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受傷嚴重
大殿四處威嚴,看著冰冷閉合的大門,楚如萱便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她撩起裙擺緩緩向其中走去,寬宏的大殿內,正上方坐著一身明黃,滿臉威嚴的蒼英耀。
一側三名太醫將貴妃榻上的身影緊緊包圍,旁側站著的便是滿眼恨意的蒼元基。
楚如萱擺出一臉不解的神情。
還不待她出聲詢問,便聽到蒼元基怒喊道:「見到皇上還不跪下,當真是活膩歪了!」
楚如萱皺眉看去,眼底浮現不屑,卻半分不理,對著皇上彎身行禮道:「懷鄉郡主參見皇上。」
蒼英耀眼眸圓瞪,怒氣沖沖看著楚如萱。
「楚如萱,你將十五公主打傷,現下證據就擺在面前,你可有話要講?」
楚如萱聽聞眼裡的疑惑更深,「嗯,萱兒的確是打了十五公主,但並未致殘。」
當楚如萱一進門瞧見蒼夢琪躺在床上的慘樣,就知道定然是後來被人動了手腳,想賴在她的頭上?門都沒有。
蒼英耀鼻孔擴張,冷冷一哼,「既然你都已經承認了,那麼…來人!」
楚如萱面頰漫上委屈,搖了搖頭。
「萱兒一直認為皇上您秉公辦事,體恤民情,自然會讓萱兒說出事情的始末…
相信皇上一定是有何難言之隱,定是被旁人左右了思緒。」
「都到了這時,你還為自己找借口,傷了夢琪就是傷了!」蒼元基怒道。
楚如萱嘴角微勾,低垂著眉眼看向蒼元基,雖是笑意,卻讓人看著不寒而慄。
蒼元基被她的眼神嚇得一驚,可忽而察覺自己怎能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震住,當即暴怒道:「父皇,她這樣的所作所為,就算凌遲處死都是便宜她的。」
可不知為何,蒼英耀在聽完剛剛楚如萱所說的話語之後,沉思了起來。
直到蒼元基說出凌遲處死,渾身一陣,他眼底浮現冷漠,向楚如萱看去。
「既然你說事出有因,便將這事情的經過說出。」
蒼元基心頭慌張,畢竟當初事發,楚如萱說的頭頭是道,就連百姓都站在她那邊。
這若是讓皇上知道事情的起因經過,定然將蒼夢琪放任不管,那麼他和母后使出的計謀將覆水東流。
他當即上前跪在皇帝的身前:「父皇,您莫要聽她胡言,她本就生性狡猾,將自己的責任推脫的一乾二淨。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好好的站在這裡,而夢琪卻是身上多處骨折,那臉怕是已經被毀容,這對於皇家來說可是奇恥大辱呀。」
楚如萱摸了摸下巴,一臉迷茫,「身體多處骨骼碎裂?我就扇了她幾個巴掌,怎會如此嚴重?莫非有人事後蓄意傷害了十五公主?」
說完,她目光陰沉的瞥了蒼元基一眼。
蒼元基還要詆毀,這時卻聽聞大殿外傳來一道高聲喧詞。
「寰羽王覲見。」
蒼元基緊緊的捏住了拳頭,這短命鬼為何現在前來?又要破壞他的好事?
一名太監跑到蒼英耀身後,後者頷首。
「宣!」
楚如萱向後退了一步,看向旁側不遠的三位太醫,只見王太醫也在其中。
楚如萱詢問道:「不知十五公主到底傷成何樣?」
蒼元基怒喊道:「你打得,心裡比誰都清楚!」
楚如萱故作疑惑,「我還真是就不清楚呢。」
楚如萱的迷茫,蒼元基的步步緊逼,在蒼英耀眼中看去非比尋常,頓覺事有貓膩,心慢慢的緩和了下來,也不似之前那般憤怒。
看向王太醫,示意讓他上前訴說。
這時坐在輪椅上的熬玉宸緩緩進入殿內。
王太醫上前,對著楚如萱行禮,「回懷鄉郡主,十五公主身上多處骨骼碎裂,面頰受到損傷,修養好了能如常人,若是一直不好,可能落得終身殘疾…」
王太醫說的隱晦,但是楚如萱知曉,她定時受了極為嚴重的傷。
可她明明只是打了幾個巴掌而已,現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局勢,楚如萱盡收眼底,這蒼元基想要將她置於死地,她又怎能念舊情。
熬玉宸轉動著輪椅來到了楚如萱的身側,對著蒼英耀點頭示意。
「皇上將萱兒召入宮內,可是因她當街打十五公主一事?」
蒼英耀略微詫異,「寰羽王也有參與?」
熬玉宸笑了笑,一雙鷹眼隱晦瞥向蒼元基。
蒼元基下意識的向後倒退了一步,聲音有些微弱道:「這件事情寰羽王並未上手,所以我也並未與父皇稟告。」
蒼英耀瞧見蒼元基已經不似以往猖狂,心頭疑惑更甚。
「既然寰羽王知道事情經過那便好說,不如還請寰羽王站在公正的角度將此事轉達給朕。」
熬玉宸依舊一臉笑意點了點頭,緩緩的將今晚所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一炷香后,蒼英耀面展微怒向著蒼元基看去。
「寰羽王說的可是當真?」
蒼元基知道瞞不下去,若說沒有熬玉宸幫忙尚可,但…
他緩緩點了點頭,氣勢盡消。
蒼英耀摸索著下顎的鬍鬚,面展沉思,「既如此,那麼夢琪身上的傷不至於此,後來可是發生了何事?」
蒼元基一咬牙,稱就是楚如萱作為。
楚如萱不言語,側目看向那三個太醫。
「萱兒在家中看醫書得知,人體的受傷程度皆是在體表展現。
你們可看她面上受傷痕迹與身上的傷勢呈現的區別。
若是身上乃後期反應,而今晚之時我有證人,這後事的傷勢可與我無關。」
王太醫眼眸一亮,忙點了點頭,「確有此法。」
他上前再次檢查蒼夢琪的傷勢。
半晌,王太醫一臉興奮對著蒼英耀稟告,「皇上,十五公主身上的傷都是後來造成,只是面上的腫脹現象,臣還沒有徹底看清,因為臉上的傷也是時間交錯,若按照最深的痕迹來看,不至於如此嚴重。」
總之意思就是不管是臉還是身上,都有事後受傷的痕迹,而楚如萱這般篤定,自然有人證,一查便知。
蒼英耀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上面的玉璽隨之一震,他怒氣沖沖道:「蒼元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