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狗血的相遇
「好了。」楚如萱拉過她的手,為其把脈,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臉色也越加凝重。
喚鈴身體里的毒素在開始蔓延,連帶著她的身體機能也在逐漸的衰敗,如果再這樣拖下去,也難逃一死。
「喚鈴,我讓你準備的葯呢?」
「奴婢已經託人去取了,很快、咳咳……就會回來的。」喚鈴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說道,「奴婢能撐過去的。」
看著喚鈴勉強撐笑的樣子,楚如萱的心底非常難受,她知道她現在的身子已經撐不過幾日了,這毒素一直是階段用藥壓制著。
如今梅蘭馨被幽禁,喚鈴沒有葯,那些毒素開始在反撲了,她不能放任這樣的事情發生。
「姑娘,你真的不用為奴婢擔心,奴婢可以撐過去的。」咳嗽過去了,喚鈴笑著說道,面色也恢復了些許紅潤。
楚如萱沒有立即回答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說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這句話很輕,卻也很重。
本來還壓抑著自己的淚水的喚鈴,瞬間眼淚浸潤了眼眶,她何德何能才能讓眼前的人著般待她。
「奴婢,奴婢願意為姑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平日里覺得矯情的話,這一刻也從喚鈴嘴裡說出來了,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什麼。
「說這些做什麼,你身子不舒服,下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別人做吧。」楚如萱說道,她看得出喚鈴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她這也沒什麼要緊的事。
喚鈴聽得這話確是搖搖頭,眼神執拗的很,執意要將事情做完才肯休息,楚如萱也只能無奈的看著她忙前忙后,只能將自己順手做的一些做完。
夜幕悄然而至,聽得「吱呀」一聲關門聲后,本該入眠的楚如萱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不知為何,她總有種預感,喚鈴的葯不會那麼順利,而那具身體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所以她必須去拿到葯,而最容易湊齊那些藥材的地方就是太醫院了。
如此想著,楚如萱起身換上了一身顏色偏暗的衣裳,用面紗將自己的臉蒙上,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走一趟了。
記憶中自己應該是有武功的,而且功力應該不低,她相信自己肯定能成功。
換好衣裳后,楚如萱又在屋子中等待了一刻鐘的時間,直到完全確認外面沒有侍衛巡迴時才悄聲開了門,輕手輕腳地往院子門口走去。
她之所以這麼小心,是因為不想讓院子門口的人察覺,想到宋俊譽讓雲峰每夜守在院外,明面上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
可是偌大的一個王府,別的院都沒有人,就偏偏要派身邊之人守著自己,這其中所隱含的意義也著實耐人尋味。
不管他究竟想做什麼,但楚如萱是絕不能接受這般的監禁的,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謀害自己孩子的幕後黑手。
楚如萱心裡暗想道,人也到了院門口,她看著站在院門中央閉目養神的男子,眼神一凝,下一秒出現在他背後,然後給了他一記重重的手刀。
「呃——」隨著一聲悶哼聲,雲峰的身軀慢慢倒下,楚如萱趕忙接住他,並將其拖到一旁不顯眼的角落,用幾株樹枝掩蓋住他的模樣。
她不想弄出聲響,也希望這樣能不被其他人發現,這樣自己的時間也會更加充裕一些。
把人解決了之後,楚如萱稍微鬆了口氣,旋即運轉著體內的氣息,一個健步衝上了屋頂,輕聲落下。
看著自己的成果,楚如萱不由得有些欣喜,她想的果然沒錯,以前的她武功肯定屬上乘。
按耐住欣喜,楚如萱又再度幾個飛身離開了王府,徑直朝皇宮掠去,她選擇了皇宮的西南方向,這邊守衛一般更加鬆弛一些。
這是腦中自然而然形成的記憶,不知為何,也許是她以前來過這。
突然,腦海突然出現一個身著玄色衣裳的身影,楚如萱瞬間有些出神,體內的氣息有些紊亂,連帶著輕功也有些飄了。
踩在瓦片上的幾個助力點也有些控制不住力道,不由得弄出了些聲響,楚如萱心裡不由得更加慌亂。
而這邊本在就寢的熬玉宸瞬間睜開了雙眸,屋頂上的細微聲響讓得他眼神一凝。
有人在屋頂上!
這個時間點,出現在自己的屋頂上,熬玉宸很難不多想些什麼,他此次來禮拜的事,知情人也不少,這其中也不乏一些對手。
趁著自己人手不完備,在這除去自己也不為是一個好主意,不過,這些人真當自己是這般好對付的不成。
熬玉宸冷哼一聲,幾乎是瞬間,玄色衣袍便著裝整齊。
他倒想看看究竟是哪方人馬竟敢在此時對他出手,如若不是,他也想知道此人所來何意。
這邊,被人惦記上的楚如萱正在試圖平衡自己體內的氣息,但不知為何,她越是想控制住那股內力,那股內力就非要跟她作對。
這般來回,她連最基本的姿勢平衡都無法維持,整個人在屋頂上不知該落腳還是騰空,就這樣掙扎一種,一個踉蹌,人就朝著屋頂下滑去。
內力也瞬間消失不見,楚如萱看著那距她有數米距離的地面,心裡一聲哀嚎。
不是吧,這樣下去,自己這幅身軀肯定要散架了,這該死的內力怎麼這麼折騰人。
看著越來越近的距離,楚如萱趕緊閉上了雙眼,沒辦法了,摔就摔吧,只要不要把人引過來就行。
儘管抱著這樣的念頭,但是楚如萱的心跳還是在急劇的跳動著,那是人面對恐懼無法避免的生理反應。
熬玉宸剛一出門就感受到上方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隱約之間飄蕩著一陣熟悉的葯香,他身子一怔,手卻機械般的伸了出去,將人抱了個滿懷。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楚如萱的睫毛微微顫動,睜開雙眼,然後直直望進了一雙深邃的眼眸。
被發現了!!!
這是楚如萱的第一反應,她本該立即脫離這個可能存在著危險的懷抱,可是不知為何,他莫名的覺得這個男人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飄渺,卻又確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