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頂撞之言
深夜的時候,楚如萱就被召入了宮中。
「大膽!風韻兒,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情?」
楚如萱到了宮內的時候,殿內已經是坐了不少的人,其中便有太子宋俊譽。
楚如萱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眉心微微皺起,她只看了一眼旁側的梅蘭馨,便知道發生了何事。
但是此時按照規矩自己還是必須要跪下,雖然很是不服氣,但是不管怎麼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雖然是心中有些不滿,但還是順從。
雖然是跪在了地面上,可是聲音確實不卑不亢,腰板也是挺得筆直:「參見皇上!民女並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情,才引得您這般龍顏大怒!」
梅蘭馨站在旁側,面上雖然十分痛苦好似被欺負,但看著楚如萱的眼神便滿是幸災樂禍。
但過了一會之後,她心中不由的有些心虛,又要知道自己當時可是哀求了楚如萱好久。
楚如萱雖然最後救了她,但是一開始還是不願意的,將自己救起來之後還故意弄疼,她此時心中只想出了這一口惡氣。
「父皇!兒臣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沒有必要那麼誇大其詞,當時也處在深夜的情況下,沒有人知道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梅氏的話到底真假,而且風韻兒還沒有說什麼。」
宋俊譽在了旁邊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梅蘭馨在宮中行事一線是囂張跋扈的,而且楚如萱的性格也是屬於比較高冷的,怎麼可能會欺負了這個囂張跋扈的人呢?
梅蘭馨剛才心中的心虛,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瞬間就全部都沒有了,「風韻兒分明就是三年沒生齣子嗣,並且還是個平民!竟然以下犯上,臣妾覺得現在是必須要猝死風韻兒的。」
鳳臨國皇上面展威嚴,年入五旬的男人自然貴氣十足,但略微有些病態。
皇上坐在了龍位,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也不自覺皺起眉頭來,按照太子殿下說,也的確當時沒有任何一個人在場,沒有任何人能夠做得了證據,這梅蘭馨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都不知道。
如果自己一味的判斷,那隻會讓別讓覺得自己是一名昏君。
他那雙陰桀的目光瞥向楚如萱,「風韻兒,此事你怎講?方梅氏前來高御狀,」隨後他側目看向梅蘭馨,「可是梅氏,朕曾聽聞風韻兒待你還不錯,並且是她將你回宮,這若要害你,怎會留你性命到現在?」
宋俊譽眉心微皺,想要上前,可是在接收到皇上滿是威嚴的眼神之時,他在一瞬間就閉上了嘴巴,沒有再說些什麼,而是選擇了安靜。
畢竟在皇上的面前,他永遠只是一個小人物,自己所有的權力都是來自於皇上,如果皇上一個不高興便將自己的權利全部收回,那自己以後也說不上什麼。
楚如萱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是明白,如果沒有人能夠替自己作證,那自己只能夠自保。
「皇上,民女認為如果你們要判我的罪,那至少也要讓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我倒要問一問這梅蘭馨我當時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是怎麼推她的,又有什麼目的?梅蘭馨說我三年沒有生出孩子,但是她也沒有,這我有什麼好嫉妒,同樣什麼都沒有。」
皇上在聽聞此言之時,也恍然大悟過來,是啊,這兩個同樣的女子就算是有點不平衡,那也就鬥鬥嘴就好了,沒有必要把事情做得那麼絕。
「風韻兒,你說的是什麼話?分明當時就是你推我的,我雖然記不起來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就是你。」
「梅蘭馨,你說是我推你的,那你為什麼不描述一下當時我是什麼樣的表情,用什麼樣的手法怎麼推你的,推你之前你應該是有點印象找出證據,如果沒有證據,我覺得您不應該亂說。」
楚如萱明白了一個道理或許有些人根本就沒有必要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比喻的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梅蘭馨,如果沒記錯,當時是我叫你起來,如果我真的一心要害你,你肯定是不能站在這裡還繼續和我說好的,你還記得當時你求我救你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嗎?」
楚如萱說著話的時候一步一步的朝著梅蘭馨走了過去,每走一步梅蘭馨就往後退一步。
「我怎麼知道?風韻兒,你這是在逼我嗎?分明就是你推我的,那你為什麼又不承認呢?」
「梅蘭馨,如果是我推你,你應該拿出證據來,而不是在這一味的撒謊,撒謊也需要把謊言圓滿,而不是在這裡空口無憑,憑藉這裡人的支持,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潑誰髒水就潑誰髒水。」
皇上側目瞥了宋俊譽一眼,心中自然有了成算,只聞一聲巨響,皇上一掌敲擊在桌上,怒斥道:「梅蘭馨,你把朕當什麼了?你這分明就是在戲耍朕?」
梅蘭馨聽到這話的時候,臉色不由地一變,她渾身顫抖,受傷的腳失控直接就重重的跪倒在了地面上,那咚的響聲,可是響的很。
「臣妾……」
梅蘭馨結結巴巴已經說不出話,要知道這可是欺君之罪,可要滅九族的。
「皇上,民女有一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楚如萱眼眸微轉,上前一步,她看出剛剛皇上的沉思,似乎在權衡利弊,定然是梅蘭馨沒有價值,皇上才會選擇保護她。
如果自己想要在這個宮裡站穩腳跟,那自己必須要有屬於自己的勢力,要不然誰都可以到自己的頭上欺負自己。
自己雖然與皇后關係還不錯,可是終究這皇后只是清理後宮之事的人。
皇上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不由的蹙起了眉頭來,但是還是頷首。
楚如萱得到了允許之後便接下說完。
「那次火山爆發之後,皇上是否感覺身體很是不舒服?時常會感覺身體悶熱,但是有時候又會像是揉碎冰窖,只覺得渾身冰冷不已。」
皇上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不由得打起了精神來,確實他這幾日時常會有這種感覺,特別是到了春天。
「的確。」
楚如萱早都已經是看出來這其中的毛病了,只不過一開始沒有點醒吧,畢竟這一朝天子都是要面子要尊嚴的,又怎能允許別人說自己有病呢?