經心之中,更顯幾分貴氣。

這般混亂的大廳,他還能氣定神閑地坐在一旁,慢條斯理地喝著茶,看著戲。

「嘭!」

蘇易直接抄起桌上的茶盞摔在姜酒腳下,怒聲大喝:「你這個孽障,還不跪下!」

姜酒後退一步,氣定神閑,聲音溫和,卻帶著上位者的霸氣威嚴。

「不知女兒犯了何錯,竟讓父親這般大動肝火?」

她一出聲,蘇易便怔住了。

記憶之中,蘇九一向是膽小怯弱,別說這樣鎮定自若地跟他說話了,那是連看都不敢抬頭看他。

忽略心裡的異樣,蘇易鐵青著臉,喝道:「你把胭兒推下水,還毆打月兒,當眾羞辱魏家公子,那麼多人都可作證,你還想狡辯不成?」

姜酒看著那母女三人皆是一臉憤恨地瞪著她,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沒錯,是我乾的。」

蘇易瞪大眼睛,沒想到她不僅不否認不解釋,還一臉理所當然,簡直是反了天了!

蘇辰看著這個嫡妹妹,眼角微挑,唇角噙著一絲興味的笑。

蘇易正欲請家法,卻聽姜酒緩緩道:「魏家與我退了親事,全然不顧當年娘親的救命之恩,本就是忘恩負義,女兒不過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免得讓旁人覺得,蘇家人人可欺。」

「二姐姐不顧禮義廉恥,與魏子安出雙入對,就算是兩情相悅,也有失蘇家家風。三姐姐不僅不多加勸阻,還大肆宣揚魏子安與二姐姐是金童玉女,不知情的,還以為父親為了巴結魏家,又送了一個女兒任魏家作踐。」

「女兒不過是代爹爹小懲大誡,又何錯之有?」

姜酒一番言論,讓蘇易瞠目結舌,那母女三人更是猶如見鬼一般。

「不是!才不是這樣!爹爹你別聽她瞎說!」蘇月急紅了眼,唯恐蘇易信了她的鬼話。

姜酒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那三姐姐覺得,我哪句話說錯了?」

蘇胭想出言阻止蘇月已經來不及了,蘇月被她這麼一激,立馬急哄哄道:「子安哥哥本來就不喜歡你,他喜歡是二姐姐,他早就想跟你退親了,跟二姐姐在一起有什麼錯?」

「月兒!」蘇胭拔高了聲音,一臉羞惱,咬牙切齒道:「你閉嘴!」

蘇月一臉茫然,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說錯了。

姜酒勾唇一笑,「原來如此,早知二姐姐與魏子安兩情相悅,我就該早點給你們二人騰出位置,二姐姐也不必與魏子安私下往來,反倒讓旁人說了閑話。」

蘇易一臉鐵青,目光冷冷地瞥了面色蒼白的蘇胭一眼,「哦?說什麼閑話?」

姜酒猶豫了一下,輕嘆一聲,道:「也沒什麼,無非是說爹爹為了巴結魏家,以及魏家背後的張閣老,送了一個嫡女不成,又送了一個庶女。而二姐姐為了搶女兒的婚事,不惜以色侍人,與魏子安私相授受,想……母憑子貴。」

「你胡說!」蘇胭握緊了拳頭,目光陰狠地瞪著姜酒,蒼白的小臉猙獰可怖,恨不得撲上前來撕了姜酒。

姜酒沖著她冷冷勾唇。

她就是胡說,她又能拿她怎麼樣?

重點不是這些話是不是真的,而是蘇易信不信。

而此刻,看著蘇易滿臉通紅,呼吸急促,顯然是相信了。

柳氏暗道不好,便想補救,還沒開口呢,就挨了蘇易一巴掌。

「你生的好女兒!」

柳氏慘叫一聲,整個人直接被扇得倒在了地上,不顧臉頰火辣辣的疼,跪在蘇易身邊,急切解釋道:「老爺,不是這樣的,胭兒是您看著長大的,她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蘇易氣得不輕,他這個人最好面子,哪裡忍受得了,旁人說他賣女求榮?

可是看著柳氏苦苦哀求,還有蘇胭默默垂淚,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蘇易又有些動搖。

見蘇易神色有所鬆動,蘇胭含著哭音道:「爹爹,女兒不知四妹妹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話,女兒與魏公子是清清白白的,從前不過是因為魏公子與四妹妹有婚約在身,我們又是一同長大,才與他親近了一些,怎麼到了四妹妹嘴裡,便成了女兒故意勾引?」

蘇易想起蘇胭平日里的溫柔大方,比蘇九不知道好多少倍,心明顯偏向她那邊了。

見說動了蘇易,蘇胭又扭頭沖著姜酒道:「四妹妹,我不知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樣污衊我?魏公子與你退了親事,我知曉你心裡有氣,可是你也不能把所有罪責都推到我身上啊!」

「哦是么?可我怎麼還記得,魏子安身上還佩戴著二姐親繡的香囊?」

蘇胭頓時消聲,臉上可見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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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難當:腹黑夫君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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